《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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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osa……发在银吧花了好大力气规避艳红,最后还是被删了,只好发在这儿了。
首先声明,本文没有任何的ezy,完完全全的没有,也请各位不要有任何往那方面的联想,无论是有端的还是无端的。酒吧里阒无一人。一道阳光从窗口斜照进来,照在积了灰尘的桌面上有些发黄。这是寂寞的夏日午后。手机上传来一阵轻微的音乐声。
谷冈坐在他惯常坐的角落里,对着一只空杯子发呆。他过一阵子就抬起头来看一眼对面墙上的那张大脸。下面的文字说明是:老大GO在看着你。久保带人不等招呼就上来为他斟满了一杯野兽牌红茶,从另外一个袋子里倒几粒起安眠作用的药物在里面,这是下北泽的传统艺能。
谷冈在看着N站的生放送。目前只有音乐,但很可能随时会放送本社的特别公告。上海前线的消息极其令人不安。他一整天总是为此感到担心。幻电的睿卫队(Niconico在同幻电打仗;Niconico一直在和幻电打仗)北进神速。中午的公告没有说具体的地点,但很可能战场已移到东京湾。Niconico本社已危在旦夕。不用看地图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不仅是能否保住日本市场的问题,而且在整个战争中,N站的本土市场第一次受到了威胁。
他心中忽然感到一阵草生,很难说是恐惧,这是一种莫名的草生,但马上又平息下去了。他不再去想战争。这些日子里,他对任何事情,都无法集中思想到893秒以上。他拿起红茶一饮而尽。象往常一样,他感到一阵眩晕,甚至有些睡意。这玩意儿可够呛。安眠药本来就已够令人恶心的,更盖不过野兽身上的臭味。最糟糕的是野兽味在他身上日夜不散,使他感到同那——野兽不可分解地融合在一起。
即使在他DNA里,他也从来不指明刻在上面的——是什么,只要能办到,他就尽量不去想它们的面庞。它们是他隐隐约约想起的面孔,在他面前张嘴闭眼,臭味刺鼻。他的肚子里,安眠药翻起了胃,他张开发紫的嘴唇打个嗝。他们把他解封后,他就发胖了,恢复了原来的脸色——说实话比原来还好。他的线条粗了起来,身上的刺青发红,甚至林檎也红了一些。久保带人又没有等他招呼就送上当周的《周刊Niconico》来,还把刊登“例的那个”栏的一页打开。看到谷冈茶杯已空,又端茶斟满。不需要叫茶。他们知道他的习惯。周刊总是等着他,他这角落的桌子总是给他留着;甚至座上客满时,他这桌子也只有他一位客人,因为没有人愿意挨着他太近。他甚至从来不记一下喝了几杯。过一会儿,他们就送一张脏纸条来,他们说是流量费,但是他觉得他们总是少算了账。即使倒过来多算了账也无所谓。他如今总不缺钱花。他甚至还有一个工作,一个百科编纂委员会的委员,比他原来的工作的待遇要好多了。
手机上乐声中断,有人说话。谷冈抬起头来听。不过不是前线来的公告,不过是本社的一则简短公告。原来上一季度第十个三中计划用户上涨数超额完成百分之九十八。
他看了一下周刊上的那个bb剧场介绍,就把sm号输进了手机。这个剧场结局很巧妙,关键在奥尔加。“所以,不要停下来啊……”
谷冈抬头一看老大GO的画像。刺客总杀死奥尔加,他带着一种模模糊糊的神秘感觉这么想。总是毫无例外地这样安排好剧场的。自开天辟地以来,任何剧场中从来没有奥尔加存活的。
这是不是象征运营永远战胜用户?那张庞大的脸看着他,神情安详,充满力量。刺客总是杀死奥尔加。
生放送里的声音停了一下,又用一种严肃得多的不同口气说:“十九点十九分有重要公告,请注意收听。十九点十九分有重要消息,请注意收听,不要错过。十九点十九分。”丁当的音乐声又起。
谷冈心中一阵乱。这是前线来的公告;他根据本能知道这一定是坏消息。他这一整天时断时续地想到在日本市场可能吃了大败仗,这就感到一阵兴奋。他好象真的看到了陈睿的亲卫队蜂拥而过从来没有突破过的防火长城,象一队蛆似的拥到了下北泽。为什么没有办法爆破他们的总部呢?他的脑海里清晰地出现了上海海岸的轮廓。他翻起周刊查到了一个中国人做的bb剧场。这一剧场做的够带劲。甚至在他看到黑色的小鬼往本州岛疾驰的时候,他也看到一个野兽先辈,不知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他们的后方,掘爆了他们的皮炎子。他觉得由于自已主观这样愿望,野兽先辈在实际上出现了。
但是必须立刻行动。如果让他们控制了日本市场,让他们收购了N站,整个本社的运营就要被切成两半。可能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合并、爆破、重新划分东亚、Niconico的毁灭!
他深深地吸一口气。一种奇怪的交杂的感情——不过不完全是复杂的,而是层层的感情,只是不知道最底下一层是什么——在他的内心中斗争着。
这一阵心乱如麻过去了。他把周刊又翻回来。不过这时他无法安定下来认真考虑bb剧场。他的思想又开了小差。他不自觉地在桌上的尘埃上用手指涂抹:
in + mind = INM
多田野说过,“米青不能钻到你体内去。”但是米青能够。中村说过,“你在这里掘到的皮炎子是永远不灭的。”这话不错。
有些事情,你自己的行为,是无法挽回的。你的心胸里有什么东西已经给掐死了,烧死了,腐蚀掉了。
他看到过多田野;他甚至同多田野说过话。已经不再有什么危险了。他凭本能知道,他们现在对他的交通事故已几乎不发生兴趣。如果他们两人有谁愿意,他可以安排同多田野再追尾一次。他们那次追尾是偶然的事。那是在公园里,三月间有一天天气很不好,冷得彻骨,地上冻成铁块一样,草都死了,到处都没有新草生,只有一些腐烂的梗,但都被小鬼捡跑了。他们交眼而过,视同陌路人。但是他却转过身来跟着多田野,不过并不很热心。他知道车子没有大问题,谁都对他们不发生兴趣。多田野没有说话。多田野在草地上斜穿过去,好象是要想肇事逃逸,可是后来见到甩不开,就下车让他走到身旁来。他们走着走着就走到落叶满地的下北泽的道路上,树变得光溜溜的,不能遮阴也不能挡风。他们却停下步来。这一天冷得厉害。寒风掠过高树,把蝉先辈都吹得噤声。他用胳膊搂住了多田野的腰。
周围没有摄像头,但很可能有视奸的小鬼,而且,他们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但是这没有关系,什么事情都已没有关系了。如果他们愿意,也可以在地上躺下来雷普。一想到这点,他的肌肉就吓得发僵。多田野对他的搂抱毫无任何反应。多田野甚至连摆脱也不想摆脱。他现在知道了多田野发生了什么变化。
多田野的脸瘦了,还有一条长疤,从前额一直到太阳穴,有一半给头发遮住了;不过所谓变化,指的不是这个。是多田野的狗尾巴比以前粗了,而且很奇怪,比以前僵硬。他记得有一次,在bilibili削除视频以后,他帮助中国人规避要素恢复了一个音骂,他很吃惊地发现,规避后的视频不仅画面恶心得令人难以相信,而且音频僵硬得不像远野而像龙田中,很难听。多田野的身体也使你感到那样。他不禁想到多田野的直肠一定没有以前那么细腻了。
他没有想去雷普多田野,他们俩也没有说话。他们后来往回走过大门时,多田野这才第一次正视他。这只不过是野兽的目光,充满了轻蔑和憎恶。他不知道这种憎恶完全出诸过去,还是也由于他的长脸和滑舌音而引起的。他们在两把铁椅上并肩坐了下来,但没有挨得太近。他看到多田野张口要说话。多田野把他的驾照移动几毫米,有意遮住了自己的脸。他注意到多田野的证件照似乎比以前丑了。
“我雷普了你,”多田野若无其事地说。
“我雷普了你,”他说。
多田野又很快地憎恶的看了他一眼。
“有时候,”多田野说,“他们用什么东西来极道胁迫,这东西你无法忍受,而且想都不能想。于是你就说,‘别这样掘我,对中村去,对中田去。’后来你也许可以伪装这不过是一种计策,这么说是为了使他们停下来,真的意思并不是这样。但是这不对。当时你说的真是这个意思。你认为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救你,因此你很愿意用这个办法来救自已。你真的愿意这事发生在另外一个人身上。他受得了受不了,你根本不在乎。被雷普的只是你自己。”
“被雷普的只是你自己,”他随声附和说。
“在这以后,你对另外那个人的感情就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他说,“你就感到不一样了。”
似乎没有别的可以说了。风把他们的单薄的T恤或是西服刮得紧紧地裹在他们身上.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马上使你觉得很难堪,而且坐着不动也太冷,多田野说要去接后辈,就站了起来要走。
“我们以后见吧,”他说。
“是的,”多田野说,“我们以后见吧。”
他犹豫地跟了短短的一段距离,落在白色低级车后半米路。他们俩没有再说话。多田野并没有想甩掉他,但是开得很快,使他无法跟上。他决定追多田野一直到野兽邸门口,但是突然觉得这样在寒风中跟着没有意思,也吃不消。他这时就一心想不如离开多田野,回到久保带人的酒吧去,这个地方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吸引他过,他怀念地想着他在角落上的那张桌子,还有那周刊、手机、不断斟满的红茶。尤其是,那里一定是温暖的世界。于是,也并不是完全出于偶然,他让被贬为庶人的天皇骑车骑在他与多田野的中间。他不是很有决心地想追尾上去,但又放慢了车速,掉头来往回开了。他开了五十公尺远从后视镜来看,街上并不拥挤,但已看不清白车了。十多辆匆匆忙忙赶路的车中,有一个可能是她。也许从背后已无法认出体育部廉价的面包车了。
“在当时,”多田野刚才说,“你说的真是这个意思。”他说的真是这个意思。他不仅说了,而且还打从心眼里希望如此。
他希望把多田野的皮炎,而不是把他的皮炎,献祭给——
手机上的音乐声有了变化。音乐声中有了一种破裂的嘲笑的调子,雪色的调子。接着——也许这不是真正发生的事实,而是一种有些象声音的记忆——有人唱道:
“在悠悠的蝉鸣下;我雷普了你,你雷普了我——”他不觉热泪盈眶。久保带人走过,看到他杯中已空,就又去拿了红茶来。
他端起了茶杯,闻了一下。这玩意儿一口比一口催眠。但是这已成了他所沉溺的因素。这是他的生命,他的死亡,他的复活。他靠红茶每晚沉醉如死,他靠红茶每晨清醒过来-他很少在十一点以前醒来,醒来的时候眼皮都张不开,口渴如焚,腰痛欲折,如果不是由于前天晚上在床边放着的那瓶酒和茶杯,他是无法从横陈的位置上起床的。在中午的几个小时里,他就面无表情地呆坐着,旁边放着一杯茶,看着手机。从十一点四十五分十四秒到打烊,他是酒吧的常客。没有人在管他在干什么,任何美声都惊动不了他,手机也不再传来消息提醒。有时,大概一星期两次,他到本社一间灰尘厚积、为人遗忘的办公室里,做一些工作,或类似工作的事情。他被任命参加了一个制作委员会下的一个制作委员会,上面那个制作委员会所属的委员会是那些负责处理编纂第十一版Niconico大百科时所发生的次要问题的无数委员会之一。
他们要写一份叫做论证的东西,但是写论证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从来没有弄清楚过。大概同空格应该打在词组内还是词组外的问题有关。制作委员会还有四名委员,都是同他相似的人物。他们经常是刚开了会就散了,个个都坦率地承认,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草要生。但也有时候他们认真地坐下来工作,象煞有介事地做记录、写数字论证,长得没完没了,从来没有结束过。那是因为对于他们要讨论的问题究竟是什么,引起了越来越复杂、深奥的争论,在相似点上吹毛求疵,漫无边际地扯到论证之外去,争到后来甚至扬言要请示运营。但是突然之间,他们又泄了气,于是就围在桌子旁边坐着,两眼茫然地望着对方,很象户籍一出天下安时就销声匿迹的小鬼一样。
生放送安静了片刻。谷冈又抬起头来。公告!哦,不是,他们不过是在换放别的音乐。他的眼帘前就有一幅东亚地图。军队的调动是一幅图表:一群黑色的小鬼垂直向北,一个顶天立地的先辈横着东进,屠杀了小鬼。好象是为了取得支持,他抬头看一眼画像上的那张不动声色的脸。不可想象野兽先辈的死亡说。
他的兴趣又减退了。他又喝了一大口红茶,点进奥尔加的剧场,奥尔加走了一步,然后就倒下了。但是这一步显然不对,因为——
他的DNA里忽然飘起来一个片段。他看到一间昏暗的地下室,有一张黑皮的椅子,他自已年约二三十岁,坐在椅子上,捏着一张驾照,轻蔑地笑着。他的犯人坐在他对面,也在半笑。
这大概是在他被封禁前一个月的时候。当时他还是一位极道老大的司机,他忘记了在极道被拳打脚踢,暂时恢复了自己的威风。他还很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地下室灯光昏暗,灯光投在他身旁的盆栽上,映出摇曳的枝干。三个体育部员关在黑暗拥挤的屋子里感到极其不安。多田野哼低声下气地垂着头着讨要驾照,主犯中田在一旁却露出笑意,而空气人中村仅仅是一言不发。最后,他说,“想要回驾照是吧?总之你丫就先学一学狗吧!”说完多田野就像狗一样趴下了身子。这玩意儿很可怜。趴得有气无力,好像是敷衍了事。他不高兴地看一眼,毫无兴趣。他对中田下令脱掉多田野的衣服。当多田野的衣服的裤子被脱掉后,又学狗叫了几声,他马上就兴奋起来,大声笑着叫喊。多田野被掘了八次,升天了八次。多田野的后辈还太小,不懂他们在玩什么,两个人靠着椅子,看到他们掘也跟着掘。整整一个下午,他们在一起都很快活,就象在他的帮派里一样。
他把这段GV从DNA里排除出去。这段影片是伪造的。他有时常常会有这种假影片。只要你知道它们是假的,就没有关系。有的雷普确实发生过,有的没有。他又回到手机上,点进了一个目力剧场。他刚点进去,那手机就啊地大叫起来了。他惊了一下,好象背后有人拿枪指着。
一阵刺耳的打碟声响了起来。这次是发表公告了!完全胜利!在发表消息的前晚生放送总是有胜利的消息。酒吧里一阵兴奋,好像是被剃了头一般。甚至久保带人也惊了一下,竖起了耳朵。
打碟声引起了一阵大尖叫。流向已经改变了。棒读的声音极其兴奋,但是刚一开始,就几乎被外面的目力声所淹没了。这消息在街上像各种烂梗的狂潮一般传了开来。他从手机上所能听到的只是,一切都按他所预料的那样发生了:野兽先辈秘密出现,突然进入敌军皮炎,红色的林檎切断了黑色小鬼的后路。人声喧哗之中可以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得意扬扬的话:“B站屑激怒——N站民欢喜——幻电完全失败——
陈睿出逃——小鬼丧失斗志——控制了中国市场——王道乐土指日可待——完全胜利——N站历史上最大的胜利——
完 全 胜 利,完 全 胜 利,完 全 胜 利!”
谷冈在桌子底下的两只脚拼命乱蹬.他仍坐在那里没有动,但是在他的脑海里,他在跑,在飞快地跑着,同外面的N站民一起,大声呼叫,欣喜若狂。他又抬头看一眼老大GO。哦,这个雄踞全世界的天神!这个使中国的乌合之众碰得头破血流的真神!他想起在十分钟之前——是的,不过十分钟——他在思量前线的消息、究竟是胜是负时,他心中还有疑惑。可是现在,覆亡的不仅仅是一群幻电的小鬼而已。自从他进了本社那天以来,他已经有了不少变化,但是到现在才发生了最后的、不可缺少的、脱胎换骨的变化。
手机里的声音仍在没完没了地报告屑运营、辞职、封禁的故事,但是外面的目力声已经减退了一些。久保带人又回去工作了。谷冈飘飘然坐在那里,也没有注意到茶杯里又斟满了茶。他现在不再跑,也不再目力了。他又回到了Niconico本社,一切都已原谅,他的灵魂洁白如雪。他在被告席下土下座,什么错都认,什么叫声都学。他走在立教大学的走廊里,觉得象走在阳光中一样,后面跟着一个拿枪的中田。等待已久的子弹穿进了他的脑袋。
他抬头看着那张庞大的脸。他花了十八年的功夫才知道那黑色的卷发下面的笑容是什么样的笑容。哦,残酷的、没有必要的迫害!哦,背离慈爱胸怀的顽固不化的淫梦民!
他鼻梁两侧流下了带着雪水的泪。但是没有事,一切都很好,迫害已经结束了。他雷普了自己。他热爱老大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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