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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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二得了绝症,
他还能再活3天,
于是浩二找上了mur,
希望mur能在他最高兴的时候杀死他,
让他带着笑容离开这个世界,
第二天,
医生告诉浩二,
昨天是误诊……
哈哈哈…嗯?
砰的一声,
浩二倒下了,
而最后看到的场景是,
医生摘下了口罩,
露出了mur的面孔。
-
浩二从阳台上掉下去的时候,只有ymn在家里,这时早上九点不到,楼下行人极少。
浩二脑浆迸裂,当场死亡,久保带人用毛笔在地上划出一团很难称得上人形的痕迹。鲜红色的血渍在地上渐渐变成褐色,野兽父用漂白水奋力刷了好几次,仍旧刷不掉那不规则的血渍。
但任凭怎么冲刷,也无法刷掉丧子的悲伤。knn在澡堂里连喊七天活过来了,野兽父也捶胸顿足的找了七天快递小哥的茬,以痛斥自己为什么把儿子留在家。
除了悲伤,这件惨剧还弥漫着诡异的色彩。浩二摔死那天,正是他二十四岁的生日。
街坊议论纷纷。有人甚至说,是ymn把浩二从阳台推下去的。因为ymn一直嫉妒浩二的身份。
野兽父当时不在家,星期天,照例去找茬快递小哥。knn则去给浩二买生日蛋糕。
“我没有推欧尼桑下去,是有个怪老头,将浩二从阳台丢下去的呀。”
ymn回忆的时候,身子都在颤抖,脸上全是泪痕。
野兽父跟knn大觉震惊,鸡皮疙瘩乍现。
“胡说!家里哪来的老头?”野兽父呵斥。
“那老头穿着黑色袍子,长得好像……”ymn哭得厉害。
“长得好像,族谱里的某张照片。”
knn大惊,立刻拿起野兽家族族谱查看。
照片里,正是穿着黑袍的、过世的元祖野兽。
knn惊悸地大叫,野兽父身子一震:“……怎么可能?祖父怎么可能会这么做!难道他不喜欢浩二……”野兽父骇然。
不久后,三名男子来到家里办丧事,这是knn哭闹了好几天执意请来的。
“不错!好吃!”三名男子坐在椅子上吃着烧仙草,大声吆喝。
野兽父搂着knn,希望这群法师能超度浩二的灵魂。
吃完饭后,三人众口中念念有词,在客厅舞弄木剑,泼洒净水。
ymn则瑟缩在沙发椅上,在指缝中眯起眼。野兽夫妇也注意到ymn的反常,原以为ymn正在为浩二的死亡感到难过时,ymn开口了。
“嘿嘿嘿嘿嘿嘿”ymn突然发出怪声。
“妹啊!你神经啊?”三人众愕然,停了下来。
ymn整个人蜷成一团。
野兽夫妇见了,心突然都揪了起来,一股寒意直透背脊。
“你们后面……”小翠的脸发白。
三人众脸色微变。
屋里的空气好像骤降了几度。
三人众已经听说过ymn“看见”元祖野兽推浩二下楼的事。双手也微微颤抖,眉毛渗了水珠。
“有个蜘蛛侠……在你们……身后……”ymn双眼翻白。
“哇!这么厉害?”三人众惊惶大喊,往后跳了一下,结果没发现自己正站在窗台边上,一个重心不稳跌下。
一声破碎的惨叫,三个人跌断了两根肋骨……
在医生抬走三人众时,躺在担架上的一个仍惊惶地问:“蜘蛛侠在哪里?走了没有?走了没有?”
“sodayo ,阴阳眼。”便乘寺里,方丈mur肯定的说道。
“大师,那怎么办?”knn拉着ymn紧张地问。
“天生带着阴阳眼,多半是装的,打一顿就好。”mur池沼的脸上露出微笑道。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打一顿就好,而且ymn整天也很害怕!”knn开始哭,“无论如何都请大师你帮帮忙,看要怎么解……”
被knn强拉来的ymn突然眯起眼睛,开始咯咯笑,身子扭动。
“sodayo ,那就放符保平安,就算不小心看到了,也不会给缠上。”
knn点头道谢。
mur开始画平安符,一张114514元。
ymn好奇地歪着头,伸手拨弄mur脸旁的空气,还发出轻声的责备。
“ymn,别玩了。”knn皱眉,拉住ymn不断挥动的手。
“我没在玩啊,是那个叫木村的小哥好顽皮,一直遮着大师的眼睛。”ymn解释。
mur的身体僵住了。
“什么木……”mur呆住了,瞳仁变的格外吓人。
“他说他叫木村啊。”ymn大感奇怪,“他一直遮着你的眼睛,不让你看见东西……他说你为什么当初要污蔑他偷看你洗澡?”听到ymn这番话,mur喉头发出“sodayo ”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直到被knn打电话召来的救护车载着突发心脏病的mur驶远后,ymn才说了句:“刚才那个木村突然捏住了mur的鼻子,并用脚一直踢他的胸口。”
knn突然觉得,这个女儿很恐怖。
ymn也成了银梦圈知名的灵异女生。
她说荞麦面馆的桌子上,总是坐着一个金发小女孩。遮盖住小女孩脸庞的长发下,有一双怨毒的眼睛,经常有人在面馆听到哭泣声不是没有原因的。
女厕所倒数第二间,曾死过一只猫。那只猫到现在都还翻着舌头,寻找着当初吃掉它的人。
黄昏的音乐教室,有张烤焦的脸会唱歌。那张烤焦的脸有个日本名字,每到傍晚就开始在老旧的教室里唱水果摊子。每次ymn的阴阳眼启动,恐怖传说就又多一桩。
平时,银梦民们喜欢围在ymn旁边问东问西。他们要是制作恐怖剧场,ymn更是最佳的技术指导。甚至go也常找ymn,问问自己有没有被什么东西缠身。
这天,ymn正在直播,一个小学生坐在了她的旁边。
小学生扭捏坐下,举止有些畏缩。
ymn传过一张字条。
“你叫什么名字?”上面是ymn娟秀的字迹。
“朴秀。”男孩传回字条时居然在颤抖,字迹更是歪七扭八。
我叫ymn。”小翠报以甜甜的微笑。朴秀勉强点点头,却掩饰不了他的坐立不安。
“你很害羞?”ymn笑着说道,一手半遮着嘴。
“不是。”朴秀断然否认,却将距离又拉远了些。
“你……千万不要回头!”ymn突然脸色苍白。
全场安静,都注意到朴秀的怪状,更留心ymn战栗的警告。在场的观众都停下发评论,深呼吸,看着ymn。
“亚达,亚达……你才不要回头。”朴秀畏缩,牙齿打颤。
“为什么?”ymn愕然。
“你背上那个七孔流血的黑壮男……是怎么回事?”
ymn呆住了。
“他一直哭着说……妹妹,你为什么要推我下去?”
-
{一}
这盘录像带,据说看过的人十天之内就会被附身神秘死亡…”
“这么说你很勇哦?”
“嗯!”阿伟有些畏惧地点了点头,像看着野兽一般看着这盘黑色录像带。
“让我看看!”阿杰从阿伟手中抢过录像带,仔细端详了一番,问道:“你没看过吧。”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相信我吗?据说这录像带有魔力,可以让身边的人不自觉地产生观看的强烈欲望。”
“哦。”
阿杰将录像带放在膝盖上,双手用力一掰,它便碎成了两半。
“杰哥!你干什么!杰哥”
阿伟还来不及反应,阿杰又使劲踩了几脚,最后将它丢入了壁炉的火堆里。
{二}
这间空手部很老了,男厕所最里面那个坑位,如果有人在午夜十二点去的话,据说会看到坑里满脸是血的少年。据说是当年偷看到了大先辈的秘密被雷普后残忍杀害的后辈,罪犯为了掩人耳目,将后辈的尸体切成块塞进了管道里。从此少年的冤魂就此难以消散。常常出来害人。”阿伟用着颤抖的声音对阿杰说道。转天,阿杰就买下了这座空手部,当着阿伟的面,把房子炸了,然后推平了整块地,还在上面种上了一排的林檎树。据说后来这里成了他阿嬷广场舞蹦迪的集散地。
-
早口近日来频频做噩梦,害怕的紧。
听隔壁的超早口说要用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来贿赂鬼神,这样就会有鬼神前来护佑你。
于是夜深人静的一晚,早口郑重无比地从请出了自己舍不得用的花盆,放在客厅,哆哆嗦嗦就回去睡觉了。
自此之后,真的再也没有做过噩梦。只是三十岁的那年,她做了一场大梦。
梦里是铺天盖地的udk跑过来喊她欧巴桑,却出现一个上班族虎目圆睁,手拿一把竹刀把那些udk一一打跑了。
安静下来的梦境里,壮汉转过身,低沉着嗓子,“自此之后,再也不需要我的保护了。”
早口惊讶莫名,“你是谁?为什么要保护我?”
上班族闻言,忽然娇羞地挠挠头,“谁让我用了你的花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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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好像有人走进空屋内了,阿伟连忙将眼睛凑近破洞一看,只见一伙人拿着手电筒走了进来,有男有龙,算了算,与阿伟一行人的数量一样,刚好四人。
透过他们手上拿着手电筒的光亮,阿伟大致看见他们的面容,是群年纪跟他们差不多的年轻人。
“前辈!,你在干什么啊!前辈!”四人中唯一的一头霸王龙哭丧着脸,看起来是真的很害怕。
“你悔改吧,身为空手部的部员,不来这走走怎么行呢?说出去会被人家笑啦”一个高高壮壮、皮肤黝黑的男生笑道。
“大先辈,我有什么必要来参加你这池沼组织活动吗?”一个看起来一副书呆子模样的男生问道。
“sodayo ,你个骗子绝对想来的,刚刚一直偷看我们。”被叫作大先辈的男子刚好背对阿伟,所以阿伟看不见他的长相,只听见他池沼而便乘的声音。
其余三人依言,跟这大先辈一起席地而坐,听到这里,阿伟了解了事情的大概:这四位是空手部的部员,因为想整新进的部员霸王龙,半夜来这里找乐子,玩什么试胆大会,真不知道这群池沼如果发现这屋里还有人时会怎么样,搞不好会吓得落荒而逃。—想到这里,阿伟就觉得暗暗好笑,不过彬彬的提醒言犹在耳,所以阿伟跟大家都不动声色,继续完美地隐藏自己。
“大先辈,我们见什么鬼啊?有没有红茶喝啊?”黑壮男显得兴致勃勃,阿伟听了暗暗好笑,今晚这间空屋挤了这么多人,鬼也懒得现身了吧。
“这群池沼会选择什么方式来“试胆”呢?万一他们也跟我们一样玩躲猫猫,那就尴尬了。”阿伟想着。
才想着,那个大先辈就拿出了四支蜡烛分给众人,阿伟的心顿时往下一沉。
“sodayo ,现在关上手电筒,点燃蜡烛。”
众人都依言照做,空屋内出现了四盏烛光。
“你们听过’百物语’吗?”大先辈问道。
“是不是那个一群人点蜡烛说鬼故事的活动?”书呆子回应。
“就是啊,相传在深夜里点燃一百根蜡烛,每说完一个怪谈,就吹熄一根蜡烛,当蜡烛全部吹熄后,就是鬼魅现身之时。”大先辈那池沼的声音说着这些鬼怪之事,在深夜里的空屋中听起来,竟也有些让人感到发毛。
“羽毛,我可以不玩吗?”霸王龙一副要投降的样子。
“压力马斯累,那待会儿你要喝我做的红茶。”黑壮男大笑道。
“但是大先辈我们只有四个人四根蜡烛,要怎么玩百物语啊?”书呆子不解。
“啊(醒悟)sodayo ,就是玩个气氛嘛”大先辈尴尬的笑了笑,”我就是随便说说的,万一真招来了也不太妙,我们玩个迷你版的体验看看就好,为今天的试胆画下完美句点。”听了他们的活动计划之后,阿伟松了口气,似乎他们不会在空屋里东翻西找了,那阿伟这一行人就安静地听完鬼故事,等他们离开之后再出来就好,免得吓到他们。阿伟想,其他人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吧?
“压力骂死累!”黑壮男一马当先,”我先声明,这是一个很可怕的鬼故事,远野如果你会怕,可以抱我,没关系。”
“先辈!”远野红着脸害羞道。
“这是一个我家那边流传已久的真实故事,在下北泽的野兽邸里有一位关西大妈,自从老伴过世之后,儿女们嫌她是个累赘,都不愿意赡养她,于是她只好一个人居住在野兽邸里,一个人料理三餐,一个人过着简单朴实的生活。有一天,她煮完要吃的粥之后,突然觉得身体不适就病倒了,不明原因的浑身发冷、颤抖,结果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才康复,而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碗粥喝掉,喝完之后,觉得自己好像比以前更年轻了。”黑壮男用迫真的声音说着故事。
“哟,homo小哥,结束了吗?”书呆子追问。
“完了。”黑壮男笑道。
“哈?可怕在哪里?”远野嚷着。
“那关西大妈吃的粥是三天前的耶,这还不可怕吗?简直吓死人了”黑壮男大笑,不顾众人的白眼与嘘声,得意地吹熄了手中的蜡烛。
屋内又暗了些,只剩下三盏蜡烛。“真是个迫真鬼故事”书呆子白了他一眼,看来是有备而来,“这个是很经典的鬼故事,也许大家都听过了,那就是在我们空手部,曾经有一位后辈喜欢上了部里的大先辈,后辈向那位大先辈表白,大先辈答应与他交往,两人幸终。但令那位后辈没想到的是,那位大先辈其实是个nonke ,背着他又爱上一个吃猫的巫女,东窗事发后,他选择跟后辈分手,后辈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打击,于是选择用跳楼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并在遗书上写着,—定会回来找他报仇。但那位大先辈知道后并不害怕,他本就是得道高僧,知道后辈的怨气太重无法化解,头七之日定会回来找他,但只要能度过那晚,便可以化险为夷。而人死后,尸体都会变得僵硬,所以后辈无法弯下腰,只要好好躲在床底下,让后辈找不到他,撑过头七就没事了。头七那天,太阳一下山,大先辈就钻到床底下躲藏,而当天深夜,他的房门被风悄悄吹开,咚咚的声音在房内响起,他听见死去后辈幽幽的声音,重复地喃喃念着:’ sonanoka……sonanoka ……sonanaoka……’大先辈知道这只是引诱他便乘出声,并不理会,突然外头的声音停了,大先辈张眼看向床底之外,看见了一双眼睛,那一刻,他明白了,后辈坠楼时是头先着地,所以回来索命时,一路上都是用头跳过来的。”隔天,大先辈被发现陈尸在床底下,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啊,啊!(世界美声)”远野捂着脸。
“旧酒装新瓶?好老的故事了。”黑壮男不太服气嘲讽道。
阿伟听了则是在憋笑,想必此时此刻,躲在床底下的淑慧阿姨听了这个鬼故事,一定全身发抖吧。
书呆子耸耸肩,吹熄了蜡烛。
剩下两盏蜡烛的亮度。
“远野,换你了。”大先辈提醒。
“远野清了清喉咙,”这个故事是我从电视上看来的,我自己觉的还是蛮可怕的,就是有个水泳部的前辈邀请他的后辈到家里做客,然后将其带到阳台一起晒太阳,并且为其调制了加入致死量昏睡粉的红茶, 随后将昏睡的后辈带到床上并开始雷普,而且在后辈清醒后使用软手机并顺势开干,最后前辈对后辈进行表白,两人幸终。但气氛正热络时,后辈忽然脸色大变,砰一声倒在地上,全身抽搐,紧急送医后仍然不治而亡,死因不明。后来,葬礼结束的晚上,那位前辈在家播放他与后辈最后的录像画面来怀念他,结果前辈发现,影片中的后辈在与他亲吻时,出现一只惨白的手,紧紧抓住后辈的脖子,起初后辈并没感到异样,还沉浸前辈的吻中,直到那只手越捏越大力,越捏越大力……”
“迫真鬼故事。”书呆子冷漠的说道。
“还好啰,比你那个恐怖多了,不过截至目前,还是我的最可怕。”黑壮男冷笑。
“拜托,就你的故事最弱唉。”阿伟心中默默道。
远野轻轻一吹,整间空屋,只剩下最后一根蜡烛。
他们也都安静下来,等待最后的压轴。
那个大先辈背对着阿伟,先静默了五秒钟左右。
说到时间,阿伟发现自己手里的蜡烛依旧烧着,长度竟然跟他们进来前一模一样,但他明明已经听了三个故事了,怎么可能蜡烛都没变短?
阿伟心下骇然,觉得非常不对劲,而大先辈的故事也开始说了。
(二)
我们的躲藏是一种邀请的信息,伫留在这间大屋子的好兄弟如果接受了,自然就会现身跟我们玩,而我们躲藏得越认真、越有诚意,邀请到它的机会就会越高。
阿伟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暑假,因为接下来,整个暑假他都会面对万恶的阿嬷对他打电动的唠叨,为了抓住青春的尾巴,阿伟决定干点疯狂的事,来好好纪念高中生涯。
这时候,长篇剧场《银梦怪奇谈》正红,而打开up主孙一般的主页,还有《怪談飴玉袋系列》可以看,恐怖、唐突一转、心肺停止等要素的恐怖剧场,经常就在银梦民间流传,”鬼”无疑是时下最流行的话题。
于是,阿伟把脑筋动到了彬彬身上。
“靠,你不要每次都这样好不好。”听见阿伟的提议,彬彬皱眉。
彬彬是阿伟认识的人中年纪最大、体格最魁梧、个性最成熟稳重的,但最重要的是,他家专杀勇作的,每天晚上都有民众听到勇作的惨叫,他爸当了十几年的”蜜蜂”(蜜蜂对应乩童 勇作因为我觉得蜜蜂叫声像彬彬彬彬彬彬彬),从小耳濡目染的他,多少也懂得那些禁忌,不过他从不主动提起,总是要阿伟苦苦哀求,才偶尔告诉他哪些人的面包不要吃、那个人看起来怪怪的之类的,听起来就像是吓唬人的话,虽然阿伟后来也真的都打死不吃陌生人的东西了。
“拜托带我们家阿伟去找鬼啦”个头最小,但个性最急躁的阿嬷耐不住性子,边跳边说。
“彬彬你就好心点,阿伟说了如果你答应他的话他就再也不打电动了。”
“哎呀,大家别这样。”淑慧阿姨擦着额头不断冒出的汗水。“既然彬彬不想,那我们就不要勉强他了,我们可以再想想有没有其他好玩的,比如说,冈交啊、刑侵之类的也不错。”
到最后,当然没有让胆子最小的淑慧阿姨得逞,用一张pinky 的海报作为交换条件,阿伟和阿嬷总算联手说服了彬彬。
半夜十二点
“哈啊嗯……好想睡觉喔。为什么我也要来啊?”淑慧阿姨揉着惺忪睡眼说道。
“奇怪,都十二点十分了,这个彬彬怎么还没来?”阿伟耐不住性子来回踱步。
“来了”阿嬷指着路口,只见彬彬脚踏车上挂着一包塑料袋,远远地骑了过来。
“哇,彬彬你真有心,还特地带酒过来啊,这怎么好意思。”阿伟笑得合不拢嘴,但打开彬彬手中的袋子一看,里头不是啤酒,而是四支白色的长蜡烛,每只粗度跟手指头差不多。
“哎,彬,你还有没有带钱啊,我肚子好饿哦。”拿起蜡烛猛闻的阿伟依旧不死心。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彬彬毫不搭理一脸涎样的阿伟,脚踏车径自往前骑去,今天的他,跟平常的模样很不一样,有股说不出来的严肃,也为这个深夜平添几许诡异的氛围。
十几分钟的车程,黯淡的月光下,阿伟一行人绕过漆黑沉静的巷弄偏街,来到一大片空地,上头有栋废弃的旧式二层楼空屋,只见空屋外红砖斑驳,爬满了藤类植物,地上满布着破瓦碎木,弥漫着不适人居的荒芜。
停好脚踏车,一行人站在空屋前,一阵凉风飕飕吹过,带着某种禁止的暗示。
“这……这间房子看起来还蛮大的……”胆最小的淑慧阿姨,摩挲着自己微微发抖的双臂,”我们还是别进去了,改去吃拉面如何?我知道有家…”
“这间就是鬼屋吗?”阿嬷兴奋地问道,自动忽视掉淑慧阿姨的提议。
彬彬却摇了摇头,”那只是人们的穿凿附会而已。”他指着面前空屋(coco),”这间屋子一看就是年久失修,起码五年以上没有人居住,房子久未人居、墙上又爬满了藤蔓,从风水上来说,本来就容易聚阴,现在又正好是子时,一天之间阳气最弱的时刻,我们很有机会在里头见到鬼。”
“拜托,听起来超逊的唉。”阿伟话虽是这样说,但听彬彬讲得煞有介事,心底其实隐隐有些发毛。
“太棒了,我们走吧”阿嬷说着就要往里头走去,却被彬彬—把抓住。
“我再跟你们确认最后一次,真的要进去吗?”彬彬的脸上没有笑容,阿伟想起,彬彬虽然很少提起鬼神之事,但每次讲到,他总是这般正经表情,满是敬天畏神的严肃。
这是一道困难的选择题。
阿嬷就不用说了,急得跳脚的她,恨不得自己先冲进去探路。
阿伟则显得有些为难,虽然彬彬越是严肃强调,阿伟就越害怕,但又不甘心以不打电动的代价,换来这只在空屋门口晃一下就草草收尾的结局,这跟当初阿伟设想的疯狂活动有着不小落差。
而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淑慧阿姨投下了肯定票,原因是她不敢落单一个人回家,对于原地解散这个选项,她完全无法接受。
于是,彬彬走在前头,推开半塌的木制大门,一行人鱼贯而入。
破落的窗门透进月光,阴暗的视线中飘散着灰尘,里头摆着破烂朽败的桌椅家具,垃圾瓶罐散落倒置,墙脚壁边长满了白丝蜘蛛网,一楼只有一面被蛀烂发霉的木板作为隔间,通往二楼的红木楼梯则已经塌陷,无法上楼。
“靠咩啊,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在空屋内四处走动查看,却一无所获的阿嬷,失望地说道。
“来,一人拿一支。”彬彬的表情依旧严肃,他将袋子里的白蜡烛分给众人,每人拿着一支蜡烛和一张垫在蜡烛底部的小纸板,彬彬拿出打火机,点燃了大家手中的蜡烛,漆黑的空屋出现了四小团微弱温暖的烛光。
“看到蜡烛,就好想吃蛋糕喔。”淑慧阿姨看着烛光焰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拜托,你不要每次都这样好不好”阿伟不满的皱眉道。
“点蜡烛就可以见到吗?”阿嬷皱眉问道,看来她是铁了心不让阿伟打电动了。
“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哈?”
面对大家的诧异,彬彬顿了顿,继续说:“不知道你们有没发现捉迷藏这个游戏,在许多地方有不同的名称、不同的玩法,但有一个绝对的共同点,就是一定都要有人当“鬼”。”
彬彬说完,阿伟不由自主地从毛细孔冒出寒意。
在这间破旧阴森的空屋里玩捉迷藏,本身就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说,我们要躲起来,等那东西来捉我们?”阿嬷问道,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没错,我们的躲藏是一种邀请的信息,伫留在这间大屋子的鬼如果接受了,自然就会现身跟我们玩,而我们躲藏得越认真、越有诚意,邀请到它的机会就会越高。”彬彬点头解释道。
“那被抓到怎么办?”淑慧阿姨紧张得双腿发抖。
“不用担心啦,彬彬怎么会那么逊呢,一定有随身携带什么目力铃啊、pinky 大头贴之类的防身,对吧?”阿伟干笑,其实也有些担心。
“naidesu,蜡烛会保护你。”彬彬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开玩笑,”只要不吹熄蜡烛,它就找不到你。而在蜡烛完全熄灭之前,游戏就会继续进行,所以你们一定要记得,不管待会儿看到什么,都不要现身,更不要自己吹熄蜡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哇,这个捉迷藏,还真是超逊的唉。”阿伟继续干笑,不过看着手里的这支蜡烛他实在没什么信心。
彬彬向阿伟白了一眼,再次郑重地强调:”不管发生什么事,绝对、绝对不要自己吹熄蜡烛”
于是,捉迷藏开始了,在这大房子里,一行人各自找地方躲藏,还好空屋里废弃的家具不少,就连体积最大的淑慧阿姨,都找到铁床底下当作藏身之地,勉强还算是个完美的掩藏。
而阿伟则是找了个木质衣柜躲了进去,破烂的衣柜刚好在他的眼睛处有个破洞,让他可以从里头窥伺外面的情况。
没多久,大家都藏好了。
等鬼来抓。
整座屋子突然又回到阿伟众人进来前的寂静,有些许的声响,但都能归于深夜的正常声音,阿伟能从小小破洞看见的,只有一片漆黑,偶尔吹来一阵风,伴着阴影飘动。
阿伟没有戴手表出门,对于时间的计数,只剩下自己的感觉,刚开始,阿伟还在心里默算大概过了几分钟,但久了之后,就分心到其他地方去,搞得现在只能看着渐渐短少的蜡烛,推估到底过了多久。
蜡烛已经剩下三分之二的长度,衣柜外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为避免摇曳的烛光外漏,阿伟用手稍微遮掩着蜡烛,而大家似乎也开始入戏,都展现出最大的诚意努力躲藏,至少在阿伟的视线范围内,这间大房子,看起来空无一人,安安静静,仿佛只剩下躲在衣柜的阿伟,独自一人在玩着捉迷藏,其他三人则宛如凭空消失了。
所有人都消失的错觉,混杂着失去计数的时间,让阿伟觉得周遭事物都沉默、静止下来,只有他的呼吸与烛光还在,这之间好像过了几分钟,又好像已经过了十几年。
阿伟满脑胡思乱想着,手中的烛光却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似乎…从某个时刻开始,这支蜡烛的长度就不再减短了。
正当阿伟觉得奇怪之际,柜子之外有了动静,阿伟定睛一看来的是4个其他部的部员。。。。。
(三)
“你们知道这座房子,也就是我们现在坐着的地方,关于它的故事吗?”大先辈问道。
“……嗯……是不是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书呆子说。
“sodayo 。”大先辈继续接着说,”大概十几年前吧,有四个人跟我们一样,到这间屋子里夜游,他们为了要见到鬼,于是三更半夜在这里玩捉迷藏。”
阿伟听到这里,面对这个大先辈所说的故事情节,以及手中持续燃烧却不曾减短的蜡烛,脑袋轰隆隆地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心底却隐隐产生了一个不太妙的想法。
“玩捉迷藏怎么见到鬼?”黑壮男质疑。
“据说,他们每个人拿着一根蜡烛,在深夜的空屋里躲起来,因为没有人当所谓的“鬼”,所以真正的东西会现身,跟他们一起玩捉迷藏,而那根蜡烛可以保护他们,只要不吹熄那根蜡烛,它就找不到他们了。”大先辈继续说着。
“这有什么恐怖吗?”书呆子疑惑道。
“他们的游戏过程中,其中一位不小心打翻了蜡烛,屋子内有许多木质家具容易燃烧,火势一发不可收拾,浓浓密布的黑烟,将他们呛晕,最后四人都不幸葬身在此地。因为这间屋子实在是太过偏僻,又废弃许久,深夜发生火灾也没人知道,所以失踪许久,银警察们都查不出他们的下落,一直没发现他们是被火烧死在这里的,后来就以失踪人口草草结案。没有法师诵经,也没有超度法事,他们四位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而手里的蜡烛却又一直不熄灭,始终维持着他们发生事故时的长度,再加上亡者在阳间,是没有呼吸、没有气的,他们也没办法吹熄蜡烛强制中止游戏,于是只好一直玩着捉迷藏,一直一直,永无止尽地玩下去。”大先辈面无表情说着。
阿伟听完,全身早已浸湿了冷汗,他很难找到一个解释方式来合理化眼前的这一切。
“这是一个一个…好吓人的故事哦。”黑壮男说,书呆子跟远野则靠在一块表示同意。
“sodayo ,所以这间屋子最有名的传闻就是,不要停下来的捉迷藏。”大先辈补充道,吹熄最后一根蜡烛,也宣告”百物语”的结束。
但屋子并没有归于漆黑,而是瞬间又亮起了烛光。
三盏烛光,以及…惨叫声。
书呆子、黑壮男跟远野都惊声尖叫,因为他们都看见了,在彼此的背后,突然出现三个拿着白蜡烛的”人”。
在烛光的映照下,那三个”人”的模样恐怖异常,身上皮肤不是炭化焦黑,就是水泡红斑、肌肉干瘪缩水,像是木乃伊,根本无法从外表辨识出他们被烧毀前的面容。
但阿伟认得出,那正是彬彬、阿嬷跟淑慧阿姨。
“……吹不熄……”
“吹不熄……”“吹不熄……”“吹不熄……”
整间空屋回荡着彬彬他们哀怨阴寒的声音,只见黑壮男书呆子和远野三人全都紧紧地靠在一块,浑身发抖,吓得不成人形,每个都又哭又叫,鼻涕泪水爬满脸庞,想必他们都极度后悔为什么要玩这个危险的游戏。
“吹不熄……”“吹不熄……”“吹不熄
阿伟从破洞里看着这一切,身体却冰冷得像是没有任何温度,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怎么处理眼前发生的一切,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吹不熄……”“吹不熄……”“吹不熄……”
阿伟看见那个大先辈在对他招手,口中不断着在说着什么,阿伟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个人是在叫他出去,或许今夜之后,就再也不需要躲了?
“吹不熄……”“吹不熄……”“吹不熄……”
阿伟看着手里长度依旧、燃烧着的蜡烛,就如同那个大先辈所说,他们已经死了,在阳间已经没有气,是吹不熄蜡烛的。这也许也是他带那几人来这的原因,阿伟一众人可以请他们帮忙吹熄蜡烛?可是…如果蜡烛熄了,又会发生什么事?
“吹不熄……”“吹不熄……”“吹不熄……”
阿伟不知道,但在他走出衣柜之前,阿伟试着对蜡烛吹了口气,他想感受下死亡后的确切感受,毕竟,这一切还是那么茫然而不真实。
蜡烛竟然熄了。
“抓到了,现在让我看看你发育正不正常啊。”
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声音阴森森地笑着。
突然屋内金光大作,阿伟看见那个大先辈闭目盘坐在地,口诵着佛经。而他旁边有一黑影物体正痛苦挣扎,随后大先辈缓缓睁眼,明明嘴巴没动却传来一阵声音
“我说那个杰哥啊,你刚刚在我讲故事的时候偷偷看了吧!”
声音如同河东狮吼一般,震耳欲聋。阿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狮子吼震晕过去…
“阿伟!你醒醒!阿伟!”阿伟听见一阵熟悉的呼喊声。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阿嬷,淑慧阿姨和彬彬都围在他身前焦急的看着他。
“我们这是到地府了吗?”阿伟看着眼前死而复生的众人喃喃道。
啪的一声,阿伟的后脑勺重重的挨了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地府了?还有这次也如了你的愿,记住以后不许打电动了啊!”阿麼叉着腰对着阿伟怒气冲冲的说道。
接着从众人口中得知,在他们开始捉迷藏后不久,就总有一只猫捣乱,不断着对着他们sodayo ,sodayo 的叫。脾气暴躁的阿嬷被叫的心烦,拿起拖鞋便追着猫赶,结果无意间发现了昏迷在衣柜旁的阿伟,而手中的蜡烛已经点燃了旁边的柜子,火焰差点烧到阿伟本人,众人费了好一番功夫将火熄灭,把阿伟抬了出来。
“真是的,要是下次我再看见那只池沼猫,一定要把它放到火锅里煮上三回啊三回。”阿嬷似乎气还没消,显然被那只猫气上头了,而彬彬与淑慧阿姨在旁边不断着劝着
“这样吗?”阿伟喃喃道,他还沉浸在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对他来说如果刚刚只是梦的话,那似乎有点太过于真实了。
“不过阿嬷,这猫也间接性的让我们救了阿伟不是吗?你就当它是mur猫好了。”彬彬对着不停骂着猫的阿嬷劝道。
“mur猫?"阿伟疑惑道。
“哦,你不知道,在很久以前有位得道高僧,因为一心向佛,拒绝了一位巫女的告白,巫女一气之下便当着他的面跳下了悬崖,高僧心中有愧,认为是自己害死巫女。在对着巫女跳崖的地方便乘了一晚后,便消失了,高僧消失的七年后人们说经常会看到了一只猫,那只猫不抓老鼠也不撒娇,只会便乘,但凡是遇到它的人却总会逢凶化吉,有人说那猫就那名高僧所化,因为心中有愧,便化做那巫女生前最爱吃的猫来渡世人,又因那高僧名叫mur,所以人们也叫这种猫为mur猫。对了,阿伟,你有没有受伤啊?我家里有绷带,可以包扎包扎。"彬彬红着脸问阿伟。
阿伟看着彬彬红着脸的样子,感觉彬彬现在的样子真的超逊,刚想嘲讽两句,突然感觉似乎有东西在盯着他,回头一看,月光下,那座屋子的屋顶上正端坐着一只猫摇着尾巴,阿伟发现,那只猫端坐的姿势似乎与刚刚那名大先辈坐地上的姿势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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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我说大师,你怎么不像其他和尚那样,给人做法,或外出化缘讨饭~,守着…这破地方…作甚?”
“sodayo ”便乘声中断,和尚盘腿靠在墙壁上。女鬼嗤笑一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侧卧在和尚的身边把玩着和尚的衣角说道“你这破地方已变成鬼地,生鬼长鬼,你难道跑这地方来修行?”
“渡人。”
“方圆十里鬼比人多,你渡鬼还差不多”女鬼眉目含情,美艳动人,和尚像往常一样并未回答,起身却发现衣角还握在女鬼手中。。和尚叹了口气将衣角收回:“sodayo ,人鬼殊途!”
“三浦智将,你好生没趣~”女鬼嗔怪道,三浦仿佛没听到,平躺在床上撵着佛珠入眠。
夜深,门外厉鬼的银语声不断传来。女鬼眉头紧皱,獠牙尽显。出门又是一番厮杀。
女鬼呼啸出门后,三浦睁开了眼。坐在无光的佛像前便乘了一夜。
女鬼归后,天已微微发亮。见和尚已经在念诵便乘,道:“池沼!你这所谓的便乘有何用,就算你渡了我,你也出不去这神社,你可知,若不是我,你早被这神社虚无了的姐贵分而食之.况且,你只知道便乘,你知道如何渡我么?。”
“sodayo ,我已修坟114514座,我能渡她们,亦能渡你”
女鬼将两个林檎放在和尚面前,笑道:
“我不记得生前,只记得摔下山崖粉身碎骨,你这池沼怕是穷极一生都无法渡我了。”
三浦望着无数修葺的坟包,没有回答。
这神社以前是百鬼夜行,大多是被银梦民迫害虚无的可怜姐贵。三浦用了足足两年时间,找到了114514具尸骸安葬。渡化了114514人。
“sodayo…还记得你的名字么?”
女鬼摇头,道:“不记得~死都死了,生前的事想着作甚?”
三浦叹了口气,不再理会女鬼,背起铲子便出了门。
神社的虚无姐贵们都是怕和尚的,与其说怕和尚,不如说怕和尚屋子里的那个女鬼。这两年,凡是敢惦记和尚的虚无姐贵,都会被她撕成了碎片,昨夜,是最后一个。
没人知道女鬼的来历,只知道她生于神社。是厉鬼中的厉鬼。
"sonanoka,今天该帮我收尸骨了吧”
三浦一转头,RMA站在自己腿边。立刻笑道:“sodayo ,就剩下左脚未找到,不要心急。不然来生可能会落下脚疾。”
“池沼妹的脚我找到啦!”
远处那女鬼奔了过来,手里攥着一把小骨头。
三浦掏出背篓里的骨头,将骨头拼好。用草席裹住,安葬在后山。念经便乘,RMA便升天成佛了。
神社里又少了一个鬼,却又多了一座坟。
五年后,神社只剩下一个鬼。
“和尚,你积了这么多阴德,下辈子说不定可以当个人间之鉴。”
便乘声停了下来。
“我找到了你的尸身。”
女鬼心惊,“在哪?”
“悬崖下,尸骨已拼好走吧!”一僧一鬼来到崖底。女鬼见到山洞被拼好的尸骨。而三浦盘膝而坐,准备引渡。
“我不引渡!”女鬼突然坚决道。
“为何?”
“若我不愿引渡呢?我不想…”女鬼还未说完,三浦便接着说道。
“就是啊,所以我会在黄泉路上,陪着你的。”女鬼疑惑着看着三浦,但随后她看到了她的尸骨旁有一具穿着僧衣的骷髅后明白了。
女鬼非常想痛哭一场,可惜鬼没有眼泪,只剩下无声的悲喊。而三浦开始了便乘。
女鬼生前的事也慢慢浮现出来。
当年身为巫女的她爱上了一名得道高僧,向他告白,可高僧一心向佛拒绝了她,一气之下她便跳下了这悬崖…
“sodana,莫再哭了。奈何桥长,就由我送你一程吧。”
说罢,三浦牵起她的手。
"真是的,要是下次再让我看见那只池沼猫,一定要把它丢进火锅里煮上三回啊三回!”阿嬷的咒骂声从屋下传了上来,而那只罪魁祸首的猫似乎并不在意,它看了看屋下盯着它发呆的阿伟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
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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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
阿杰发现了件极不寻常的事。
原本热闹的街头现在冷冷清清,而且商家零零落落,看不见一家饭店、也没看到什么”翘家人”。
阿杰皱了皱眉头,看着平日熟悉的街景,这条路他走了无数次,没有理由会认错路,更没有理由才几天的时间,整条路的饭店就都关门大吉,连块招牌都没留下。
阿杰感觉自己心头莫名烦闷,他停了下来,走进一家果子铺想买杯红茶降降火气。
“你好,欢迎光临。”店员站在门口鞠躬迎接着阿杰,整间铺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其他客人,而阿杰很快就发现原因,是一个莫名诡异的原因。
这个果子铺没有卖食物。
没有牛乳、小麦粉、面包、巧克力……没有,除了各式各样的红茶以外,没有任何可以食用的东西。
偌大却没有食物的果子铺里,堆满了书籍杂志、衣服帽子、内衣裤、纸尿裤、五金机油、玩具、佛具、文具、婴儿用品、手工艺品等等,千奇百怪,像是一间定位不明的杂货店。
阿杰满脸狐疑,但也无可奈何,只好随手拿了一杯红茶到柜台结账,顺口向有着老鼠耳朵短卷发的女店员问道:”你们这店真特别啊,怎么什么吃的都没有卖啊?
“啊?naidesu 。”女店员脸色大变,手中接过的红茶啪一声掉到桌上,红茶洒的满桌都是。
“嗯?”阿杰皱眉,女店员大惊小怪的反应让他莫名其妙,”我是问,你们店里怎么没有卖面包、牛乳、小麦粉之类的,万一有客人跑你们店里买情人节做巧克力的材料怎么办?”
“naidesu ,naidesu 。”女店员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眼睛里还涌现出泪水。
“好吵啊!你这老鼠”阿杰大声吼道,他快受不了这个脑袋有洞的家伙。
“唔哇额哇额哇额呵”女店员彻底崩溃号啕大哭,不断着在地上翻滚着,一边哭泣,一边疯狂地喃喃自语,”不要伤害我,拜托,不要伤害我,我只是个打工的…
“搞什么啊。”阿杰傻眼了,面对眼前这个神经病,阿杰无奈的摇摇头,把钱放在桌上,重新拿了杯红茶走出了果子铺。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算自己倒霉,进到一家莫名其妙的杂货铺,遇到一个更加莫名其妙的池沼罢了,阿杰这样安慰自己道。
不过,等他晚上七点多来到潮汕,一个人在街上溜达时,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没有牛肉面、没有麦当劳、没有拉面馆子、没有自助餐、没有烧烤热炒,没有,什么都没有。难以置信的阿杰,发疯似的跑了好几条街,却找不到一家卖吃的店,阿杰感觉自己就像走进了平行宇宙里的诡异城市一样,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街景,可所有提供饮食的店家却凭空消失了。更让他崩溃的是,为了帮助那些翘家人,他中午连饭都没吃就跑了出去,现在阿杰觉得自己已经快饿死了,而家里最后一包泡面也已经在昨天给消灭了,现在前方不远处白色招牌上写着塘埔冰室的小店,是他最后的希望。
但当阿杰一走进店里,就知道希望彻底破灭了。
原本是卖烧仙草的店里,现在摆着几排货架,阿杰看着眼前摆满柜子的a片,彻底崩溃了。
“你们这家店不是叫塘埔冰室吗?怎么卖这东西了!这样对吗?吃的呢?烧仙草呢?”阿杰一把推开排在最前面蜘蛛侠打扮的男子,径自粗鲁地冲着老板问道。
“弟啊,我们店里不卖这种东西的。”长得像梁启超的老板表情很讶异,但还是冷静地回答道。
“这种东西!什么叫这种东西?”正在饿肚子的阿杰,听到老板这无厘头却又一副理所当然的池沼发言,满肚子火都起来了,用力地拍桌吼道,”你们不用吃饭是不是啊?你们都是超级英雄啊!”
面对阿杰的质问,老板竟然拿起电话报警,旁边则有三个人站了起来大喊着弟啊,你神经啊?而其他顾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阿杰对警察过敏,不想惹祸上身,只好摸摸鼻子闪人,留下店里众人侧目的怪异眼光。
回到家中,阿杰翻箱倒柜,却连一包小泡芙也找不到,只好胡乱灌了几杯红茶,抱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入睡。
【第二天】
美好的休息曰早晨,但阿杰觉得自己还在做梦一般。
因为整座城市就是没有早餐店,也没人在吃早餐。
阿杰站在路口,看着原本最常去的超商,现在变成了一座普通的网吧,阿杰对着自己的脸狠狠的拍了一下,他觉得现在自己是清醒的。
这不是梦,而是恐怖的真实。
阿杰拨了通电话,是阿杰最信任的朋友,也许她能告诉阿杰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杰哥?你这么早干嘛啊。”电话另一头的一个低沉的女声埋怨着阿杰道。
“出来玩啊,懒猪”阿杰笑骂着回道。
“玩个头啊…要去哪儿?”另一头打着哈欠,似乎勉为其难地接受阿杰的邀约。
“先吃个早餐再说,我等会教你dua大人。”阿杰再自然不过的回道。
可电话那头却沉默了。
“喂,喂,有没有听到?”阿杰以为是信号不好。
“杰哥,不要啊!不要啊!杰哥!”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呼救声,”求求你不要这样对待我,我真的会死的!”
“你怎么了?喂?喂!”听到呼救声的阿杰正准备报警,却发现手机上显示自己还没有拨打过号码,更令阿杰感到恐惧的是,他忘记自己刚刚究竟是想打给谁了。
阿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试图理清自己现在的诡异处境。
首先,应该可以确定的是不管哪里都没有卖吃的,人们把吃东西这回事看成犯罪,他们不仅不吃东西,还歧视像自己这样想吃东西的正常人。
该怎么办?为什么其他人不吃东西看起来可以活得好好的,而自己的肚子却在不停的哀叫。
接下来,阿杰在街上闲晃了一天,依旧没有发现卖吃的的店家,这样漫无目的寻找只会让自己越来越饿,阿杰放弃了。回到家中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体内泉涌的饥饿感,不断地干扰他的思绪,阿杰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也只能坐视它,一筹莫展。
那晚阿杰做了个梦,许多美食在梦里和他相见欢,阿杰大快朵颐好不开心,但很快就被胃抽痛醒过来,满身冷汗。
【第三天】
阿杰后悔一早起来就打电话跟自己老妈说自己很想念她做的那些美味佳肴了,因为电话那头的母亲正吃着荞麦面,苦苦哀求,希望阿杰浪子回头,不要碰那些吃的,要脚踏实地好好做人。
听到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阿杰气的直接将手机关了机。
阿杰很饿。
已经超过四十小时没吃东西了,最终阿杰选择再次出门碰碰运气,事情也许还没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而有些事情刚好就这么巧。
一个正在便乘的和尚,看到已经饿得快抬不起头的阿杰后,走到阿杰面前,俯身问道:“饿吗?”
阿杰听了差点没喷泪,总算遇到一个正常了,他连忙猛点头,饥饿的口水从舌底不断涌出,正想说些什么,来表示自己的激动。
“啊,sodana,跟我来吧,小声点。”和尚比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对阿杰说。
阿杰跟在他背后约莫两步的距离,越过斑马线穿过公园,他们走进老旧住宅区里,进入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
接着和尚从口袋里拿出一袋脏兮兮的面包。
脏兮兮没关系,至少袋子里的面包没弄脏,这袋脏兮兮的面包现在在杰哥眼里,似乎在散发光芒一般。
“在这里便乘三千回,面包归你。”和尚的话打断了阿杰正在胡思乱想的心。
“便乘?三千回?”阿杰收回了和尚是个普通人的想法,这种要求他这辈子还真是没听过,一个面包就要自己便乘三千回?等便乘完后自己也饿死了吧!
“这里死了个姐贵,我想让你来超渡她。”和尚对阿杰解释道。
看着阿杰一副不情愿的表情,和尚没再多说,暗暗叹了一口气,收起面包,打算走人。
阿杰看着越走越远的和尚,再看着和尚手中的面包,心中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催促自己。他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管,悄悄的来到和尚身后,“砰”的一声,和尚应声倒了下去。阿杰拿起和尚手中的面包拔腿就跑…
回到家中,阿杰迫不急待地撕开包装袋,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啃食着面包,面包慢慢滑入他的食道,似乎在抚慰阿杰空虚已久的胃。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当阿杰还沉浸在食物与饥饿的美妙对抗中时,屋外突然传来急躁而不耐烦的门铃声。
“谁啊?”左手拿着面包,面包屑还粘在嘴巴上,舍不得离开食物美妙滋味的阿杰,打开了门。
门刚刚打开一条小缝,阿杰就跟门一起被一只粗鲁的大脚给踹开了。
阿杰跌倒在地,疼痛而晃动的视角中,两名男子突然冲了进来,其中一个手上还拿着枪,森寒的枪口竟然指着他。
“警察哒!”
站得离阿杰比较近、中等身材的男子,一手拿枪,一手拿着红色的刑警证大喝道。
“别开玩笑了,对你们两个没可能输的吧!”阿杰奋力反抗着。
“那么三个人呢?”这时另一名陌生男子加入战场,终于将阿杰制服了下来,警察则用流畅的动作给阿杰铐上了一双警铐。
“现在依食用有机物罪的现行犯逮捕你,请你跟我们回分局一趟。”警察将阿杰提了起来,从后头压住他的肩膀,迫使阿杰往门外走。
“不对吧?我只是在家里吃个面包啊?这犯什么罪?警察打人啊喂……”阿杰大声嚷嚷,自己完全无法接受什么食用有机物这种听都没听过的“鬼罪名”,但警察充耳不闻,硬是把他押上了警车。
分局,侦查队。
警察讯问着阿杰,一个戴着墨镜黄头发的男子则负责打笔录。
“需要请律师吗?”
“不用,我只希望快点放我走。”
“你为什么要食用面包?”
“因为我肚子饿。”阿杰翻了翻白眼,这什么白烂问题。
“你的面包从哪里取得?”
“买的,是个陌生男人,名字我不知道,我是在一个高中外面遇见他的。”
“你用多少代价取得?”
“三千元。”说完阿杰不禁扑哧笑了出来,现在想想自己撒谎技巧真的很差,花三千块买一个面包,这应该是连科幻小说家都不敢写的谎话了。
就这样,这莫名其妙的审问做了快一个小时,随后阿杰被要求按指纹、拍照、采集尿液等有的没的,好不容易以为都结束了时,他们居然要将自己移送到”地检署”去。
阿杰坐在警车上,只吃了半个面包的肠胃,又开始饥饿地哀鸣。
“地检署”,内勤侦查庭。
一个和尚头的男子正对着阿杰宣判,他戴着一副闪闪发亮的金框眼镜,面上表情严肃而紧绷,阿杰感觉似乎在哪见过这个法官。
“sodayo ,你可以保持缄默,无须违背自己的意思陈述,你可以选任律师,可以请求调查有利的证据,如果你是中低收入户或原住民,可以请求法律扶助。以上权利,你清楚吗?”
“异议!”阿杰大声道,”什么叫作食用有机物罪?吃东西也犯法吗?”
检察官依旧面无表情,将桌上的《六法全书》翻开给阿杰看。
“有机物危害防制条例,第十条第一项,食用有机物者,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应并科鞭刑。”
看到条文,阿杰吓了一大跳,尤其读到最后”鞭刑”两个字时,更是胆战地打了哆嗦,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不人道的刑罚,”人权团体”难道没有好好把关吗?
“我说那个杰哥啊,你今天下午一点二十三分时,是不是偷偷在家中食用面包被警察查获啊?”和尚头的问道,镜片后的双眼似乎在审判着阿杰的全身上下。
“是。”阿杰现在脑袋昏沉沉的,不断想象着传说中那个惨绝人寰的鞭刑。
“经过初步鉴定报告,你的采尿结果经化验,有机物代谢呈阳性反应,你有没有意见?”和尚头法官将鉴定报告交给阿杰。
“没有。”阿杰的脑袋依旧无法思考,难道自己真的会因为吃了个面包,就要被他们吊起来打吗?实在是太疯狂了!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啊,sodana ,那我将依有机物危害防制条例第十条第一项规定,向法院声请羁押与实时处分。”和尚头的法官有条不紊地说着,像在处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例行公事,但在阿杰听来,他就像个被pinky雷普了100次已经精神失常的池沼所说的疯言疯语。
“为什么吃个面包就要羁押吗?还要鞭刑?我要见律师!我要开记者会!你们疯了!你们全部都疯了!”阿杰声嘶力竭地反抗,不管是言语或是肢体,但庭外冲进来几个法警,三两下就将他制服,并铐上脚镣手铐,在情绪激动的混乱视线中,阿杰隐约看见庭上的法官,推了推他的金边眼镜,暗暗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程序飞快地进行,在三个小时之内,阿杰经历了拘留室、囚车、羁押庭,长着老鼠耳朵的女法官毫不留情地判了阿杰三个月有期徒刑及鞭刑十二下,而自己的律师则拍拍阿杰的肩膀,表示如果在鞭刑途中拉住来的话名声就全完了,到时候阿杰可以用大喊大叫掩护过去。
晚上九点多,阿杰穿着受刑人的汗衫短裤,被两名狱警架在阴暗的监狱甬道上,拖行着脚步,四周回荡着脚镣眶啷眶啷的声响。
站在尽头等待阿杰的,是一位奇酷比上穿着环、蒙着面的虐待师,他向狱警点了点头,狱警开始分工合作扒掉阿杰的衣服,全身赤裸的阿杰,被量了耳温与血压,虐待师拿听诊器听了听阿杰的胸部、手指按压他的腹部等检查后,向狱警表示他的身体没有问题,于是阿杰被带了进去,光溜溜地进入了一个从来只存在于自己想象中的地方。
鞭刑室。
刚刚的蒙面壮汉早已等候在那,身材魁梧的他,手里的”东西”,完全抓住了阿杰的目光。那是条长约一百二十公分、手指头粗细的藤鞭。
阿杰放弃了所有抵抗,他就像一摊烂泥一样被丢上刑架,他的双腿早已被想象的恐惧震慑到无法动弹。阿杰趴在长桌般的刑架上,两名狱警将他的双手双脚牢牢地与刑架捆绑,他像是弯曲成九十度的待宰肉块,露着滑稽翘高的光屁股。
接着,整间鞭刑室陷入了一片死寂,等待是这段过程最难熬的折磨。
“第一鞭。”阿杰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开始计数,然后鞭子破空的声音疾速响起。
“啪。”鞭子像一把利刃,飞快地在他的臀部留下一道深刻入里的疼痛,剧痛像要将阿杰撕裂一般。
”第二鞭。”
第一道疼痛还没过去,更强的裂痛又如海啸般涌起,阿杰的感官被爆炸撑大,刺激得泪水鼻水爬满脸庞,他惨叫着,哀号着,现在他愿意用一切交换,停止那条鞭子。
”第三鞭。”
痛,至痛,彻底崩溃的疼痛。
嘶哑的喉咙,早已无法承载这般巨痛,阿杰放弃哀叫,竟连呼吸都传递着疼痛。
接着
“第四鞭”“第五鞭”“第六鞭”“第七鞭”“第……”
阿杰已听不清楚那些计数,在他因剧痛而扭曲的视线中,阿杰隐约看见,在阴暗的鞭刑室角落,站着一个不应该存在的有着双老鼠耳朵的女生,她站在那里,阴沉沉地看着阿杰,无神阴暗的眼睛中,似乎有种说不出的怨恨。
阿杰很清楚那是幻觉,但也顾不了那些幻觉了,因为臀部崩裂的疼痛、鲜血、知觉、惨叫,从心底的最深处,正四分五裂地拉扯他的灵魂,阿杰晕了过去。
【第九十四天】阿杰无法详细描述这三个月服刑的过程,毕竟那股有如鬼魅的饥饿,不断地干扰着自己的理性,阿杰无法理解或想象,监所里的如果没有三餐,该怎么度过。而这段时间,他也常常因为极度饥饿而冒冷汗、视力模糊、晕眩,乃至昏迷,蒙面虐待师的诊断结果,却显示他的身体状况一切正常,并表示只是阿杰在装病,而装病的代价换来的则是强度加倍的惩罚,狱警一个比一个爱整他、刁难他,狱友也看他不顺眼,私底下对阿杰动手动脚,而狱警对阿杰身上与日俱增的不明伤疤与瘀青,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生存,阿杰只好极力隐瞒自己的饥饿,即便所有生理的反应都向自己发出警告,他还是咬牙忍耐下来,每天晚上,阿杰都会蜷缩在墙角床边,像是毒瘾发作的”毒虫”一般,让饥饿恣意地吞噬他的五脏六腑。
好饿,好饿。真的好饿……
当阿杰出监时,双手双脚都在颤抖,因为虚弱,更因为饥饿,阿杰知道一切都已来到了边缘,他胁迫一伙足球小将,拿走他们面包车钥匙就往外走,阿杰知道自己必须要逃,逃离这里,逃离饥饿,逃离这个疯掉的世界,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逃。
也许在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又或许自己真的命不该绝,当阿杰漫无目的地开着面包车行驶在路上时,他目睹了一场车祸。
前方的黑色高级轿车,面对突然从路旁冲出的棒球选手tdn,刹车不及,直接碾了过去,差点打滑翻车的黑色轿车也没多作停留,反而加速驶离现场。
tdn就这样躺在地上,破裂的肚子流溢出黄白肠液与红色鲜血,眼睛没有合上,还圆睁着车祸瞬间反应不及的惊恐双目。
来来往往的车辆都绕过了它,没有人愿意停车下来多看死状凄惨的它一眼,除了阿杰,他将面包车停在路旁,下车走近尸身。
路上的车辆不少,于是阿杰先将尸体拖到一旁,而在这个过程中,他闻到一股呛鼻的味道,那是从那胺脏的皮炎里散发出来的。
阿杰吞了吞口水。
阿杰将尸体的一部分慢慢放进了嘴里,吸吮。
“我疯了,无法承受的饥饿已经将我逼疯。”阿杰边吃边想着
而当体内如火焚的饥饿稍稍得到遏止后,阿杰才发现周遭已经有很多不友善的眼光在扫描着自己。
阿杰没有忘记自己为什么被鞭刑,又为什么被足足关了三个月,于是他抓起tdn残剩的尸体往面包车上跑,他知道自己必须要逃,刚刚目睹自己当街吃东西的民众,也许有人已经报警了,自己不能再被警察抓到了。
阿杰继续开着车,行驶在逃逸的路上,嘴里却停不下一般,咀嚼着tdn的肉与血水。
至少能躲掉一阵子的饥饿吧。阿杰这般想到…
【第零天】
“起来了。”
阿杰在睡梦中被轻易唤醒,事实上,被抓后的这几个月,他没有一天睡得安稳。
牢房外来了两名狱警,其中一个拿出一套新衣服叫阿杰换上,阿杰明白了,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尽管已经有了心里准备,阿杰拿着衣服的手却仍止不住颤抖,他的动作很慢,换了有生以来最久的一次衣服。
随后,阿杰跟着他们走出了牢房,他的脚步很慢,不是因为沉重的脚镣,而是他知道,深夜里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怎么这样慢吞吞的啊?”长着老鼠耳的狱警似笑非笑地挖苦阿杰。
“让劳资也加入吧!”另一个也加入嘲讽。
阿杰沉默着,此刻他根本没心情去搭理他们。
“你把她活活饿死的时候,怎么不会怕?”老鼠耳的狱警语气听起来有些情绪。
阿杰依旧沉默,尽管狱警的话让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场景,一个长着老鼠耳朵的女孩蜷缩在地,活像条干瘪的虫。
好熟悉的感觉啊,是什么呢?
目的地的路不够长,阿杰无法好好思考这个问题。
寂静的深夜,被手铐脚镣的眶啷眶啷声划过,阿杰来到一个空地前。
里头等待他的,还是那个和尚头的法官,身后则跟着一个长着老鼠耳朵的女秘书。
确认阿杰的身份之后,和尚头法官问阿杰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阿杰想说话,脑中却只充满了不想死的惧怕与脆弱,他的嘴唇发颤,没想到到最后,自己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法官带着女秘书离开了,临走之际,阿杰瞥见到那个和尚头的法官暗暗地叹了口气。
空地上铺满了黄沙,中央垫着一床棉被,而在一旁的小方桌上头则摆着林檎、雪布丁、小泡芙、拉面等饭菜,还有啤酒跟一包香烟。
阿杰知道,这次没人能阻止他吃饭了,但现在全身软弱无力的他,只感觉体内翻搅着恶心,他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阿杰用颤抖的手点了根烟,让烟雾弥漫视线,模糊自己不愿面对的真实。
十几分钟后,阿杰被带到空地中央那床棉被上,他趴了上去。
然后,陷入一片死寂。
阿杰知道,自己身后指着自己的东西是什么,他拼命地张口呼气,眼睛尽自己所能的环视四周,每一口、每一眼,因为这可能是他的最后一次了。
接着阿杰看见她就躺在自己面前,长着老鼠耳朵的她蜷缩在地,活像条干瘪的虫,关不上的眼里,有说不出的怨恨。
“砰”
阿杰从公园的椅子上惊醒跌落下来。阿杰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他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个可怕的噩梦,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接着他开始回忆自己出来干什么,好像是是想帮助一些翘家人来着,但自己不知什么原因在公园里睡着了。
“真是的,明明为了正事连中饭都没吃就跑了出来。结果莫名其妙的跑这睡大觉来了,我还真是个池沼啊。”阿杰一边起身一边自嘲道。
远处,一棵树下,一只猫看着阿杰渐渐离去的身影暗暗的叹了口气,而它的旁边则有只瘦的离谱的老鼠怨恨着盯着阿杰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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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从所谓的鬼屋探险回来后阿伟感觉自己最近一直都在走背运,被穿着足球服的男人莫名其妙告白,拒绝后变身成rx暴揍了自己一顿,自己的阿嬷在路上走的好好的,被一儒雅随和的男子拿双截棍打等。这些接二连三的麻烦事令阿伟整天愁容满面,也让一直关心阿伟的彬彬跟着忧心。
这天,彬彬接到阿伟打来的电话“哎,彬,我准备去外面玩几天,你是不是很羡慕啊?”难得阿伟有这个兴致,彬彬为了哄他开心也说道:“是啊,真的好羡慕啊,记得玩的开心啊!”
半个月后,旅游回来的阿伟第一时间便来到彬彬家中,只见他小心翼翼的从脖子上取出一个用红绳系着的挂坠,神神秘秘地对彬彬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挂坠是一面方方正正的牌子,上面刻着一尊打坐的佛像,奇怪的是佛像用双手捂着脸,似乎不忍目睹这众生皆苦的尘世。阿伟又将牌子翻了过来,只见背面嵌着一块灰白色的物体,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整个牌子透着一股诡异劲。
彬彬从小跟着父亲干着那些事,自然也明白这东西是什么,他笑了笑对阿伟道:“这是佛牌吧?我小时候见过有客人戴这玩意。”
阿伟有点泄气,这确实是一面佛牌,本想着拿着这宝贝找彬彬炫耀一下的,结果没想到对方早就见过了。
彬彬对于佛牌并没多大兴趣,他顺口问了一句:“多少钱买的?”
阿伟脸色突变,用着十分正经的表情对彬彬说道:“不能说买,要说请!要恭恭敬敬地说,不能有丝毫轻慢!”
彬彬有点啼笑皆非,刚想嘲笑阿伟几句,结果看他一脸虔诚的样子,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几天之后,两人出来上网的时候,彬彬发现阿伟的情绪不太对,他哭丧着一张脸,整个人都蔫了,彬彬有点不解,问道:“阿伟,发生什么事了吗?”
阿伟看了一眼挂在自己脖颈下的佛牌,脸色有些发白,“这是一面阴牌!”阿伟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一个小时之前,由于过于想上网,阿伟不幸追尾了一辆黑色高级轿车,车上下来一名极道,阿伟想着今天上网没戏了,闭上眼睛等待着毒打,结果过了很久,阿伟睁开眼睛才发现极道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佛牌上。极道眉头微微一皱,说:“喂!你丫,能把这佛牌给我看看吗?”
阿伟颤颤悠悠的把佛牌递给极道,极道接过后,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着,越看眉头皱得越紧:“阴牌,好深的怨念,还真佩服你敢戴这种牌。”
阿伟愣了一下:“阴牌?这不是佛牌吗?”
极道摇了摇头:“连什么是阴牌都不知道,就敢戴这莫名其妙的东西,佩戴这块牌,是要出大问题的。”
接着他告诉阿伟,佛牌有正阴之分,“正”由高僧的舍利子制作而成,还要开光加持,而“阴”则相反,制作材料中会加入常人眼中看来极为不详之物,如坟场土棺材钉之类,而更甚一级的“超阴牌”,还会加入一些入了魔道的僧侣骨灰…
极道看着已经吓得快尿裤子的阿伟忧心忡忡地说道:“阴牌的效力,往往比正牌更强,但同时也邪得多,轻则反噬主人,重则祸极家人,而你这面是我见过阴邪之气最重的!”
听完这番话,阿伟感觉自己背脊上一阵阵发冷,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请您一定要帮帮我,我上有80岁阿嬷,下有…好像没有,总之求求你帮帮我啦!”
极道拍了拍阿伟的肩膀道:“别急,这东西我也只是一知半解,我认识一位高人,他是这方面的行家,我先找他了解一下情况……”说完,用手机拍下佛牌的照片,发给那位朋友,又打电话过去,交流了好半天。一切结束后,极道面色凝重,语气低沉地说道:“据高人所言,这块牌里,应该加入了入魔僧侣的舍利子,牌子背面嵌着的那块东西,就是他的头骨,一般僧侣不会轻易入魔,入魔必是被卷入某些人神怨愤之事,不甘心而入魔道,这种超阴牌,连他们那种行内人都会避之不及……”
听完阿伟的讲述,彬彬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拜托,这不是自己吓自己吗?”这种鬼话听听就行了。”
阿伟苦着脸说:“跟你解释也没用,凭直觉我就知道他的话是真的。”
“那你把这面牌子扔掉不就得了。”彬彬随口说道。
阿伟连连摇头:“佛牌是不能随意丢弃的,那是大不敬,会惹祸上身的!”
阿伟越是这样害怕,彬彬越是觉得滑稽,不过他又不愿阿伟一直这么害怕下去,于是他故意沉思一会说道:“那你把这佛牌转赠于我吧,在佛教中这叫结缘。”
阿伟吓得脸色都变了,连连摆手说道:“把烫手山芋送你,这不是坑你吗?虽然我喜欢嘲讽你,但也不愿意你死啊!”
彬彬却不由分说,揪住红绳,套到自己脖子上,哈哈笑道:“别忘了我家是做什么的?我倒想看看,这小小的牌子,能把我怎样?”
阿伟还想说什么,彬彬却没再给他机会,他拍拍阿伟的肩膀,转身钻进了网吧里。
看着进入已经网吧的彬彬,阿伟却并没有跟上去,他拿起手机,对着电话另一头小声的说道
“计划开始!”
当带上阿伟的那面佛牌的不到一小会后,彬彬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心神不宁,告别还在打电动的阿伟,彬彬捂着胸口回到了家,一回到家他就将那面佛牌塞进了抽屉深处,彬彬感觉有种灾祸将临的不祥之感一直围绕着自己。
这天夜里,彬彬做了个奇怪的梦,一个带着墨镜有着冷峻面庞的陌生男人,坐在自己对面,不断拨弄着手中的吉他,每拨弄一下,自己的心都会颤抖一下……彬彬陡然惊醒,浑身都是冷汗,他捂着怦怦乱跳的心口,长出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个梦!
不料,就在这时,彬彬却听到了声吉他的声音,只是轻轻的一小声,却在静夜里显得极为瘆人,彬彬听得清清楚楚,这琴声来自自己的房间。
彬彬打开灯,循声寻找着,但他找遍了整个房间,却什么都没找到,吉他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让彬彬怀疑刚才听到的声音,只是幻听。
接着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与此同时,房间的灯骤然熄灭,四周顿时陷入黑暗……一种难以承受的恐惧,像冰水一样当头浇下,让彬彬筛糠般不住发抖,直到这时他才知道,事情好像真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了。
第二天,彬彬连早饭都没吃就独自一人来到郊外,他不想让家人们知道这件事,或者说家里人也在刻意的躲避他,在挖了一个很深的坑后,将那面佛牌丢了进去,随后用土盖住,当彬彬感到一身轻松地回到家,推门进房后,却看到那面佛牌赫然躺在地板上,上面还沾着湿润的泥土。
彬彬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变成了一座雕像,他自以为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了,但现在他才发现,这世界是如此陌生,如此可怕…
看着躺在床上发着高烧的彬彬,口中还不时发出的呓语。阿伟感到心中一阵剧痛,彬彬的父亲拍了拍阿伟肩膀,表示并不怪阿伟将佛牌赠与彬彬,这是彬彬的劫而已。接着意味深长的看了阿伟一眼,走开了。
阿伟看着已经深度昏迷的彬彬和挂在脖子上的佛牌。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彬彬都不会相信了,阿伟将手慢慢的伸向彬彬脖子上的佛牌,这时昏迷的彬彬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醒了过来,抓住了阿伟的手,口中虚弱的说着“阿伟不要啊,这东西很危险!”“彬彬!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管我了!”阿伟奋力一扯,佛牌被自己抓到手心里,不顾身后彬彬不断地劝阻,跑了出去…
阿伟一路狂奔到一座大厦中,来到顶层后推开一扇大门。里面坐着的正是那天他遇到的那个极道。
“怎么样?阿伟,这个恶作剧应该吓的你朋友够呛吧。”极道大笑着对阿伟说道。
谷冈先生…我不想在玩下去了,请你停止这个恶作剧吧。请你把你录下的画面给我,这样我的朋友才会相信这是个恶作剧。”阿伟低着头对极道说道。
“为什么?不是很成功吗?你不是想整你朋友很久了吗?”对方诧异的说道。
“太过火了,我朋友现在真的快被吓死了,丘吉尔,请把录像带给我吧!”阿伟对着谷冈跪了下来。
“那叫学狗叫三回啊三回,叫了我就给你。”谷冈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阿伟悠然道。
“真的?我这就叫了,汪…”阿伟的狗叫声还没到第二声便感觉自己背上一沉,是谷冈的脚踩在了自己背上。
“假的!阿伟啊,你知不知道啊,凭借着这个恶作剧本大爷我赚了多少吗?114514元啊!就这短短的几天,凭借着你这朋友在录像那优秀的表现,让看过这录像的人都觉得世上真有什么所谓的“阴牌”,那群池沼纷纷跑来找我买“正牌”。现在我已经垄断了城市里所有的佛牌供应,你说,如果现在你朋友的病好了,然后还告诉大家这只是个恶作剧,那会让本大爷少赚多少钱呢?你觉得本大爷还会回去当那什么可笑的整人专家吗?”谷冈恶狠狠的对着匍匐在自己脚下阿伟说道。
看到阿伟脖子上从一个地摊上买的所谓的“超阴牌”,谷冈伸手将其一把扯了下来拿在手中把玩道
“现在只要你全力配合我,永远保守这个秘密,我会让你的“正牌”好运一直延续下去,甚至延续一辈子!阿伟,你想想看吧。”
被踩在脚下的阿伟却笑了起来,“那么彬彬的厄运,也会延续下去,对吗?”
“那又怎么样?这个倒霉蛋又不是你!何况你不是很讨厌彬彬吗?每次只有他是班上的焦点,每次只有他能看见那些怪异的事情,每次只有他才最讨女孩子的喜欢,而你就像他的跟屁虫一样…”谷冈继续诱导道。
“不要!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为了帮我,才落到这般田地的!这种出卖朋友才能得到的这种好运我才不要!”不等谷冈说完,阿伟猛的站起对谷冈吼道,谷冈一个重心不稳,啪的一声手中的佛牌裂开一条缝来…
“我要杀了你啊!!!”恼羞成怒的谷冈拿起一把菜刀丢向阿伟,阿伟躲闪不及,脑门重重的挨了一下,昏了过去…
谷冈看着昏迷的阿伟,拿出一个蛇皮袋,准备将阿伟打包丢入东京湾之时,一声轻微又清晰的吉他声传入了他的耳朵。
谷冈回头一看,是一只橘白相间戴着墨镜的猫正歪着头看着他,
“什么嘛,原来是猫跑进来了,吓我一跳。”谷冈长舒了一口气,转过头继续准备将阿伟塞进袋子里。
“不对?这里是顶楼,而且周围也没什么东西给它爬进来啊”而想到这的谷冈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脏一疼,似乎被什么物体拍打一样,谷冈惊恐的回过头来,发现那只墨镜猫正不停的用自己的爪子拍打着桌面,每次随着猫爪触碰到一次桌面,自己的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拍打一下。
惊恐万分的谷冈捂着胸口艰难着从办公桌里一大堆的佛牌中拿出一面对着猫的方向不断吟唱着,而猫也停下了拍打,一人一猫就这样对峙着。
“这怪物怕了吗?也难怪,这可是用尊师的骨灰制作成的佛牌。本来是卖给那个疯子的,没想到自己先用上了,好,就这样慢慢离开。”谷冈心想着,口中不断吟唱着,背过身向门外移动,就在离门只有一步之遥时,谷冈听见自己背后传来一阵喧嚣,他转过身…
看见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他看见了自己!
“别紧张,这只是你的身体。”谷冈听到了一阵声音从耳朵传来,是那只墨镜猫,它正窝在谷冈身体的头顶上对着谷冈的方位说道。
接着谷冈手中的佛牌炸裂开来,随后桌子里的,最后是所有的灯泡。
在明亮的办公室归于黑暗的一刹那,谷冈耳边听见一句“有什么逃跑的必要吗?”紧接着是自己心脏撕裂的声音…
当阿伟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泛起微微的鱼肚色了,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旁边,却摸着一个软软的物体,紧接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出现在自己眼前。
“啊!对不起谷冈先生,求求你把录像带还给我吧,丘吉尔。”还以为是谷冈的阿伟立马爬了起来继续磕头道歉着,可磕了半天却没半天动静,阿伟偷偷的抬起来一看,一只戴着墨镜的猫正歪着头看着自己的行为艺术,而口中叼着的黑色物体,正是阿伟朝思暮想的录像带。
墨镜猫录像带放在阿伟身前,便准备离开了,这时一双手突然抱住了那只墨镜猫,是阿伟,他不断揉捏着墨镜猫。“谢谢你啊小猫!你真是我的救星啊,你有主人吗?要不要当我的小猫啊?对了…啊!”阿伟的手被墨镜猫咬住,墨镜猫被甩到空中,接着稳稳的落在地上,看了一眼阿伟后便消失在漆黑的巷道里。
“ 怎么有股大仙贝的味道?他也没后代啊?”墨镜猫边走边想着。
不久后
“阿伟…我真的知道这个是恶作剧了,不要在放了。”躺在床上的彬彬无奈的对阿伟说道。
“不要!我一定要把你的阴影给扫除掉,你看这个婴儿的哭声是录音笔制造出来的,之所以佛牌会回来是因为我…不对,谷冈那个混蛋一直在监视着你,在你扔掉佛牌后他就会马上捡起放回你的家中,还有…”阿伟对着电视录像正一帧一帧的解读给彬彬听着。
另一边
沐浴在柔软的太阳光中,郊外的湖泊中间,谷冈正瞪大着双眼享受着这别样的日光浴,而他胸口的窟窿正不断着向外冒着血,令人奇怪的是,里面的心脏却不翼而飞…
-
番外
空手部里住进了一个巫女。
kmr吓坏了,紧张的抓起一本杂志看着。mur告诉过他女人是老虎,现在老虎被mur领进空手部,看来mur是要拿自己喂老虎了。
巫女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观察着空手部,突然看见一个空手部部员正拿着本倒放的杂志不断胡乱翻看着,不由得好奇地走了过去。
吓得kmr躲到正在便乘的mur后面。
巫女蹲了下来,小声的说了句:我饿了。
kmr呆呆的坐回她面前,继续看着杂志,浑身发抖。
巫女很奇怪:你怎么了?
kmr:你饿了,那我学佛舍身喂虎。
巫女:…
巫女随身带着把吉他,一到下午便会拨弄几下。而一直安静的空手部,也多了点红尘旖旎。
mur告诉kmr巫女只是过来借住,而巫女有时候会帮他们缝补下空手道服。kmr看着巫女补衣服的动作,发现自己心会怦怦直跳。
有时巫女发现kmr偷看,只会对他笑笑,如莲花开。
kmr问mur,为什么让女人住进来?
mur答到:“sodayo ,是男是女,只是你的执着而已”。
kmr:可是我每次看到她心静不下来。
mur:那就去当个nonke吧 。
kmr吓坏了:我是纯正的homo!go is god!
mur笑道:sodayo ,欢喜就行。你当homo若欢喜,那便留在这。你做nonke 若欢喜,那便离去吧。
kmr每天做饭,都会给巫女的那份多盛些菜。巫女每次都会说:很好吃。
kmr很欢喜。
而巫女为了感谢kmr的好意,每次闲下来时便会教kmr弹吉他。
一天,巫女出门后,便一去不返。
kmr看杂志,杂志上都是巫女的面孔。吃饭时,总是会再盛一碗菜很多的饭放在旁边。kmr坐在榻榻米上,他觉得自己的心不欢喜,像是空了一块。
他决定听mur的,当个nonke 。去找那位巫女。
可出门后kmr才发现,他却连巫女叫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擅弹吉他。kmr带着她的吉他,一路走一路弹,弹她教的那首曲子。
kmr一走就是很多年。现在的他戴着墨镜,面容冷峻,靠弹吉他为生。(超觉醒形象)
一个紫头发的女人找到了他,说她想看看kmr的那把吉他。
因为她听到kmr弹的那首曲子,十分意外。她手下曾有一位姐贵很会弹这首曲子。
接着kmr从紫发女人口中得知那姐贵只是一个东方爱好者而已,平时只是给一些角色配配音。但因为配了自己的声剧,导致银梦民盯上了她,想出道她,逼到了最后,想自我虚无之时却被一高僧所救,自此紫发女人再没听闻过这个姐贵的消息了。
“我很想向参与过我企划的每一个姐贵说一句抱歉。”紫发女人在说完这句话后便与kmr告别了。继续着她的道歉之旅
银梦民举办bb剧场大赏,为所有的姐贵们都制作了bb剧场。kmr也跟随着去看了,他想去找那个巫女。
可所有剧场看完,其中却没有她。
休息间隙,他问其中一个银梦民,怎么没有一个魔法少女形象的姐贵?银梦民顿时一脸嫌恶:那个老女人?以前我们想出道她,结果她被一池沼救跑了,后来又被我们发现,把她给出道了。
kmr:“homo小哥,结束了吗?”
“当然没有,被我们出道后这女人还想隐藏,最后被我们当做乐子玩厌了后丢在bb墓场里了,现在应该早就疯了吧。”
kmr抱着吉他,在寂静的bb墓场里找到了一个匍匐畸形的怪物。kmr把她扶起来,怪物低着头,说着不要再出道她。
夜色下,kmr感觉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流过。而这时,一直疯言疯语的怪物却忽然平静下来,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拿着吉他哭泣的人。
旋即怪物笑了,就像她从未遭受过迫害一般,给这个流泪的人擦起眼泪。
“就像以前那样,愿为你舍身喂虎。”kmr喃喃道。
银梦民们发现bb墓场里的有个姐贵虚无了,而原处则有一把吉他放在地上。
kmr回到了阔别多年的空手部。自从多年前mur在为一巫女超渡失踪后,空手部便再渐渐荒废下来,最后空无一人。坐在青苔落叶覆满了的榻榻米上。kmr翻出来自己从前的空手道服,上面还有巫女为他织补过的针脚。接着他抱着膝盖坐着,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唯唯诺诺说着自己有什么必要偷看的胆小鬼一般。
“大先辈,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是什么啊?”
“就是啊。。。。人心”
屋外,火焰熊熊燃烧着的空手部,那火焰似乎要将一切都付之一炬。
-
tnok醒来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狗。
不是那种心态上卑微可怜得像狗,而是一只真正的狗,一只不自觉露出舌头、嘴边淌着涎液、四肢伏在地面、全身毛茸茸的狗。
tnok看着自己的右手,或者说右前脚掌,连着棕色卷毛细小的腿,脚掌下是黑色肉垫,看来自己失去了所有的指节与掌纹。
tnok试图像人一样,用两只后脚站立,但不用几秒,地心引力就无情地将他扯下,似乎四足落地才是自己应该保持的姿态。
——糟糕,变成狗了。
紧接着后面也传来一阵不对劲的感觉,自己竟然在开心摇着尾巴!
这是怎么回事?tnok想着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但尾巴依然在摇个不停。
tnok开始环视自己所处的环境:屋子里没有什么家具,几床被子放在榻榻米上,周围有着许多烧焦的痕迹,墙上写着一些空手道的训语,这是一个略显老旧的空手部社团。
tnok想参观其他房间,但脖颈上却绑着一条钢铁做的狗链,紧紧地勒限住自己活动的范围。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变成了狗?
tnok边吐着舌头散热边思考着,如果自己是醒来后一切就变了样,那自己睡前是在哪呢?自己之前的记忆是什么呢?
在tnok竭力的思考了一番后,总算换来一些模糊的记忆,但内容却让tnok越想越心寒,模模糊糊的印象中,他看见了一只手,手上有把饲料,而自己正贪婪地吃着饲料,而看到自己的吃相,手的主人对着自己满意的笑着,面容背光且有点模糊,看起来是个年轻的男人。
tnok沮丧地面对这些记忆,看来自己不管睡前或醒来,都彻头彻尾地是一条狗。
我是狗?!
不对,tnok怎么样也说服不了自己,他现在的脑袋很清楚,如果自己是狗,那怎么会认得什么空手道训语、被子、榻榻米之类的东西呢?自己又怎么会想要尝试跟人一样站立呢?
太复杂了,tnok摇晃着脑袋,他感到有些饥饿。
接着tnok闻到自己了身后七点钟方向有一股香味四溢的味道。
那是个装满一堆黑色物体的盆子,盆子旁放着一袋物品,上面写着大大的四个字“狗狗饲料”。
tnok完全没有吃狗饲料的欲望,他更想要拉面,啤酒,雪汉堡,还有——
可自己的身体却一步一步走向饲料盆。
顺从饥饿的他以嘴就盆,津津有味地嚼食着盆里那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饲料。
他可以具体而细微地感受到嘴里满满的饲料带给自己的愉悦美味,tnok就这样不甘心却又不争气地屈服在这“美食”之下,一口接着一口。
旁边则有一盆清水,正吃着饲料的tnok感到口渴,走了过去,清澈的水面上浮现出自己的倒影,一只可爱的多田野犬。
tnok伸出自己的长舌放进清凉的水中,不断的舔着将水拨进嘴里饮用。
吃饲料与喝水动作的熟悉感,让tnok不得不接受自己长期以来都是这么做的,自己或许真的是条狗。
不过他还有一丝希望。
水足饭饱之后,tnok屈着后腿坐在地上,准备进行足以证明或推翻眼前一切的实验。
“喂!你丫,有驾照吗?”
tnok对着空气大声说着。
“汪!汪汪汪!”
但发出喉咙后的声音却只有那汪汪的叫声。
“我绝对不是狗!”
tnok有点急了。
“汪!汪汪汪!”
依然是汪汪叫声。
“怎么可能!狗说话没有逻辑吗?怎么只会汪汪叫?”
tnok崩溃了。
“汪!汪汪汪!”tnok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大声说着平时自己在熟悉不过的话语。
房间里充满着狗叫声。
“唉!”
tonk终于放弃了。
“呜——”
窗外阳光渐渐西斜,落寞而无助的他对着水里的倒影发着呆。
但很快tnok便结束了自己的沉思,因为他就想要脱粪了。
tnok知道厕所在哪,但被绑着颈绳的他走不到那里去。
“何必麻烦呢?都是一条狗了,简单处理就好。”tnok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
于是他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就地拉了一堆雪。
拉完后,tnok又很自然地抬起左后脚,对着长桌桌脚撒尿,圆柱形状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然后,有人回来了。
记忆中的那个年轻男人,拉开门走了进来。
“哟,homo酱,有没有很想我啊?”
男人的手抚摸着tnok的头,tonk则撒娇地扭动着全身,尾巴不停的摆动着,看来自己不只是条狗,还是条色眯眯的homo狗。
接着男人跪在地上,开始细心清理着地上一坨又一摊tnok的杰作。
感谢老天,至少自己的主人看起来还是挺池面的。
tnok吐着舌头,看得目不转睛,地上又多了一摊自己流下来的口水。
“有什么流口水的必要吗?真是个不乖的小狗狗!”
男人又好气又好笑地给tnok搔着痒,指尖的挑逗,让tnok这条幸福的小狗几乎要被融化了。
当狗似乎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处啊!
晚上,男人给自己料理了点吃的,也分了一汤匙的肉酱在tnok的饲料盆里,tnok感觉人的食物似乎咸了点,还是饲料比较清爽可口。
吃饱后,男人抱着膝盖坐在榻榻米上,看着一副画发呆。
tnok这时才注意到那幅画的存在,画里是一个男人抱着吉他俯身看着身下的怪物,而怪物正奋力的将手伸向男人脸庞,配合着周围似地狱一般的bb墓场,让人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tnok看着画里的那个抱着吉他戴着墨镜的男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涌上心头,但很快tnok就明白了——画里的男子就是自己的主人啊,tnok觉得主人会看着这幅画发呆的原因也很明显了,八成是主人在工作的时候遇到这只怪物被吓出了心理阴影,而克服恐惧最好的方法就是面对恐惧,所以主人才会日日夜夜看着这幅让人不快的画来克服心中的恐惧。
“汪!汪汪!”
tnok说的是,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怕,微笑的面对他,消除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面对恐惧,坚持就是胜利。加油!
接着tnok走近偎靠在男人腿边,低下头,舌头轻轻舔舐着他的手背,这是自己唯一能给的安慰。
男人似乎感受到tnok的激励,拍了拍tnok的头,泪水却扑簌簌地落在tnok的身上,湿湿的,有些温暖。
隔天早上七点多,男子准备出门,在tnok汪汪的提醒下将狗狗饲料最后一点残渣倒进盆子里。
“要乖乖喔!”
门关上后,老旧社团里只剩下tnok一个人。
不对,是剩下一条狗。
tnok无奈地趴在地上,前后伸个懒腰,接下来又是无所事事的一整天。
他边吃饲料边用脚抓痒,身上像是有或者根本就有跳蚤般的直发痒,在吃饱之后撒尿拉屎,生理需求差不多都解决后,他又开始思索自己为什么会是条狗的严肃课题。
或许狗的脑子实在太小,tnok想来想去只有三种合理的解释。
第一,做梦,这一切都只是个可笑的梦。
tnok闭着眼睛奋力的向墙撞去。
然后tnok就痛得眼泪直流,模糊的视线里看着水面上那只流泪的多田野犬,tnok放弃了,他不信梦境里的疼痛能够这么真实而强烈,第一个可能性被推翻了。
第二个可能性,自己是人,只是灵魂阴错阳差地跑到了狗的身体里,所以tnok才会这么不习惯这副身体。
这个可能tnok想不到方法证明,但让他存疑的是,如果自己是人,那自己身为人的记忆跑哪去了?为什么自己能回想起来的片段里,只有零碎的、身为一条狗的画面?
对于这个假设tnok决定持保留态度。
第三个可能,也是tnok最害怕但也最接近真实的可能——狗本来就是这样的。
狗本来就有人的思想,能听懂人的语言,也有人的喜怒哀乐,只是像自己一样,没有办法用人类的话表达出来让他们知道,也许这也是“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这句话的由来。
或许就是因为狗能听懂他们、理解他们,所以人类才会觉得狗最贴心、最忠实吧!
tnok可能是有天脑袋撞到门,让脑袋里某根筋撞错,才会突然质疑自己身为一条狗的日常基本认知吧!
想到这里, tnok有点心灰意冷地趴卧在地,想睡又不太想睡,他觉得老天给自己开了一个大玩笑,为什么不好好的让自己当条无忧无虑、萌呆萌呆的狗呢?为什么让自己有了自以为自己是人的幻想呢?
tnok感觉自己眼前的世界失去了色彩,他懒洋洋地盯着那道主人出去的门,希望自己的主人能够快点回家。
如果这个糟糕的狗生还剩下什么可以期待的,tnok想就只有他了。
tnok不知道他的名字,但tnok知道他是自己的主人,这样就够了,他是这世界上与tnok最亲密的人。
tnok很想念主人,非常非常的想念。但主人没有回来…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tnok开始扯开喉咙疯狂大叫着。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没有一个人回应着他。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周围除了狗叫声一片寂静。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tnok不断地吠叫着,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慢慢的降了下来,tnok已经被没有开灯的室内黑暗、被从肚里猛烈涌起的饥渴,以及被心里难以承受的背叛一点点击垮。
煎熬,生理、心理都受到比死亡还难过的煎熬。
再也没有食物与水、再也没有陪伴、再也没有可以等待的主人…
深夜,tnok没有睡,他无法入睡。
有专家曾说过,狗的时间观念是薄弱的,但tnok却感觉自己现在度日如年,像一种缓慢而潜藏的虐待。
tnok记不清经过了几个白天几个黑夜、在确定主人再也不会回来之后,tnok的饥渴跨越了临界,他开始竭力、疯狂地使力,用自己的脖颈、用自己的牙齿。
“啪”的一声
tnok挣脱了颈绳。
获得自由的他发狂似的在屋里奔跑,不过tnok很快就发现屋内什么都没有,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能够供自己生存的任何东西,于是他开始撞门,够不到门把的他只能撞门,在不知道奋力碰撞门多少下后,门终于被撞开了。
tnok飞奔着来到街上,他感受到自己身体有些略微的疼痛,但比起体内如火烧般的饥渴这点疼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他蹒跚却着急的到处寻找着食物,接着他闻到了一股香味,顺着香味,tnok找到了一处刚刚烧完纸钱,还留有余温的一处纸灰堆。
好吃,真的很好吃,tnok大口吃着那些烧成灰的灰烬,这些“美味”完全慰抚了自己衰竭的胃,连味道都带有一种治愈的香味。
一切都很好,tnok感觉自己又重新活过来了。
直到一只不断说着sodayo的猫经过自己身边身旁,池沼的脸上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tnok的胸口。
接着发生了一连串让tnok感到莫名其妙的事情。
他被粗鲁地绑了起来,身上还被强行挂了块布,两个警察将tnok架上了车。
而被抬进去的过程中,一个和尚正不断着追问着自己。
“喂,我说那个谷冈啊,你的心是怎么消失的?”
“汪汪汪”
“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是不是被一个弹吉他的男人弄成这样的?”
“汪汪汪”
“sodayo ,你个骗子肯定被那家伙当狗养了!”
和尚的话像是一道道闪电,毫无预警地劈进tnok心里,震得他脑袋轰隆隆的,完全无法思考。tnok很想摇摇自己的尾巴向这池沼证明自己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多田野犬,但身后的尾巴却不听使唤,似乎像消失了一般…
-
校门口的长椅上坐着个穿着ol服的女人,头低垂着看不清脸,嘴里不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周围不断有人从她身边经过,却没一个人上前询问或帮助她,彬彬看着这诡异女人不禁叹了口气,随后也从她身边经过,在经过她身旁时,彬彬也听到女人一直说着的话“回去!回去!”
彬彬不以为然地走开,任由这可怜的“鬼”唱着自己的独角戏。向着阿伟的方向追去。
自从阿伟在经历一系列的奇妙事件后,就越发相信自己是所谓的万中无一的特异人士,他告诉彬彬,自己一定要亲眼见一次鬼,否则太对不起自己能到处“招鬼”的好体质了,这次阿伟选定的则是灵异事件的热门地点“立教大学”
彬彬迎着太阳光眯着眼看着眼前的这座大楼,立教大学不愧为灵异热门地点,这些年不断爆出的姐贵在此地被迫害的信息,加上校园本身具有的一种诡异的画风。让彬彬都感觉到这里有一种弄化不开的怨气。彬彬一边走一边避开着一团团的黑影。学校很热闹,到处都有银梦民跑来这里朝圣,但这旺盛的人气对游灵没有丝毫影响。一阵风吹来,彬彬不禁打了个寒颤。
彬彬随着阿伟来到了一栋宿舍楼的顶层,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里。这个位置让彬彬感到一丝不安,尽头的房间,一般都会滞留徘徊着什么。
“弱唉,拜托你们都很弱唉。现在知道谁才是老大了哦。”阿伟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大声囔囔着。
“拜托,除非是厉鬼,鬼胆子都是很小的,而且你这嘲讽也太无能了吧。人都不会被你这嘲讽吸引过来吧。”彬彬皱着眉头看着阿伟这所谓的招魂的大法,不禁摇了摇头,可很快,他便被自己打脸了,阿伟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飘浮在空中的小学生。小学生用他枯骨般的手攀上阿伟的脖子,猛地一勒,正在嘲讽的阿伟便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彬彬不动声色的走到阿伟身边,假装伸手去拍他的背,顺手在阿伟背后结了个指印,小学生惊叫着消失了。
“这屋里的灰尘很多的,很容易就会被呛到的,阿伟我看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吧。”彬彬笑着对阿伟建议道。
接着彬彬不动声色地将一道符塞进门缝,房间的光线也亮了一些。
就在两人出去前,彬彬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小学生已经被他的符定住,一动不动的漂浮在一张老旧的衣柜旁。缓缓抬起头,对着彬彬露出一副如木偶一般的表情,苍白而机械,诡异而颤栗。
“要上小学啦~要上一年级啦~你也一起来吧,过来啊……”
彬彬闭上眼睛,转过头去。看来只是一只寂寞的鬼魂,因为不舍与怨恨。轻声呼唤着每个行人,只要有人听到,就会拉去作伴。好在这间房间没人住,就让他在这自生自灭吧。
彬彬一出门,发现阿伟又不见了踪影,正准备打他手机号码时,看见阿伟正拿着一盘磁带焦急地找着什么。“彬,你看我找到了什么,诅咒磁带哎,快帮我借个随身听什么的来啊!”
“随身听这种老古董的东西估计只有古董店里存在了。”彬彬话还没说出口,阿伟却眼前一亮,朝着房间里走去。
“有了!”阿伟惊喜的叫着,彬彬回头一看,阿伟正站在刚刚那个小学生所在的衣柜旁,手里拿着个看上去有些旧的随身听。
“应该是以前主人不要了的,我们先借一下。”阿伟边说边放进磁带,按下Play键。
“不对!”彬彬清晰着看见随身听的周围包裹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灰色气体,是怨气!
磁带沙沙地转动着,却没发出任何声音,连一丝杂音都没有,“难道是我搞错了?这只是个空白磁带?”彬彬皱着眉头看着随身听。
“不应该啊!那个戴墨镜的男人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听这个绝对能见鬼啊?是不是坏了”阿伟疑惑地胡乱着按着随身听的按键,接着磁带发出一种轻微的音乐声,随后发出了歌声。
“第一个,绚烂这个舞台,放下幕布却难掩夺目的光彩;第二个,鲜花开满身体,血色的美丽装点梦的精彩;第三个,闪电成为生命的主宰,焦黑之中满是自然的青睐;第四个,枯骨在泥土中糜烂,泪水带不走腐朽的苍白;第五个,生生世世守着命运的安排……”
虚无缥缈的音乐伴着清冷诡异的歌声在舞台上蔓延,声音不大,但却能清晰的传入两人的耳朵里。
“什么破歌呀!”阿伟打了个寒颤。“这也能叫诅咒磁带吗!这玩意配宝宝巴士开场白才差不多!”
阿伟抱怨着取出磁带,可却在下一秒惊恐地将磁带扔到了地上。
磁带居然变成烧焦的模样。
”这磁带就是个恶搞玩具吧,在播放完音乐后自动会变成烧焦的模样,以此来达到吓人的目的。我以前也喜欢拿这种东西来吓我阿嬷的,骗小孩子的东西了,亏我还向那墨镜男花这么多钱买。”出门后,阿伟向彬彬抱怨着。但彬彬清楚,没有这样的事。
一丝寒意涌上彬彬的心头,这个磁带似乎在开启了什么东西。
彬彬又回头望了衣柜一眼。漂浮的小学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衣柜旁,冲着彬彬诡异一笑,伸出苍白的手挥动着。彬彬感到他的笑容里透着一丝得意?
得意?
一声尖锐的惊叫声打断了彬彬的沉思,几乎所有学生都在那一秒被惊醒然后下意识地冲向发出尖叫声的礼堂。
拽着还试着去别处继续“招魂”的阿伟,彬彬压抑着心中强烈的不安,向礼堂奔去。礼堂已经被好事的银梦民与学生围满,每个人的脸上都露着骇色。
礼堂的舞台上,一个上班族模样的男子被一根钢丝竖直吊起来。与其说是吊,不如说是串。钢丝从他头部穿入,末端从腿上伸出,剩下的部分捆在腿上,深深勒进肉里。血浆顺着他低垂的头发和身体,一滴一滴地落在台上,一摊暗黑。空气凝固了一般静止,粘稠的风划过上班族的身体,随风飘动着。脸上爬满狰狞的血迹,双眼竟然是诡异地睁着,而且,唇边还带有微笑。让人觉得他似乎还活着
因为,他似乎笑的非常开心。
警察很快赶到,勒令众人退出警戒线,继而又忙着拍照取证。他们试图将尸体放下来,却找不到固定钢丝的另一端拴在哪里。
钢丝的另一端串在天花板上。
天知道怎么串上的。
礼堂里一片唏嘘,胆小的甚至都哭起来了。为了不造成恐慌,警方放下幕布遮住了尸体。惨不忍睹的尸体被遮掩住,难以掩盖的是礼堂中充斥的血腥。
“第一个,绚烂整个舞台,放下幕布却难掩夺目的光彩……”彬彬喃喃的说着刚才歌曲里的歌词。
冰室
“你知道早上那件事是怎么回事?”彬彬对着对面的蒙面男子缓缓说道。
蒙面男子并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一部老旧的手机放起《沙家浜》来,看着不断手舞足蹈的蒙面男子,彬彬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说道。“烧仙草,喝到你满意为止。”
接着在阿伟惊讶的目光中,猛灌下第三杯烧仙草的蒙面男才缓缓开口道“我系蜘猪侠!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祸歌!”
“祸歌?什么是祸歌?”彬彬继续追问着。
“弟啊!你神经啊!”旁边正在吃烧仙草的三人被蜘猪侠突然的大吼大叫吓了一大跳,怒气冲冲的来到彬彬他们桌前。
蜘猪侠白了三人组一眼,继续对彬彬说着。
“祸歌,就是把某种诅咒以歌的形式传达,只要有人将歌曲散布出来,那么就是诅咒生效的开始。现在第一个已经应验了,只有等歌中唱的全部应验了,诅咒才算结束。”
“那祸歌能破除吗?”发现自己才是罪魁祸首的阿伟颤声问道。可蜘猪侠现在显然没有时间回答阿伟这个问题,因为他正蹲在地上挨着三人众的拳打脚踢,
“算了,阿伟,我们走吧。”彬彬看着已经乱作一团的冰室无奈的说道。
“鬼魂不会无辜滞留不走,他一定是受到迫害过的。祸歌,是出于主人的某种目的而成,唯一的破除方法就是祸歌主人自愿收回。哎哟,轻点。”蜘蛛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彬彬无奈的看了看已经吓的说不出话的阿伟。
这下好了,你总算能看见鬼了。7月1日晴
老师找到我,这次的盈利比赛,学校推荐我参加,如果取得名次,我会成为站长呢!我一定会努力的!
7月10日阴
叔叔来找我,他狠狠地将我推到地上。我好害怕。他告诉我,说我不会成功。要我早点放弃,可我拒绝了他。葛城临走时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光,好冷……我错了吗?
7月15日大雨
早上叔叔又来了,约我晚上去礼堂,不想让我去参加比赛,说他最喜欢我这种可爱孩子的样子了。可是我拒绝了,我不想就这样一事无成的活着,临走时,叔叔看我的眼神好怪。。。。
彬彬看着从衣柜里搜出的日记本,日记的上歪歪扭扭的写着朴秀两个大字,应该是那个小学生名字了。至于提到的那个叔叔,也许就是早上礼堂受害的男人。
冤魂索命的话也说得过去,可是,为什么现在才以祸歌的形式报复呢?彬彬边拉着阿伟边沉思着。这样的诅咒不像朴秀这么个小鬼能弄出来的。不过罪有应得的葛城莲现在已经死了,朴秀的怨气也应该化解了,祸歌也相对应的可以解除了,现在决不能再让其他无辜的人有事。尤其是你!彬彬盯着被他拖拽的阿伟默念道。
大礼堂中,朴秀似乎在等待着两人一般,漂浮在礼堂上空,周围如轻烟般真实而又虚无的歌声飘缈而来。“怨气,怎么还是这么重!”彬彬皱眉道。
“朴秀。”彬彬走上前去。“我知道你怨念深重,可活人的罪恶自有孽境地狱处置,你为了报仇身处六道之外一定也饱受痛苦,现在葛城莲以经被你杀死,你已经大仇得报了,可以收手了!”
“没错…我杀了他…也将他的灵魂拉入无间地狱……也许……我……是该……走了……”听到彬彬的这番话,朴秀的头低了下来,而周围的歌声也渐渐弱了下来。
彬彬暗自里松了一口气。
心愿了却的鬼,方可见往生之路。
朴秀目光空洞地注视着西方,却不知为何仍旧一脸的悲戚。
“喵”的一声,一声猫叫传来。
朴秀突然飘至彬彬前方三米外,全身不断颤抖着。“已经晚了,为了杀他,我已经和恶魔签订了契约,现在我是契约的第一任执行者。”朴秀痛苦的对彬彬喊道。
“什么契约?”彬彬一惊。因为契约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扭转的。
“由我开始,要拉五个枉死者的魂魄才能转生,否则我要永远守在这里。我一定要杀满五个人,而五个人中的第五个将接替我在来年再杀五个人,依次轮回。”
朴秀周身的暴戾之气骤然膨胀,一股六道之外的痛苦彻底摧垮了他的意志,他走不了。契约迫使接替者杀戮,否则投生无门。
“契约签订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没回头路了。”一道声音传入彬彬的脑海里,他抬头一看,一只戴着墨镜的猫正趴在礼堂的悬梁上看着他。
彬彬飞快地画好一张符,赤红色的字,如火焰一般。“妖孽!看我将你打入阿鼻地狱!彬彬愤怒地喊着。”
“有什么出手的必要吗?契约是不会停止的。”
符纸精准的打在墨镜猫的身上,一缕轻烟升起,朴秀的魂魄却燃了起来。
契约不会停止,而他也会继续执行,至于下一个,也许是个陌生人,也许是你最亲密的人……彬彬脑海里的声音继续说着。
墨镜猫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舔了舔爪子,蹲坐着看着彬彬,尾巴不停着摇晃着。
“彬!你没事吧!你在刚谁说话啊,一直在旁边观战的阿伟先是看见彬彬对着空气说话,又对着悬梁放符。以为彬彬失心疯犯了,赶紧跑过来查看着彬彬的身体。
“阿伟,对不起…”彬彬低声对着正在询问他身体如何的阿伟说道,接着在阿伟诧异的目光中将一道符贴在他额头前,阿伟的身体一挺,笔直的倒了下去,彬彬赶紧伸手将他接住,慢慢的放在地上,随后转过身走向不断惨嚎的朴秀
“ 嗯?”
彬彬将手放在朴秀头上
“没事了”
“你?!”
“没错……”
“头好疼啊,为什么我会在立教大学的礼堂里睡着啊,明明我今天准备在家打一整天的电动啊”阿伟一手摸着后脑勺一只手插着口袋走出了立教大学的校门。
不远处,彬彬站在树下,平静地看着阿伟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
“值得吗?那只小鬼也没感谢你一下就走了,还有你为什么要抹去他的记忆呢……”那个让自己回去的上班族女性坐在树上对彬彬说道。
“如果我不这么做,会有多少人枉死呢?”彬彬微笑着注视着天上的明月,你呢?为什么一直跟着这只猫呢?彬彬反问道。
女鬼并没有回答彬彬的提问,每个人心中都有秘密,就像彬彬也没回答她为什么自己要抹去阿伟脑中关于自己的记忆一样。
彬彬选择成为契约的下一任接替人。但作为履行者,他不会去收取任何人的魂魄,即使代价是永不转生。
而另一边,阿伟则盯着一个从他裤子口袋里找到的铃铛,看着铃铛上刻着的彬字,阿伟感到莫名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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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阿伟便一直将这个铃铛带在身边。多年之后,他受敢死班老大山鸡赏识,升至为骨干成员,名声也越来越大。走到哪都会被尊称一声伟哥。只是大家不知道为什么,每年野兽之日,伟哥总是独自一人来到一间破旧的大房子中,点上一根蜡烛,每当有人问他原因之时,伟哥总是笑着说道“我在等一位老朋友跟我玩捉迷藏。”(如果我太监了 那就把这段当大结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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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月光下,寂静的bb墓场中,一只戴着墨镜的猫缓缓走向一把放在地上的吉他,而它的身上已是伤痕累累,后方,正不紧不慢的跟着一只发出便乘声的白猫。
“sodayo ,回头是岸。”白猫竟口出人言,缓缓的对着墨镜猫说道。
“喵”(有什么回头的必要吗?)墨镜猫无力的发出一声猫叫,喵喵喵(大先辈,我不怪你,你护世,我灭世。两者本就是对立面,你杀我是为民除害,你不杀我,他日我还会去迫害银梦民)
白猫看着透过墨镜看出墨镜猫眼中的倔强,不禁叹了口气,随后缓缓伸出右爪,拍了下去…
“世间的一切生灵皆可成精,猫自然也在其中。每修炼二十年,猫就会多长出一条尾巴,等有九尾之时,届时天上的神佛也会敬让它三分…”
白猫摸着墨镜猫的头缓缓说道,“但第九尾是极难修到的,因为每当修炼到第八条尾巴时,猫便会得到一个提示,去帮助一个人实现一个愿望,心愿完成后,便会长出一条新的尾巴,但与此同时又因承诺了人类的愿望,失去一条尾巴。也就是说猫将不停完成人类的愿望同时,也会不停失去自己的第九条尾巴。”说完,白猫转身离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sodana,若你真想灭世,那去成为一只九尾猫吧。”墨镜猫在听到这句话后便昏死过去。
“你就这样放过它?它看起来挺好吃的”一个老妪看着已经昏死的墨镜猫舔唇道。
“sodayo,我不会杀生,只会渡人,这番话应该会让它安分个几百年。”白猫似看不到老妪一般,径直从她身边经过。
“想不到你这只小猫还挺聪明的,可惜你是只猫,要不看你经常陪我的份上?我去求求上面,让你投个好人家啊?”老妪笑呵呵的对着白猫的屁股后面说道。
“sodayo,只是我在等一个忘不掉的人。”白猫抛下这番话后,便加快速度,消失在视野里。
“忘不掉的人?”老妪楞了一楞,似乎自己内心深处有人曾说过此番话语。随后摇摇头,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墨镜猫,也离开了。
墨镜猫醒来后,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bb墓场,虚弱的走向那把吉他,爪子轻轻的抚摸着吉他表面,随后一声清脆的吉他声便在寂静的bb墓场中传播开来…墨镜猫自己也不知道已经修炼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帮多少人实现了愿望,这么多年下来,自己仍然是八条尾巴。虽然几百、几千年来,自己不停的修炼,不停的完成愿望,也不停的失去自己的尾巴…
生生世世的得到与失去的轮回中,墨镜猫开始极端痛苦,每当这时,它总会想起那日bb墓场里,被折磨的匍匐畸形的她为自己抹去脸上泪水的画面,接着便会强打着精神修炼,助人许愿…
这一天,在一个好天气的时候,墨镜猫在回自己藏身处的途中,看到一黄衬衫的小男孩蹲在地上,周围的小孩们不断向他扔着石头,喊着“这个彬彬就是逊啦,还说什么不要去水库那玩,那边有脏东西,弱唉,拜托,你很弱唉,既然你不让我们去水库玩,那我们就来玩驱鬼游戏啦。”的话语,看着水库中央正阴深深的盯着这边口中还不断发出银语,全身湿漉漉的巫女,在看到这边就算被砸出血也要阻止小伙伴们下水的彬彬,墨镜猫叹了口气,随后它抬起爪子往地上一拍,一阵吉他声传来,小孩们惊讶的发现彬彬身后站着一只戴着墨镜的老虎,吓得四散开来,彬彬正奇怪着小伙伴们怎么都跑了之时,一只戴着墨镜的猫从他身后走了出来,身后的尾巴竟然有着八条尾巴,还散发着光。而就在刚才,墨镜猫也收到了提示,这次要帮助的人,正是眼前的这个少年。
墨镜猫叹了口气。按照规矩,自己需要帮助这个叫彬彬的少年实现一个愿望,然后脱落一条尾巴再长出一条新的尾巴,继续着这无尽的循环。
令墨镜猫意外的是,彬彬看见眼前的自己说着人话并没有像之前碰到的其他人那样吓得抱头鼠窜,反而欣喜若狂,彬彬告诉它,九尾猫的传说已在自己家族里不知流传了多少年,只是彬彬这次没想到自己何其有幸,竟然成为了传说中八尾猫的主人,还有一个不论多奢侈都能够实现的愿望!见彬彬还是一副小屁孩的模样,墨镜猫决定趁热打铁,急促的问着彬彬,他心愿是什么,可彬彬却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从来没想过什么愿望,也不知道该许什么愿,那个…八尾猫大人,能让我再想想吗?”见计划落空,墨镜猫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自己变幻成一只普通的猫咪,暂且跟着彬彬回到了他家。彬彬将墨镜猫抱回家后,给它戴上了一个刻着彬的铃铛,每天上学放学时,墨镜猫都会对着彬彬叫唤,问他到底要许什么愿,要不就是摇着尾巴蹲在门口。彬彬知道墨镜猫并不想呆在这里,在与墨镜猫的相处中彬彬也得知了墨镜猫想变九尾猫的愿望与代价。
彬彬的内心翻腾如海,看着眼前正盯着杂志不断翻看着的墨镜猫,他知道眼前的这只猫能带给自己一生的财富、美人与机遇。但是彬彬每次看到墨镜猫取下墨镜时的眼眸时,都隐隐感觉到有股对世间的悲凉和沉浸着些许的无奈。
“你说是不是八尾猫大人因为要无条件满足我们贪婪的欲望,才会失去那垂手可得的九尾呢?”望着墨镜猫的背影,彬彬觉得它很可怜。而他旁边正站着一个低垂着头穿着ol服的姐贵。一天,彬彬坐在墨镜猫面前,问它:“是不是所有愿望都能实现?”
墨镜猫只是懒洋洋的望着彬彬。
“这么池沼的问题有什么回答的必要吗?”
彬彬抱着墨镜猫,轻轻的说出了自己的愿望:“那么,我的愿望就是,你能有九条尾巴!”
墨镜猫呆住了。墨镜后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随后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感恩眼神。它明白那天白猫让自己成为九尾猫的用意了:只有遇见个肯让自己圆满的人,自己才能拥有九条尾巴。以前的人都自私的为自己考虑,他们认为自己为他们实现任何愿望都是应该的,也不会考虑自己的感受,每一条尾巴都要付出自己几十年的修炼。但有暗的地方也会有光,自己修炼了几百年、几千年,完成别人的愿望,也会有人牺牲自己一生仅能遇到一次的机遇来完成自己的愿望。白猫是想告诉自己。。。。”
“做到了!”
正在沉思的墨镜猫脑中的画面却突然一转,来到了一个另一个场景,场景里一个戴着墨镜的青年流着泪为一个怪物匍匐畸形的怪物弹着吉他…
“铛”的一声,铃铛从墨镜猫的脖子上掉落下来,随后彬彬也晕了过去。
墨镜猫慢慢的起身,伏在彬彬面前,舔了下他的手,很温暖。
“忘了我吧,主人…”
身后,一条诡异鲜红的尾巴从八条尾巴中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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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回复)俗话说文似看山……试着分一帖拣出用于写小剧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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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回复已被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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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雲飴里 没 只是无聊改着玩的 我技术力不怎么高 网上也没什么做bb剧场的教程可供参考 就没怎么想到这方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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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 这个草,就是转念一想对应到现实情况比较出戏,可能得挪移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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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雲飴里 确实 这篇文更注重双方两人的对话内容 所以从文字上观看生草力更大点 如果做bb剧场 我觉得可以参考 陋室铭 那个豪俊金曲 以图片形式展示 用配音{是叫谷歌娘吧?}来把对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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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雲飴里 或者兄你可以去曲奇吧看看 那边应该有纯曲奇的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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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 没有啊,那边只有图和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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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燃法影 好吧 我以为曲奇吧跟的吧一样都有别样的改文爱好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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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 那里连人都没几个,本身基础就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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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燃法影 好吧 那我找找还有没有纯曲奇的文吧 感觉没见过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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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 先辈不更了吗?写的真好,希望还能看见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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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7445053 没了 没灵感和题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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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葛城莲自小就有特别的盈利技巧。比如这次,他为了将自己卧室隔壁的单间出租,动了不少手脚——嵌在墙壁内的手臂,出风口内的微型鼓风机,还有录着蚊鸣的播放器。
想想在这样一个不眠的仲夏夜,耳边始终萦绕散之不去的蚊鸣,窗口忽传来诡异的风声,就在这半梦半醒间,当租客清晰地听着自己的心跳,冷不丁面前白墙就伸出一双血手来时?
葛城莲笑呵呵的看着手上的合同,上面的第一行便写着六个大字
租金概不退还。
葛城莲正沉醉在自己的美梦之时,一阵手机铃声却打断了他的思绪。“请问房子还租不?”一阵低沉的声音传来。
“还租,不过…晚些就不能保证了。”葛城莲剔着牙,心想鱼上钩了。“sodana,那我现在就来看房…啊!对了,刚刚你个骗子绝对说谎了吧!”
“哈?”
“你这正闹鬼吧,sodana——如果租金降些,我帮你驱鬼,在下是个驱…”
葛城莲一把掐断电话。
(二)
“你个骗子绝对是想要我帮你驱鬼吧!”驱魔师死死抓住葛城莲的裤管:“这样吧,我再给你便宜一点…”“我对驱魔没有兴趣,请不要再来了。”葛城莲甩脚。
“不驱魔也行,我还能给你表演四股,镇摄躲藏在你家的邪灵。”
葛城莲开门:“只怕遮著了这相扑!”
“喂,等等,你这房间…”驱魔师的眼神忽然犀利起来。
“叔叔我真的要生气了哦!”葛城莲默默拿起竹刀。
“…果然有点脏啊,我可以每天上楼帮你打扫,厕所都扫!”
葛城莲看了看自己脏乱差的房间,冥想了一会儿。
“叔叔我啊最喜欢你这种乖孩子了,那就按你刚才说的那个价,不过嘛…得预先交付一年的房租。”
驱魔师犹豫半天,含泪咬牙:“压力马斯累!”
(三)
三浦智将,驱魔师,入行三(三划掉)鼠(数)年,业绩声鱼(誉)良好,驱嬷(魔)无数,广受消废(费)者好平(评)。
特长:能看剑(见)所有的灵体,也能被所有灵体看见,据本人推测,是五十年一遇的天才驱魔仁(人)。
联系电话:1145141919810
葛城莲皱着眉,看着那像猫爪子写出来的字和无数错别字的名片,费劲的读着。“sodayo”三浦有点得意洋洋的回答道。
“那你混成这样?”葛城莲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跟外面捡垃圾吃的joker没啥两样的年轻人鄙夷道。
“sodayo,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
“行了行了,你怎么个驱法?”
“啊!嗦嘎,打开心扉,用爱感化,就驱了。”
葛城莲咧嘴笑笑。
看起来是个池沼,不过胆好像不小,能吓跑吗?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第二天葛城莲进门就把睡在地上的三浦推醒。
三浦睁眼:“???”
葛城莲和蔼可亲的对他笑道:“昨天忘给你钥匙了,开门你就躺这。”
“啊!”三浦猛拍脑袋:“sodayo”
葛城莲有点明知故问的问:“话说你怎么睡地上了啊?”
三浦这时才反应过来,脸一下吓的煞白。葛城莲有点期待的说:“要不退房吧?”
“sodayo”三浦惨笑:“可想想吓死也比冻死好啊。”
乡下小孩整天就想着这种的事情吗?能挨过一个月算我输,葛城莲是这样想的。
可贫穷总能激发出人心底最深处的坚韧。这一个月来,他总能听到三浦在隔壁半夜被吓醒的惨叫,以及对着空气的自言自语。
一个月过去,看着消瘦的三浦,葛城莲开始承认是自己输了。
(四)
“喂!我说那个葛城啊,你都这么有钱了,干嘛还出租呀?”这天三浦扫完厕所,给葛城倒上一杯红茶,端到他面前。
“我家小孩没出息,想给他多留点家底。”
“sodayo。。。唉???你都有孩子了!”三浦惊奇道。
“哪里,就是在大街上捡到的,看着可怜就收养了他。”“sodana”三浦挠头憨笑。“那他跟你一定很亲热吧。”
“嗯…别光说我啊,你呢?我挺好奇你家亲人居然会让你一个人出来闯荡。”葛城反问道
“死了。”
葛城心底一软,三浦这一脸淡然的回答自己,反而让他有种心疼的感觉。“我也差不多了,没几年好活了,老伴去的早,小孩又我吵嘴,非要去什么参加盈利比赛,至此之后再也没回来过,跟死了一样,真是的…不过我小时候算命先生就说我是天煞孤星,这辈子克所有遇见之人,那小子离开了也好。”葛城扯了扯嘴角,望向摆着早口黑白照片的桌台。
“sodayo…”三浦若有所思的说道。
(五)
葛城莲有点喜欢三浦这种又呆又傻、也不靠谱,心却善良的性格了。趁他出门,葛城莲把所有的机关都撤了。
三浦没多久就回来了。
“嗯?”
“fa!?”葛城莲看见地上还没收拾完的半截假手臂,心里一凉——{44-3}。
“呃,这个…”
“我说葛城啊,这种装饰品质量很差的,应该是墙里的弹簧坏了,这几天晚上都弹不出来,干脆扔了吧?”
fa!?
“啊!对了,还有那个鼓风机,天已经够冷了,吹衣服还是白天晒出去吧。”“…”
葛城莲的眼睛忽然有些湿润,三浦这家伙是个池沼,但原来许多事,他是看破不说破。
“把你吓坏了吧?”
“sodayo”三浦条件反射的便乘道,随即愣了愣:“哈?”
葛城含泪,上前拍了拍三浦肩膀:“不用掩饰了,叔叔我最喜欢你这种善良…”
“sodayo,放心吧,不把这大妖除了我不会走的”
“唉???”
“不过葛城,我也是佩服你,就算是我们驱魔人,和这种半个屋子那么大的凶灵处那么久,没我这么优秀的,也都得疯。”“…”葛城莲听着三浦那番话,开始感觉眼前这个池沼不太像开玩笑。
“啊!对了,就现在趴你肩膀这个,边流血还边往你脖子上掐,你居然不累,你是不是偷偷锻炼了啊!”
葛城开始感觉自己肩膀突然多了一股重力,而呼吸也越发急促起来,终于,在三浦诧异的眼神下倒了下去。
(六)
躺床上吸氧的葛城,觉得三浦看自己的表情有些复杂。一身富贵病加心脏病的他本来就得靠输液吃药过日子,经这一吓还得了,更何况他还和之前的租客一一打电话问询。
“哈?不是魔术道具吗?你说这屋子我为啥不租了?你这屋子啊,太闹人!”
“挺可爱挺有情调的啊,恐怖?没没没,不过大叔啊,你还是快点搬走吧,那东西忒吓人了…”
电话打完,葛城身体一软,三浦赶紧接住,倒在床上。
自己究竟天天和个什么东西呆在一起啊??自己还从来没看到过?“就是啊…”三浦支支吾吾:“就是个稍微长急了点的巨婴,接受设定的话还挺可爱的,放宽心,没事没事。”
“那刚电话里说闹人是什么意思?”
“闹鬼说成闹人,homo特有的口齿不清。”
葛城莲点头叹气:“一定把那东西赶走,这房子还是留给我家小孩的,别影响到他。”
“sodayo。”
当天晚上,睡梦中的葛城仿佛又听到三浦在隔壁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
(七)
出租屋内,房间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波加曼玩偶,三浦面前的茶几上放了杯清茶,朴秀缓缓将水杯拿起,逼视着三浦。“阿翠!阿翠!(好烫)”
不管朴秀的行为艺术,三浦摸着下巴自言自语说着:“看起来他还不知道自己死亡的事实。还给其他的灵租房,这才导致这地方异象频生。”
朴秀皱了皱眉头:“亚达!亚达!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能不能“杀鬼”?你不杀死他我决不会说出关于那个吉他男半个字的!”
“sodana。”三浦眼神变得郑重起来:“那我需要他。。。你叔叔死亡的真相。”
朴秀沉思很久,随后前倾身体,凝视三浦。
“真的?”
三浦:“真的。”
朴秀坐了回去,他仰躺在沙发上,整个人忽然显示出一种放松。
随后他双手握拳,做出一个拉扯的手势。
“便乘鬼后的第二周,趁他睡觉,我用软手机将他迷晕,然后用歌把他引诱到礼堂,让他自己把自己挂上钢丝上,然后…”朴秀做出一副要溺死的表情。“说来好笑,这家伙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随即朴秀展现出冲天的怨气:“但我还是不爽!所以我才问你能不能“杀鬼”!”
(八)
三浦想起那个下着暴雨的夜晚。一个金发小女孩拼命护着一个小鬼,而他则跪在akys面前,头不停的磕着,磕出血也不管,因为三浦明白只要下一刻akys挥一挥手,那个小鬼就会烟消云散。
“就差一点,只差一点了!她已经答应愿意做udk的式神了!剩下的只需要走个仪式就行了,师傅!”三浦乞求:“我会成功的!”
akys冷冷地看着他:“你这家伙可真是个人间之屑啊,空有能看清任何灵体的天赋,却反而作茧自缚。”
小鬼哭着对还在犹豫不决的udk苦苦哀求道:“别让他杀我,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好吗?”
akys举起手,与此同时三浦挡在小鬼和udk身前。
身后的小鬼露出诡诈的笑容。
“麻里奈”
三浦只记得akys猛的推开自己朝udk猛扑过来,随后自己失去平衡,头重重嗑在地上,意识消失前他看到udk如烟尘般湮灭、虚无。三浦只记得自己徒劳的在雨中伸手想要抓住什么,眼前却愈来愈黑。
“我没有你这么池沼的弟子,别再让我再见到你。”
这是三浦听到akys的最后一句话。随后便是漂泊…创立空手部…与后辈一起生活…后辈与自己道别…她向自己告白…然后…过了多久了呢…
“小子,喂,小子。”
三浦被葛城叫醒,自己居然因为太累,竟睡着了。
“小子,你这两天太累了。”葛城莲脸带疲惫:“待在这里陪我坐坐吧。”
“sodayo”
三浦晃了晃脑袋,点头。
“小子,我最近浑身都有点发软,就连身体都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的,是和隔壁那东西有关吗?”三浦便乘了一声——葛城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死亡,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等待小孩回家的那段时间。
三浦搅干毛巾,小心将它盖在葛城的额头上,随后坐了下来。“小子,你这个感化法一般是怎么弄的?”
“啊,就是啊…那些逗留人间不愿离去的家伙,只要感动感动它们,就会消失了。”
“隔壁那个也是吗?”
“sodayo,再可怕再强大的东西,只要被感动以后,都很脆弱的。”三浦温柔的笑了笑
“原来如此…那…我还有多久呢?”
“嗯?”
“三浦智将,你想让我还有多久消失呢?”
三浦身体狠狠一颤,开始感觉事情有点不太对劲。
葛城莲笑了笑:“叔叔我呀,可不会就这样消失的哦。”
接着他拔去身上的管子,手臂上青筋暴起,挣扎着从床上走下,随即向隔壁屋冲去。
(九)
朴秀很慌。
空中的竹刀毫无来由地乱飞,抽屉接连被掀开,窗帘扯破,泥尘横飞。
“要溺死了!要溺死了!假面骑士救救我!”朴秀缩在角落,因恐惧发出怒吼:“三浦智将!!别忘了我两的约定!!”
三浦挡在朴秀身前,他不知道葛城莲是怎么知道自己既死的事实,也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现在的疯狂。
“在哪!你在哪??出来,让我看看!”
“我不管自己是人是鬼,也不管你是人是鬼,这是我房子!我的财产!除了朴秀,谁都不能拥有!”
葛城燃烧着他将枯的生命,对着空气四处喊叫,手上的竹刀不受控制地乱舞。
三浦叹了口气,他很想告诉葛城,这屋子没有什么怪物。
只有他最牵挂的小孩。
“什么便乘大法?用爱感化?你就是想杀死我吧!”葛城双眼通红,指着三浦:“感动我,哈哈哈哈,感动我这只老鬼,一个死人?”
三浦表情有点哀伤,接着他掏出一张符咒来。
而葛城的竹刀像一把重锤一般,向三浦袭来。
一道白光闪过,随后一切都归于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朴秀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只见到葛城虚弱地靠在墙壁上,那把竹刀被击的粉碎,慢慢在空气中消逝。
“这是我的屋子,是我家朴秀以后要住的…”
“叔叔我不该阻止你参加盈利大赛的,果然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回来吧,阿秀,要这么多的钱有啥用呀,叔叔我只希望阿秀你平平安安就可以了…”
朴秀看见三浦的手指狠狠抽动了一下。
他张臂挡在葛城与三浦中间。
“不要!”
就像当初三浦为udk挡住akys一样。
“你刚刚是不是偷偷心软了啊?”三浦冷冰冰的问道
“愚蠢”。
身后,葛城莲缓缓站起,瞳孔变成深渊般的墨色。
整座房间弥漫起摄人心魄的黑气。
(十)
“三浦智将!现在杀了我!”
三浦怔住了。
葛城也怔住了。
“葛城莲,你很看不起我是吧?我知道,你就是没说出来,你以前看我那种眼神,我自己心里都明白。”朴秀突然转身对葛城大喊道。
“当初装狠说要参加盈利比赛得多少多少钱,离家出走,现在被当做乐子回家了,准备啃我老了。你就是这么想的吧,反正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从被你捡到起就是这样,我就是个失败品,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垃圾。你是这样想的吧!”
“我当然不会如你意,你没想到吧,你那个最胆小最怕事的小孩居然会想到虚无这种事上吧。可那个墨镜男告诉我,乐子终究是乐子,就算成为鬼后,你只会更加看不起我,埋怨我…”
“明明我也想过出人头地,想过靠自己活下去,想过哪怕一次,你能夸夸我…”
朴秀哭了。
“所以我,我才要杀了你啊!!!”
{十一}
葛城莲安静了下来,他慢慢向后退去,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葛城莲笨拙地想把碎掉的花盆全都拼好,想把掉落在地上的早口照片回归原位,但他已经做不到了。
他在慢慢变弱,身体也在慢慢消失。
三浦明白,对于来自最亲近之人发出的话语,无论是感动还是伤害,都会使魂变的脆弱、不堪一击。
他想起朴秀找自己时问的第一个问题
“为什么人死后不会立马升天?”
“心愿为了”
三浦现在知道为何朴秀会一直问自己究竟能不能“杀鬼”,看起来他想以自身的魂飞魄散让葛城莲安心升天。
“还有你,三浦智将!你不是想知道那个吉他男的事吗?现在我就告诉你了,一切都是我编的!没错!我就是看你像个池沼所以想戏弄你一顿,怎么样?被耍了是不是?我想你也根本不会“杀鬼”吧,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啊?三浦智将!”朴秀闭着眼睛继续嘲讽着三浦。
三浦没有说话,而葛城莲那双没有神采的眸子,则一直久久凝视着朴秀,终于葛城尝试着前进一步,慢慢伸手,然而朴秀对于葛城始终有着一股深深的忌惮,看见葛城向自己走来,瞬间没了刚刚那股狠劲,恐惧的退了一步。
葛城莲愣住了,他不断搓着手,犹犹豫豫,最后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步一步向哭泣的朴秀走去。
“好啊!来啊!砍在脖子上!”朴秀喘着粗气:“反正只要你能升…”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葛城,朴秀已经慌得说不清话,喉间也因恐惧发出杀猪般的嘶鸣。
葛城沉默地接近朴秀,黑色的大手遮住光线,随后轻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朴秀翕张着嘴,发不出声音,眼中涌出热泪。
“叔叔,你…原谅我了?”
黑气消散,葛城的身躯变得越来越透明,葛城将头倚在朴秀的肩膀上。
“真是的,明明是一家人,还什么看不起埋怨的,叔叔我呀最喜欢你这种小孩了…对不起。”
朴秀与葛城消失了。
{尾声}
深夜,三浦在一处土堆前恍惚很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听,葛城莲最后的那声对不起似乎也掺杂着akys的声音。
也许是因为幻听的缘故,三浦再一次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武神道馆,只不过现在这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被改造成一所叫立教大学的学校,而他那鼎鼎有名的“武神”师傅现在也葬在自己身前这个不知名的小土包下。
三浦笑了笑,如果早一点想到就好了,其实仔细想想,并不是那么难料到的事情。
随后在将酒浇在土包上后,走向那个不断徘徊的幽灵。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彬彬”
毕竟他们,可是师徒啊。
-
当阿伟气喘吁吁的赶到医院的时候,自己的阿嬷已经奄奄一息了。
“呜呜……阿嬷,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生病的事?我以后一定会听你话啊……阿嬷…呜呜呜……”
阿伟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一直精神抖擞的阿嬷现在居然便乘了这样,看起来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她那瘦骨嶙峋的身体,就像一小堆枯枝一样散在床上。但尽管这样,当看到阿伟的时候,阿嬷浑浊的双眼还是亮了起来,然后她吃力的向阿伟伸出干枯的手。阿伟赶忙迎了上去,他看见阿嬷的嘴唇在努力的噏动着,好像要使出最后的力气想对自己说点什么。
“呜呜……阿嬷,你有什么话要说么?呜呜……我对不起你,明明你还…”
“不……不要……”
“嗯?你说什么?”
“不要……后院墙壁……后院墙壁的后面……绝……不要去!!!!!后面……后院墙壁的后面……千万不能去……有一个要……”
“哈?要什么?要干什么啊阿嬷?阿嬷,阿嬷? 阿嬷!!
阿伟最亲密的亲人就这样走了。
阿嬷死去的这天晚上,后事先由潮汕众人负责,让伤心过度的阿伟先行回家。家里还是老样子,阿伟瘫坐在沙发上,回忆这些年与阿嬷一同相处过的回忆,泪,拉了下来。
这时,一张旧照片突然吹到阿伟脸上,阿伟拿下来一看,相片上一名神采奕奕的少女正抱着一名骑自行车的小哥幸福的笑着,阿伟看着那名少女感觉莫名的熟悉,他想起以前阿嬷告诉自己,她曾经因为自己的初恋很爱骑自行车,两人非常的相爱,可是就在两人快要结婚的时候,初恋却由于过于疲惫,追尾上一辆黑色高级轿车死去了,而伤心欲绝的阿嬷这时也遇上了自己的阿公…阿嬷只跟阿伟讲过这个故事,因为阿嬷告诉阿伟,阿伟是她最亲密的人,而亲密的人不应该对彼此保守秘密,阿伟曾一直以为这只是阿嬷为了吹嘘自己当年有多漂亮而编的一个故事。没想到阿嬷还留着这张照片,而自己这么多年以来,为了打电动,不知道编了多少个池沼的理由来欺骗阿嬷…想到这些,泪,又一次从阿伟的眼睛里拉了出来。
阿伟来到后院,混合着野草味道的空气迎面扑来。趴在墙上的阿伟还在回忆着与阿嬷的点点滴滴,突然不远处的一盏孤耸的路灯吸引了阿伟的注意,而掩映在那昏沉的灯光里的,是一条长长的木栅墙。阿伟想起来木栅墙的后面曾经是自己儿时的乐园。那里以前是一家果子铺,果子铺没有东西卖但后院却很大。每到情人节的时候,那里面野草重生,野花满地。阿嬷总是带着阿伟来果子铺买制作巧克力的材料,而在阿嬷询问老板巧克力材料的时候,阿伟总会偷偷的跑到后院去玩,那是阿伟一生最快乐的时光。可是后来果子铺出了一回事故,老板被人杀了,果子铺也关门了,由于没人愿意接受死过人的店铺,店也慢慢荒芜了,消失在大众的眼里。但是最近,人们总是说,在那果子铺里又隐约的看见了果子铺的老板,就是那个已经在事故中死去的老板,身边还跟着一只怪猫。再后来…外面的风,越来越凉了。阿嬷临死之前说的那句后院墙壁的后面,是指那间已经废弃了的果子铺吗?她想跟自己说的究竟是什么呢?阿伟从家里拿了件外衣走出了家门……
不知不觉间,阿伟已经沿着木栅墙走了很远,这里显然是被人遗忘的角落。一条一条的木栅残破而斑驳,有的木板由于铁钉的锈蚀已经脱落了,留出一些大大的缝隙凸映出墙里面黑乎乎的疯长的野草。而就在这时,阿伟忽然感到有一样东西,在不经意间隐约的飘进了自己的视线。嗯?阿伟站住了,他贴近木栅墙,透过板条间的缝隙向里面望了过去,是亮光。阿伟的身体微微的颤了一下,会有人在里面吗?在自己的印象中,这个果子铺可是小镇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啊。阿伟缓缓的举起了双臂,然后他的双手摸到了木栅墙的顶端,这时,他犹豫了……“不要去!!!!!!!!后面……后院墙壁的后面……千万不能去……”
阿嬷临终时的话语在他耳边轻轻的响起。但很快的,阿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向上纵身,他用腾空的双脚在那木栅上蹭了两下,就毫不费力的翻过了那道木栅墙。这动作他再熟悉不过了,他抖了抖手上的土,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向那光亮走了过去……在快要走近的时候,阿伟终于看清了,那是一明一灭的火光,而在那火光的后面是一个人影的轮廓。那个人坐在地上,正在很认真的烧着什么。阿伟轻轻的走了上去,然后他站住了。那个人在烧纸,看不清那个人的年龄,他的衣衫很整洁,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正低着头,很专注的,把那土黄色的纸一张张的添进火堆。而就在那个人的身旁放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火光映出了那盒子里分分毛毛的零钱。
要,要饭的?!!!
“后院墙壁的后面……千万不能去……有一个要……”阿嬷是想说,有一个……有一个要饭的么?而就在这时,火堆旁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哭声。那哭声就这凉风,在阿伟的耳边哀婉低回着。再加上那飘忽的火光,黑黢黢的野草,以及那废弃多年的果子铺,阿伟的全身不禁阵阵的颤抖起来,那哭声似乎想让自己回去,可是自己刚刚转过身迈动脚步……
“有什么走的必要吗?”
“啊?”
“有什么走的必要吗?……走的这么早……明明这辈子什么福也没享着……一个人拉扯着不听话的孙子……到死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真是……希望你在那边过的……”
阿伟呆住了,这个人是在念叨的自己的阿嬷吗?可自己从没见过也没听阿嬷讲过啊?阿伟又缓缓的转过头去,而就在同时,在火堆的后面,那个人也再慢慢的抬起头来。在那暗淡的火光中,阿伟看见在那墨镜的后方。一双像一只觅食中的老虎般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你……你这是在给谁烧纸啊?”
“一个朋友……”
“他……他叫什么名字啊?”
“啊啊啊~我忘记了……只记得他有个孙子爱打电动。”
“啊?你是阿嬷的朋友吗?你……”
“sodayo,你就是她的孙子,阿伟吧?”
“sodayo,阿嬷跟你提起过我?”
“sodayo,你阿嬷常常念叨你,她说你自从你迷上打电动后,就没工夫怎么理过他了……”
“sodayo,这么长时间忽略了阿嬷……呜呜……谢谢你,至少她还有你这么个知心的朋友……”
“那么你愿意让你阿嬷……过上好日子么?”
“soda…什……什么?”阿伟愣住了,他注视着墨镜后的那双虎一样的眼睛。“你,你刚才说什么?”
“哟,homo小哥,假如你阿嬷还没死的话,你会希望她再也不孤孤单单……没有遗憾,也没有烦恼吗?”
“压……压力马斯累!……”
“那……你愿意用你的力量,帮助她过上那样的好日子吗?”
“哈?”
“哟,homo小哥,我是说假如……”
“别开玩笑了!如果我阿嬷真能过上那样的好日子,那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
“sodayo,呵呵呵…那…如果是命呢?”
“命?那我也愿意!”
“真的?”
“对!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我阿嬷已经死了,就算我想付……”“哟,homo小哥,你愿意过来给你的阿嬷烧张纸吗?”
“哈?”
“有什么“哈?”的必要吗?只管烧了这张纸就行了……”
阿伟向那火堆走了过去,他蹲下身,从那个墨镜男手边厚厚的一摞烧纸上拿了一张。他迟疑了一下,然后试探着向那火堆里投了过去……
“等等!!!!”
随着一阵“小刀会”的bgm传了过来,又一个神秘人从墙后翻了过来。而随着这如同午夜中的春雷一般的bgm,办理阿嬷后事的潮汕众人也赶到了现在。
“弟啊,你谁啊?”
“我系滴嘟侠!”
“哟,homo小哥们,先把他处理掉吧。”墨镜男唐突提议道。
“好…唔依”
随着众人的拳头脚踢,滴嘟侠被成功的打晕过去,直到有人于心不忍,说他脑子有毛病,众人这才将他抬起,丢出墙外。“哟,homo小哥,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算数吗?”
就在阿伟与潮汕众人勾肩搭背,准备回去之时,墨镜男又开口了。
“我……当,当,当然算数!为了我的阿嬷,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好的……烧吧……”
就在阿伟准备拿纸之时,一旁的山鸡却冲了过来。
“装神弄鬼,弟啊!你神经啊!”
接着将墨镜男身边的纸全部倒进火盆里,墨镜男并没有反驳,只是笑笑离开了。
“兄啊,这种江湖骗子我见多了,你烧了纸他就会转头找你要钱,对这种人不能有好脸色看”回去的路上山鸡得意洋洋的对阿伟解释道,而阿伟则一直沉默着,他总感觉那个滴嘟侠自己是不是在哪个地方见过?!第二天一早,阿伟就被电话声吵醒了。这一夜他睡得很沉,但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他仍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也许是昨天一天的时间,自己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了吧。阿伟迷迷糊糊的摸到了床边的电话。
“喂,你好……”
“你好,小丽在吗?”
“我阿嬷已经……哦,您是哪位啊?”
“我是一般通过爷呀。”
“哦,我跟你说啊,爷啊,你可能还不知道,我阿嬷…他…他已经……你是谁?!!!”
“一般通过爷,24岁,是天皇,你是哪位啊?”
“你是……一般通过爷?!!”
“对呀,我常往这儿打电话的,我是她男朋友,你是谁呀?哦……你一定是她的……”fa?!阿伟呆住了!一般通过爷?那不就是那张旧照片的那个,阿嬷的初恋,后来因追尾死了的男人吗?阿伟想起昨天的事,又想起山鸡,赶紧冲下楼去…
“喂,娜娜……咳咳……你还好么亲爱的?阿伟家阿嬷的丧事快办完了,很顺利。哦,咳咳,没关系,我的嗓子哭哑了……呃,我想好了,就按你说的,下个月我们就结婚。对了,有件事我拜托你啊,你听我说啊,还记得我们这里曾有一个废弃了的果子铺吗?对,就是外面都用木栅墙围着的那间……你去了之后,就从木栅上的破洞钻进去,咳咳……在那里面,有一个要饭的男人,穿的很整洁,脸上戴了个墨镜,哦,那是我朋友,你去找他,必须要找到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哎你就别问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哎,你可一定得来啊,这,这关系到我们俩一辈子的事,咳咳……好了……你赶紧出发吧……”楼下,山鸡正打着电话,两条手臂上的皮肤好像是被晒干了水分的果皮一样干皱,许多深褐色的斑点正布满在那抽巴巴的皮肤上!而他的脸…就像…就像自己阿嬷在临死之前的那张老态龙钟的脸……
阿伟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而这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过来,阿伟向窗外望去。一个神采奕奕的少女抱着一个骑自行车男人的腰上幸福着笑着。
阿伟的思绪又飘忽的回到了自己那充满阳光的童年……
“阿伟,你这次千万别再去人家老板后院玩了。”
“不嘛不嘛我偏要去,我偏要去……”
“哎呀,你这孩子,我真拿你没办法,阿嬷越不让你干的事你就越是要干。从小就这么不听话,长大了可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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