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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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ok醒来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狗。
不是那种心态上卑微可怜得像狗,而是一只真正的狗,一只不自觉露出舌头、嘴边淌着涎液、四肢伏在地面、全身毛茸茸的狗。
tnok看着自己的右手,或者说右前脚掌,连着棕色卷毛细小的腿,脚掌下是黑色肉垫,看来自己失去了所有的指节与掌纹。
tnok试图像人一样,用两只后脚站立,但不用几秒,地心引力就无情地将他扯下,似乎四足落地才是自己应该保持的姿态。
——糟糕,变成狗了。
紧接着后面也传来一阵不对劲的感觉,自己竟然在开心摇着尾巴!
这是怎么回事?tnok想着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但尾巴依然在摇个不停。
tnok开始环视自己所处的环境:屋子里没有什么家具,几床被子放在榻榻米上,周围有着许多烧焦的痕迹,墙上写着一些空手道的训语,这是一个略显老旧的空手部社团。
tnok想参观其他房间,但脖颈上却绑着一条钢铁做的狗链,紧紧地勒限住自己活动的范围。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变成了狗?
tnok边吐着舌头散热边思考着,如果自己是醒来后一切就变了样,那自己睡前是在哪呢?自己之前的记忆是什么呢?
在tnok竭力的思考了一番后,总算换来一些模糊的记忆,但内容却让tnok越想越心寒,模模糊糊的印象中,他看见了一只手,手上有把饲料,而自己正贪婪地吃着饲料,而看到自己的吃相,手的主人对着自己满意的笑着,面容背光且有点模糊,看起来是个年轻的男人。
tnok沮丧地面对这些记忆,看来自己不管睡前或醒来,都彻头彻尾地是一条狗。
我是狗?!
不对,tnok怎么样也说服不了自己,他现在的脑袋很清楚,如果自己是狗,那怎么会认得什么空手道训语、被子、榻榻米之类的东西呢?自己又怎么会想要尝试跟人一样站立呢?
太复杂了,tnok摇晃着脑袋,他感到有些饥饿。
接着tnok闻到自己了身后七点钟方向有一股香味四溢的味道。
那是个装满一堆黑色物体的盆子,盆子旁放着一袋物品,上面写着大大的四个字“狗狗饲料”。
tnok完全没有吃狗饲料的欲望,他更想要拉面,啤酒,雪汉堡,还有——
可自己的身体却一步一步走向饲料盆。
顺从饥饿的他以嘴就盆,津津有味地嚼食着盆里那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饲料。
他可以具体而细微地感受到嘴里满满的饲料带给自己的愉悦美味,tnok就这样不甘心却又不争气地屈服在这“美食”之下,一口接着一口。
旁边则有一盆清水,正吃着饲料的tnok感到口渴,走了过去,清澈的水面上浮现出自己的倒影,一只可爱的多田野犬。
tnok伸出自己的长舌放进清凉的水中,不断的舔着将水拨进嘴里饮用。
吃饲料与喝水动作的熟悉感,让tnok不得不接受自己长期以来都是这么做的,自己或许真的是条狗。
不过他还有一丝希望。
水足饭饱之后,tnok屈着后腿坐在地上,准备进行足以证明或推翻眼前一切的实验。
“喂!你丫,有驾照吗?”
tnok对着空气大声说着。
“汪!汪汪汪!”
但发出喉咙后的声音却只有那汪汪的叫声。
“我绝对不是狗!”
tnok有点急了。
“汪!汪汪汪!”
依然是汪汪叫声。
“怎么可能!狗说话没有逻辑吗?怎么只会汪汪叫?”
tnok崩溃了。
“汪!汪汪汪!”tnok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大声说着平时自己在熟悉不过的话语。
房间里充满着狗叫声。
“唉!”
tonk终于放弃了。
“呜——”
窗外阳光渐渐西斜,落寞而无助的他对着水里的倒影发着呆。
但很快tnok便结束了自己的沉思,因为他就想要脱粪了。
tnok知道厕所在哪,但被绑着颈绳的他走不到那里去。
“何必麻烦呢?都是一条狗了,简单处理就好。”tnok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
于是他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就地拉了一堆雪。
拉完后,tnok又很自然地抬起左后脚,对着长桌桌脚撒尿,圆柱形状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然后,有人回来了。
记忆中的那个年轻男人,拉开门走了进来。
“哟,homo酱,有没有很想我啊?”
男人的手抚摸着tnok的头,tonk则撒娇地扭动着全身,尾巴不停的摆动着,看来自己不只是条狗,还是条色眯眯的homo狗。
接着男人跪在地上,开始细心清理着地上一坨又一摊tnok的杰作。
感谢老天,至少自己的主人看起来还是挺池面的。
tnok吐着舌头,看得目不转睛,地上又多了一摊自己流下来的口水。
“有什么流口水的必要吗?真是个不乖的小狗狗!”
男人又好气又好笑地给tnok搔着痒,指尖的挑逗,让tnok这条幸福的小狗几乎要被融化了。
当狗似乎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处啊!
晚上,男人给自己料理了点吃的,也分了一汤匙的肉酱在tnok的饲料盆里,tnok感觉人的食物似乎咸了点,还是饲料比较清爽可口。
吃饱后,男人抱着膝盖坐在榻榻米上,看着一副画发呆。
tnok这时才注意到那幅画的存在,画里是一个男人抱着吉他俯身看着身下的怪物,而怪物正奋力的将手伸向男人脸庞,配合着周围似地狱一般的bb墓场,让人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tnok看着画里的那个抱着吉他戴着墨镜的男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涌上心头,但很快tnok就明白了——画里的男子就是自己的主人啊,tnok觉得主人会看着这幅画发呆的原因也很明显了,八成是主人在工作的时候遇到这只怪物被吓出了心理阴影,而克服恐惧最好的方法就是面对恐惧,所以主人才会日日夜夜看着这幅让人不快的画来克服心中的恐惧。
“汪!汪汪!”
tnok说的是,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怕,微笑的面对他,消除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面对恐惧,坚持就是胜利。加油!
接着tnok走近偎靠在男人腿边,低下头,舌头轻轻舔舐着他的手背,这是自己唯一能给的安慰。
男人似乎感受到tnok的激励,拍了拍tnok的头,泪水却扑簌簌地落在tnok的身上,湿湿的,有些温暖。
隔天早上七点多,男子准备出门,在tnok汪汪的提醒下将狗狗饲料最后一点残渣倒进盆子里。
“要乖乖喔!”
门关上后,老旧社团里只剩下tnok一个人。
不对,是剩下一条狗。
tnok无奈地趴在地上,前后伸个懒腰,接下来又是无所事事的一整天。
他边吃饲料边用脚抓痒,身上像是有或者根本就有跳蚤般的直发痒,在吃饱之后撒尿拉屎,生理需求差不多都解决后,他又开始思索自己为什么会是条狗的严肃课题。
或许狗的脑子实在太小,tnok想来想去只有三种合理的解释。
第一,做梦,这一切都只是个可笑的梦。
tnok闭着眼睛奋力的向墙撞去。
然后tnok就痛得眼泪直流,模糊的视线里看着水面上那只流泪的多田野犬,tnok放弃了,他不信梦境里的疼痛能够这么真实而强烈,第一个可能性被推翻了。
第二个可能性,自己是人,只是灵魂阴错阳差地跑到了狗的身体里,所以tnok才会这么不习惯这副身体。
这个可能tnok想不到方法证明,但让他存疑的是,如果自己是人,那自己身为人的记忆跑哪去了?为什么自己能回想起来的片段里,只有零碎的、身为一条狗的画面?
对于这个假设tnok决定持保留态度。
第三个可能,也是tnok最害怕但也最接近真实的可能——狗本来就是这样的。
狗本来就有人的思想,能听懂人的语言,也有人的喜怒哀乐,只是像自己一样,没有办法用人类的话表达出来让他们知道,也许这也是“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这句话的由来。
或许就是因为狗能听懂他们、理解他们,所以人类才会觉得狗最贴心、最忠实吧!
tnok可能是有天脑袋撞到门,让脑袋里某根筋撞错,才会突然质疑自己身为一条狗的日常基本认知吧!
想到这里, tnok有点心灰意冷地趴卧在地,想睡又不太想睡,他觉得老天给自己开了一个大玩笑,为什么不好好的让自己当条无忧无虑、萌呆萌呆的狗呢?为什么让自己有了自以为自己是人的幻想呢?
tnok感觉自己眼前的世界失去了色彩,他懒洋洋地盯着那道主人出去的门,希望自己的主人能够快点回家。
如果这个糟糕的狗生还剩下什么可以期待的,tnok想就只有他了。
tnok不知道他的名字,但tnok知道他是自己的主人,这样就够了,他是这世界上与tnok最亲密的人。
tnok很想念主人,非常非常的想念。但主人没有回来…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tnok开始扯开喉咙疯狂大叫着。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没有一个人回应着他。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周围除了狗叫声一片寂静。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tnok不断地吠叫着,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慢慢的降了下来,tnok已经被没有开灯的室内黑暗、被从肚里猛烈涌起的饥渴,以及被心里难以承受的背叛一点点击垮。
煎熬,生理、心理都受到比死亡还难过的煎熬。
再也没有食物与水、再也没有陪伴、再也没有可以等待的主人…
深夜,tnok没有睡,他无法入睡。
有专家曾说过,狗的时间观念是薄弱的,但tnok却感觉自己现在度日如年,像一种缓慢而潜藏的虐待。
tnok记不清经过了几个白天几个黑夜、在确定主人再也不会回来之后,tnok的饥渴跨越了临界,他开始竭力、疯狂地使力,用自己的脖颈、用自己的牙齿。
“啪”的一声
tnok挣脱了颈绳。
获得自由的他发狂似的在屋里奔跑,不过tnok很快就发现屋内什么都没有,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能够供自己生存的任何东西,于是他开始撞门,够不到门把的他只能撞门,在不知道奋力碰撞门多少下后,门终于被撞开了。
tnok飞奔着来到街上,他感受到自己身体有些略微的疼痛,但比起体内如火烧般的饥渴这点疼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他蹒跚却着急的到处寻找着食物,接着他闻到了一股香味,顺着香味,tnok找到了一处刚刚烧完纸钱,还留有余温的一处纸灰堆。
好吃,真的很好吃,tnok大口吃着那些烧成灰的灰烬,这些“美味”完全慰抚了自己衰竭的胃,连味道都带有一种治愈的香味。
一切都很好,tnok感觉自己又重新活过来了。
直到一只不断说着sodayo的猫经过自己身边身旁,池沼的脸上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tnok的胸口。
接着发生了一连串让tnok感到莫名其妙的事情。
他被粗鲁地绑了起来,身上还被强行挂了块布,两个警察将tnok架上了车。
而被抬进去的过程中,一个和尚正不断着追问着自己。
“喂,我说那个谷冈啊,你的心是怎么消失的?”
“汪汪汪”
“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是不是被一个弹吉他的男人弄成这样的?”
“汪汪汪”
“sodayo ,你个骗子肯定被那家伙当狗养了!”
和尚的话像是一道道闪电,毫无预警地劈进tnok心里,震得他脑袋轰隆隆的,完全无法思考。tnok很想摇摇自己的尾巴向这池沼证明自己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多田野犬,但身后的尾巴却不听使唤,似乎像消失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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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口的长椅上坐着个穿着ol服的女人,头低垂着看不清脸,嘴里不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周围不断有人从她身边经过,却没一个人上前询问或帮助她,彬彬看着这诡异女人不禁叹了口气,随后也从她身边经过,在经过她身旁时,彬彬也听到女人一直说着的话“回去!回去!”
彬彬不以为然地走开,任由这可怜的“鬼”唱着自己的独角戏。向着阿伟的方向追去。
自从阿伟在经历一系列的奇妙事件后,就越发相信自己是所谓的万中无一的特异人士,他告诉彬彬,自己一定要亲眼见一次鬼,否则太对不起自己能到处“招鬼”的好体质了,这次阿伟选定的则是灵异事件的热门地点“立教大学”
彬彬迎着太阳光眯着眼看着眼前的这座大楼,立教大学不愧为灵异热门地点,这些年不断爆出的姐贵在此地被迫害的信息,加上校园本身具有的一种诡异的画风。让彬彬都感觉到这里有一种弄化不开的怨气。彬彬一边走一边避开着一团团的黑影。学校很热闹,到处都有银梦民跑来这里朝圣,但这旺盛的人气对游灵没有丝毫影响。一阵风吹来,彬彬不禁打了个寒颤。
彬彬随着阿伟来到了一栋宿舍楼的顶层,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里。这个位置让彬彬感到一丝不安,尽头的房间,一般都会滞留徘徊着什么。
“弱唉,拜托你们都很弱唉。现在知道谁才是老大了哦。”阿伟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大声囔囔着。
“拜托,除非是厉鬼,鬼胆子都是很小的,而且你这嘲讽也太无能了吧。人都不会被你这嘲讽吸引过来吧。”彬彬皱着眉头看着阿伟这所谓的招魂的大法,不禁摇了摇头,可很快,他便被自己打脸了,阿伟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飘浮在空中的小学生。小学生用他枯骨般的手攀上阿伟的脖子,猛地一勒,正在嘲讽的阿伟便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彬彬不动声色的走到阿伟身边,假装伸手去拍他的背,顺手在阿伟背后结了个指印,小学生惊叫着消失了。
“这屋里的灰尘很多的,很容易就会被呛到的,阿伟我看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吧。”彬彬笑着对阿伟建议道。
接着彬彬不动声色地将一道符塞进门缝,房间的光线也亮了一些。
就在两人出去前,彬彬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小学生已经被他的符定住,一动不动的漂浮在一张老旧的衣柜旁。缓缓抬起头,对着彬彬露出一副如木偶一般的表情,苍白而机械,诡异而颤栗。
“要上小学啦~要上一年级啦~你也一起来吧,过来啊……”
彬彬闭上眼睛,转过头去。看来只是一只寂寞的鬼魂,因为不舍与怨恨。轻声呼唤着每个行人,只要有人听到,就会拉去作伴。好在这间房间没人住,就让他在这自生自灭吧。
彬彬一出门,发现阿伟又不见了踪影,正准备打他手机号码时,看见阿伟正拿着一盘磁带焦急地找着什么。“彬,你看我找到了什么,诅咒磁带哎,快帮我借个随身听什么的来啊!”
“随身听这种老古董的东西估计只有古董店里存在了。”彬彬话还没说出口,阿伟却眼前一亮,朝着房间里走去。
“有了!”阿伟惊喜的叫着,彬彬回头一看,阿伟正站在刚刚那个小学生所在的衣柜旁,手里拿着个看上去有些旧的随身听。
“应该是以前主人不要了的,我们先借一下。”阿伟边说边放进磁带,按下Play键。
“不对!”彬彬清晰着看见随身听的周围包裹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灰色气体,是怨气!
磁带沙沙地转动着,却没发出任何声音,连一丝杂音都没有,“难道是我搞错了?这只是个空白磁带?”彬彬皱着眉头看着随身听。
“不应该啊!那个戴墨镜的男人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听这个绝对能见鬼啊?是不是坏了”阿伟疑惑地胡乱着按着随身听的按键,接着磁带发出一种轻微的音乐声,随后发出了歌声。
“第一个,绚烂这个舞台,放下幕布却难掩夺目的光彩;第二个,鲜花开满身体,血色的美丽装点梦的精彩;第三个,闪电成为生命的主宰,焦黑之中满是自然的青睐;第四个,枯骨在泥土中糜烂,泪水带不走腐朽的苍白;第五个,生生世世守着命运的安排……”
虚无缥缈的音乐伴着清冷诡异的歌声在舞台上蔓延,声音不大,但却能清晰的传入两人的耳朵里。
“什么破歌呀!”阿伟打了个寒颤。“这也能叫诅咒磁带吗!这玩意配宝宝巴士开场白才差不多!”
阿伟抱怨着取出磁带,可却在下一秒惊恐地将磁带扔到了地上。
磁带居然变成烧焦的模样。
”这磁带就是个恶搞玩具吧,在播放完音乐后自动会变成烧焦的模样,以此来达到吓人的目的。我以前也喜欢拿这种东西来吓我阿嬷的,骗小孩子的东西了,亏我还向那墨镜男花这么多钱买。”出门后,阿伟向彬彬抱怨着。但彬彬清楚,没有这样的事。
一丝寒意涌上彬彬的心头,这个磁带似乎在开启了什么东西。
彬彬又回头望了衣柜一眼。漂浮的小学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衣柜旁,冲着彬彬诡异一笑,伸出苍白的手挥动着。彬彬感到他的笑容里透着一丝得意?
得意?
一声尖锐的惊叫声打断了彬彬的沉思,几乎所有学生都在那一秒被惊醒然后下意识地冲向发出尖叫声的礼堂。
拽着还试着去别处继续“招魂”的阿伟,彬彬压抑着心中强烈的不安,向礼堂奔去。礼堂已经被好事的银梦民与学生围满,每个人的脸上都露着骇色。
礼堂的舞台上,一个上班族模样的男子被一根钢丝竖直吊起来。与其说是吊,不如说是串。钢丝从他头部穿入,末端从腿上伸出,剩下的部分捆在腿上,深深勒进肉里。血浆顺着他低垂的头发和身体,一滴一滴地落在台上,一摊暗黑。空气凝固了一般静止,粘稠的风划过上班族的身体,随风飘动着。脸上爬满狰狞的血迹,双眼竟然是诡异地睁着,而且,唇边还带有微笑。让人觉得他似乎还活着
因为,他似乎笑的非常开心。
警察很快赶到,勒令众人退出警戒线,继而又忙着拍照取证。他们试图将尸体放下来,却找不到固定钢丝的另一端拴在哪里。
钢丝的另一端串在天花板上。
天知道怎么串上的。
礼堂里一片唏嘘,胆小的甚至都哭起来了。为了不造成恐慌,警方放下幕布遮住了尸体。惨不忍睹的尸体被遮掩住,难以掩盖的是礼堂中充斥的血腥。
“第一个,绚烂整个舞台,放下幕布却难掩夺目的光彩……”彬彬喃喃的说着刚才歌曲里的歌词。
冰室
“你知道早上那件事是怎么回事?”彬彬对着对面的蒙面男子缓缓说道。
蒙面男子并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一部老旧的手机放起《沙家浜》来,看着不断手舞足蹈的蒙面男子,彬彬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说道。“烧仙草,喝到你满意为止。”
接着在阿伟惊讶的目光中,猛灌下第三杯烧仙草的蒙面男才缓缓开口道“我系蜘猪侠!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祸歌!”
“祸歌?什么是祸歌?”彬彬继续追问着。
“弟啊!你神经啊!”旁边正在吃烧仙草的三人被蜘猪侠突然的大吼大叫吓了一大跳,怒气冲冲的来到彬彬他们桌前。
蜘猪侠白了三人组一眼,继续对彬彬说着。
“祸歌,就是把某种诅咒以歌的形式传达,只要有人将歌曲散布出来,那么就是诅咒生效的开始。现在第一个已经应验了,只有等歌中唱的全部应验了,诅咒才算结束。”
“那祸歌能破除吗?”发现自己才是罪魁祸首的阿伟颤声问道。可蜘猪侠现在显然没有时间回答阿伟这个问题,因为他正蹲在地上挨着三人众的拳打脚踢,
“算了,阿伟,我们走吧。”彬彬看着已经乱作一团的冰室无奈的说道。
“鬼魂不会无辜滞留不走,他一定是受到迫害过的。祸歌,是出于主人的某种目的而成,唯一的破除方法就是祸歌主人自愿收回。哎哟,轻点。”蜘蛛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彬彬无奈的看了看已经吓的说不出话的阿伟。
这下好了,你总算能看见鬼了。7月1日晴
老师找到我,这次的盈利比赛,学校推荐我参加,如果取得名次,我会成为站长呢!我一定会努力的!
7月10日阴
叔叔来找我,他狠狠地将我推到地上。我好害怕。他告诉我,说我不会成功。要我早点放弃,可我拒绝了他。葛城临走时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光,好冷……我错了吗?
7月15日大雨
早上叔叔又来了,约我晚上去礼堂,不想让我去参加比赛,说他最喜欢我这种可爱孩子的样子了。可是我拒绝了,我不想就这样一事无成的活着,临走时,叔叔看我的眼神好怪。。。。
彬彬看着从衣柜里搜出的日记本,日记的上歪歪扭扭的写着朴秀两个大字,应该是那个小学生名字了。至于提到的那个叔叔,也许就是早上礼堂受害的男人。
冤魂索命的话也说得过去,可是,为什么现在才以祸歌的形式报复呢?彬彬边拉着阿伟边沉思着。这样的诅咒不像朴秀这么个小鬼能弄出来的。不过罪有应得的葛城莲现在已经死了,朴秀的怨气也应该化解了,祸歌也相对应的可以解除了,现在决不能再让其他无辜的人有事。尤其是你!彬彬盯着被他拖拽的阿伟默念道。
大礼堂中,朴秀似乎在等待着两人一般,漂浮在礼堂上空,周围如轻烟般真实而又虚无的歌声飘缈而来。“怨气,怎么还是这么重!”彬彬皱眉道。
“朴秀。”彬彬走上前去。“我知道你怨念深重,可活人的罪恶自有孽境地狱处置,你为了报仇身处六道之外一定也饱受痛苦,现在葛城莲以经被你杀死,你已经大仇得报了,可以收手了!”
“没错…我杀了他…也将他的灵魂拉入无间地狱……也许……我……是该……走了……”听到彬彬的这番话,朴秀的头低了下来,而周围的歌声也渐渐弱了下来。
彬彬暗自里松了一口气。
心愿了却的鬼,方可见往生之路。
朴秀目光空洞地注视着西方,却不知为何仍旧一脸的悲戚。
“喵”的一声,一声猫叫传来。
朴秀突然飘至彬彬前方三米外,全身不断颤抖着。“已经晚了,为了杀他,我已经和恶魔签订了契约,现在我是契约的第一任执行者。”朴秀痛苦的对彬彬喊道。
“什么契约?”彬彬一惊。因为契约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扭转的。
“由我开始,要拉五个枉死者的魂魄才能转生,否则我要永远守在这里。我一定要杀满五个人,而五个人中的第五个将接替我在来年再杀五个人,依次轮回。”
朴秀周身的暴戾之气骤然膨胀,一股六道之外的痛苦彻底摧垮了他的意志,他走不了。契约迫使接替者杀戮,否则投生无门。
“契约签订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没回头路了。”一道声音传入彬彬的脑海里,他抬头一看,一只戴着墨镜的猫正趴在礼堂的悬梁上看着他。
彬彬飞快地画好一张符,赤红色的字,如火焰一般。“妖孽!看我将你打入阿鼻地狱!彬彬愤怒地喊着。”
“有什么出手的必要吗?契约是不会停止的。”
符纸精准的打在墨镜猫的身上,一缕轻烟升起,朴秀的魂魄却燃了起来。
契约不会停止,而他也会继续执行,至于下一个,也许是个陌生人,也许是你最亲密的人……彬彬脑海里的声音继续说着。
墨镜猫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舔了舔爪子,蹲坐着看着彬彬,尾巴不停着摇晃着。
“彬!你没事吧!你在刚谁说话啊,一直在旁边观战的阿伟先是看见彬彬对着空气说话,又对着悬梁放符。以为彬彬失心疯犯了,赶紧跑过来查看着彬彬的身体。
“阿伟,对不起…”彬彬低声对着正在询问他身体如何的阿伟说道,接着在阿伟诧异的目光中将一道符贴在他额头前,阿伟的身体一挺,笔直的倒了下去,彬彬赶紧伸手将他接住,慢慢的放在地上,随后转过身走向不断惨嚎的朴秀
“ 嗯?”
彬彬将手放在朴秀头上
“没事了”
“你?!”
“没错……”
“头好疼啊,为什么我会在立教大学的礼堂里睡着啊,明明我今天准备在家打一整天的电动啊”阿伟一手摸着后脑勺一只手插着口袋走出了立教大学的校门。
不远处,彬彬站在树下,平静地看着阿伟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
“值得吗?那只小鬼也没感谢你一下就走了,还有你为什么要抹去他的记忆呢……”那个让自己回去的上班族女性坐在树上对彬彬说道。
“如果我不这么做,会有多少人枉死呢?”彬彬微笑着注视着天上的明月,你呢?为什么一直跟着这只猫呢?彬彬反问道。
女鬼并没有回答彬彬的提问,每个人心中都有秘密,就像彬彬也没回答她为什么自己要抹去阿伟脑中关于自己的记忆一样。
彬彬选择成为契约的下一任接替人。但作为履行者,他不会去收取任何人的魂魄,即使代价是永不转生。
而另一边,阿伟则盯着一个从他裤子口袋里找到的铃铛,看着铃铛上刻着的彬字,阿伟感到莫名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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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阿伟便一直将这个铃铛带在身边。多年之后,他受敢死班老大山鸡赏识,升至为骨干成员,名声也越来越大。走到哪都会被尊称一声伟哥。只是大家不知道为什么,每年野兽之日,伟哥总是独自一人来到一间破旧的大房子中,点上一根蜡烛,每当有人问他原因之时,伟哥总是笑着说道“我在等一位老朋友跟我玩捉迷藏。”(如果我太监了 那就把这段当大结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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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月光下,寂静的bb墓场中,一只戴着墨镜的猫缓缓走向一把放在地上的吉他,而它的身上已是伤痕累累,后方,正不紧不慢的跟着一只发出便乘声的白猫。
“sodayo ,回头是岸。”白猫竟口出人言,缓缓的对着墨镜猫说道。
“喵”(有什么回头的必要吗?)墨镜猫无力的发出一声猫叫,喵喵喵(大先辈,我不怪你,你护世,我灭世。两者本就是对立面,你杀我是为民除害,你不杀我,他日我还会去迫害银梦民)
白猫看着透过墨镜看出墨镜猫眼中的倔强,不禁叹了口气,随后缓缓伸出右爪,拍了下去…
“世间的一切生灵皆可成精,猫自然也在其中。每修炼二十年,猫就会多长出一条尾巴,等有九尾之时,届时天上的神佛也会敬让它三分…”
白猫摸着墨镜猫的头缓缓说道,“但第九尾是极难修到的,因为每当修炼到第八条尾巴时,猫便会得到一个提示,去帮助一个人实现一个愿望,心愿完成后,便会长出一条新的尾巴,但与此同时又因承诺了人类的愿望,失去一条尾巴。也就是说猫将不停完成人类的愿望同时,也会不停失去自己的第九条尾巴。”说完,白猫转身离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sodana,若你真想灭世,那去成为一只九尾猫吧。”墨镜猫在听到这句话后便昏死过去。
“你就这样放过它?它看起来挺好吃的”一个老妪看着已经昏死的墨镜猫舔唇道。
“sodayo,我不会杀生,只会渡人,这番话应该会让它安分个几百年。”白猫似看不到老妪一般,径直从她身边经过。
“想不到你这只小猫还挺聪明的,可惜你是只猫,要不看你经常陪我的份上?我去求求上面,让你投个好人家啊?”老妪笑呵呵的对着白猫的屁股后面说道。
“sodayo,只是我在等一个忘不掉的人。”白猫抛下这番话后,便加快速度,消失在视野里。
“忘不掉的人?”老妪楞了一楞,似乎自己内心深处有人曾说过此番话语。随后摇摇头,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墨镜猫,也离开了。
墨镜猫醒来后,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bb墓场,虚弱的走向那把吉他,爪子轻轻的抚摸着吉他表面,随后一声清脆的吉他声便在寂静的bb墓场中传播开来…墨镜猫自己也不知道已经修炼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帮多少人实现了愿望,这么多年下来,自己仍然是八条尾巴。虽然几百、几千年来,自己不停的修炼,不停的完成愿望,也不停的失去自己的尾巴…
生生世世的得到与失去的轮回中,墨镜猫开始极端痛苦,每当这时,它总会想起那日bb墓场里,被折磨的匍匐畸形的她为自己抹去脸上泪水的画面,接着便会强打着精神修炼,助人许愿…
这一天,在一个好天气的时候,墨镜猫在回自己藏身处的途中,看到一黄衬衫的小男孩蹲在地上,周围的小孩们不断向他扔着石头,喊着“这个彬彬就是逊啦,还说什么不要去水库那玩,那边有脏东西,弱唉,拜托,你很弱唉,既然你不让我们去水库玩,那我们就来玩驱鬼游戏啦。”的话语,看着水库中央正阴深深的盯着这边口中还不断发出银语,全身湿漉漉的巫女,在看到这边就算被砸出血也要阻止小伙伴们下水的彬彬,墨镜猫叹了口气,随后它抬起爪子往地上一拍,一阵吉他声传来,小孩们惊讶的发现彬彬身后站着一只戴着墨镜的老虎,吓得四散开来,彬彬正奇怪着小伙伴们怎么都跑了之时,一只戴着墨镜的猫从他身后走了出来,身后的尾巴竟然有着八条尾巴,还散发着光。而就在刚才,墨镜猫也收到了提示,这次要帮助的人,正是眼前的这个少年。
墨镜猫叹了口气。按照规矩,自己需要帮助这个叫彬彬的少年实现一个愿望,然后脱落一条尾巴再长出一条新的尾巴,继续着这无尽的循环。
令墨镜猫意外的是,彬彬看见眼前的自己说着人话并没有像之前碰到的其他人那样吓得抱头鼠窜,反而欣喜若狂,彬彬告诉它,九尾猫的传说已在自己家族里不知流传了多少年,只是彬彬这次没想到自己何其有幸,竟然成为了传说中八尾猫的主人,还有一个不论多奢侈都能够实现的愿望!见彬彬还是一副小屁孩的模样,墨镜猫决定趁热打铁,急促的问着彬彬,他心愿是什么,可彬彬却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从来没想过什么愿望,也不知道该许什么愿,那个…八尾猫大人,能让我再想想吗?”见计划落空,墨镜猫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自己变幻成一只普通的猫咪,暂且跟着彬彬回到了他家。彬彬将墨镜猫抱回家后,给它戴上了一个刻着彬的铃铛,每天上学放学时,墨镜猫都会对着彬彬叫唤,问他到底要许什么愿,要不就是摇着尾巴蹲在门口。彬彬知道墨镜猫并不想呆在这里,在与墨镜猫的相处中彬彬也得知了墨镜猫想变九尾猫的愿望与代价。
彬彬的内心翻腾如海,看着眼前正盯着杂志不断翻看着的墨镜猫,他知道眼前的这只猫能带给自己一生的财富、美人与机遇。但是彬彬每次看到墨镜猫取下墨镜时的眼眸时,都隐隐感觉到有股对世间的悲凉和沉浸着些许的无奈。
“你说是不是八尾猫大人因为要无条件满足我们贪婪的欲望,才会失去那垂手可得的九尾呢?”望着墨镜猫的背影,彬彬觉得它很可怜。而他旁边正站着一个低垂着头穿着ol服的姐贵。一天,彬彬坐在墨镜猫面前,问它:“是不是所有愿望都能实现?”
墨镜猫只是懒洋洋的望着彬彬。
“这么池沼的问题有什么回答的必要吗?”
彬彬抱着墨镜猫,轻轻的说出了自己的愿望:“那么,我的愿望就是,你能有九条尾巴!”
墨镜猫呆住了。墨镜后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随后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感恩眼神。它明白那天白猫让自己成为九尾猫的用意了:只有遇见个肯让自己圆满的人,自己才能拥有九条尾巴。以前的人都自私的为自己考虑,他们认为自己为他们实现任何愿望都是应该的,也不会考虑自己的感受,每一条尾巴都要付出自己几十年的修炼。但有暗的地方也会有光,自己修炼了几百年、几千年,完成别人的愿望,也会有人牺牲自己一生仅能遇到一次的机遇来完成自己的愿望。白猫是想告诉自己。。。。”
“做到了!”
正在沉思的墨镜猫脑中的画面却突然一转,来到了一个另一个场景,场景里一个戴着墨镜的青年流着泪为一个怪物匍匐畸形的怪物弹着吉他…
“铛”的一声,铃铛从墨镜猫的脖子上掉落下来,随后彬彬也晕了过去。
墨镜猫慢慢的起身,伏在彬彬面前,舔了下他的手,很温暖。
“忘了我吧,主人…”
身后,一条诡异鲜红的尾巴从八条尾巴中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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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回复)俗话说文似看山……试着分一帖拣出用于写小剧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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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雲飴里 没 只是无聊改着玩的 我技术力不怎么高 网上也没什么做bb剧场的教程可供参考 就没怎么想到这方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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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 这个草,就是转念一想对应到现实情况比较出戏,可能得挪移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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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雲飴里 确实 这篇文更注重双方两人的对话内容 所以从文字上观看生草力更大点 如果做bb剧场 我觉得可以参考 陋室铭 那个豪俊金曲 以图片形式展示 用配音{是叫谷歌娘吧?}来把对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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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雲飴里 或者兄你可以去曲奇吧看看 那边应该有纯曲奇的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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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 没有啊,那边只有图和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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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燃法影 好吧 我以为曲奇吧跟的吧一样都有别样的改文爱好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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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 那里连人都没几个,本身基础就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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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燃法影 好吧 那我找找还有没有纯曲奇的文吧 感觉没见过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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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 先辈不更了吗?写的真好,希望还能看见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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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7445053 没了 没灵感和题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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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葛城莲自小就有特别的盈利技巧。比如这次,他为了将自己卧室隔壁的单间出租,动了不少手脚——嵌在墙壁内的手臂,出风口内的微型鼓风机,还有录着蚊鸣的播放器。
想想在这样一个不眠的仲夏夜,耳边始终萦绕散之不去的蚊鸣,窗口忽传来诡异的风声,就在这半梦半醒间,当租客清晰地听着自己的心跳,冷不丁面前白墙就伸出一双血手来时?
葛城莲笑呵呵的看着手上的合同,上面的第一行便写着六个大字
租金概不退还。
葛城莲正沉醉在自己的美梦之时,一阵手机铃声却打断了他的思绪。“请问房子还租不?”一阵低沉的声音传来。
“还租,不过…晚些就不能保证了。”葛城莲剔着牙,心想鱼上钩了。“sodana,那我现在就来看房…啊!对了,刚刚你个骗子绝对说谎了吧!”
“哈?”
“你这正闹鬼吧,sodana——如果租金降些,我帮你驱鬼,在下是个驱…”
葛城莲一把掐断电话。
(二)
“你个骗子绝对是想要我帮你驱鬼吧!”驱魔师死死抓住葛城莲的裤管:“这样吧,我再给你便宜一点…”“我对驱魔没有兴趣,请不要再来了。”葛城莲甩脚。
“不驱魔也行,我还能给你表演四股,镇摄躲藏在你家的邪灵。”
葛城莲开门:“只怕遮著了这相扑!”
“喂,等等,你这房间…”驱魔师的眼神忽然犀利起来。
“叔叔我真的要生气了哦!”葛城莲默默拿起竹刀。
“…果然有点脏啊,我可以每天上楼帮你打扫,厕所都扫!”
葛城莲看了看自己脏乱差的房间,冥想了一会儿。
“叔叔我啊最喜欢你这种乖孩子了,那就按你刚才说的那个价,不过嘛…得预先交付一年的房租。”
驱魔师犹豫半天,含泪咬牙:“压力马斯累!”
(三)
三浦智将,驱魔师,入行三(三划掉)鼠(数)年,业绩声鱼(誉)良好,驱嬷(魔)无数,广受消废(费)者好平(评)。
特长:能看剑(见)所有的灵体,也能被所有灵体看见,据本人推测,是五十年一遇的天才驱魔仁(人)。
联系电话:1145141919810
葛城莲皱着眉,看着那像猫爪子写出来的字和无数错别字的名片,费劲的读着。“sodayo”三浦有点得意洋洋的回答道。
“那你混成这样?”葛城莲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跟外面捡垃圾吃的joker没啥两样的年轻人鄙夷道。
“sodayo,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
“行了行了,你怎么个驱法?”
“啊!嗦嘎,打开心扉,用爱感化,就驱了。”
葛城莲咧嘴笑笑。
看起来是个池沼,不过胆好像不小,能吓跑吗?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第二天葛城莲进门就把睡在地上的三浦推醒。
三浦睁眼:“???”
葛城莲和蔼可亲的对他笑道:“昨天忘给你钥匙了,开门你就躺这。”
“啊!”三浦猛拍脑袋:“sodayo”
葛城莲有点明知故问的问:“话说你怎么睡地上了啊?”
三浦这时才反应过来,脸一下吓的煞白。葛城莲有点期待的说:“要不退房吧?”
“sodayo”三浦惨笑:“可想想吓死也比冻死好啊。”
乡下小孩整天就想着这种的事情吗?能挨过一个月算我输,葛城莲是这样想的。
可贫穷总能激发出人心底最深处的坚韧。这一个月来,他总能听到三浦在隔壁半夜被吓醒的惨叫,以及对着空气的自言自语。
一个月过去,看着消瘦的三浦,葛城莲开始承认是自己输了。
(四)
“喂!我说那个葛城啊,你都这么有钱了,干嘛还出租呀?”这天三浦扫完厕所,给葛城倒上一杯红茶,端到他面前。
“我家小孩没出息,想给他多留点家底。”
“sodayo。。。唉???你都有孩子了!”三浦惊奇道。
“哪里,就是在大街上捡到的,看着可怜就收养了他。”“sodana”三浦挠头憨笑。“那他跟你一定很亲热吧。”
“嗯…别光说我啊,你呢?我挺好奇你家亲人居然会让你一个人出来闯荡。”葛城反问道
“死了。”
葛城心底一软,三浦这一脸淡然的回答自己,反而让他有种心疼的感觉。“我也差不多了,没几年好活了,老伴去的早,小孩又我吵嘴,非要去什么参加盈利比赛,至此之后再也没回来过,跟死了一样,真是的…不过我小时候算命先生就说我是天煞孤星,这辈子克所有遇见之人,那小子离开了也好。”葛城扯了扯嘴角,望向摆着早口黑白照片的桌台。
“sodayo…”三浦若有所思的说道。
(五)
葛城莲有点喜欢三浦这种又呆又傻、也不靠谱,心却善良的性格了。趁他出门,葛城莲把所有的机关都撤了。
三浦没多久就回来了。
“嗯?”
“fa!?”葛城莲看见地上还没收拾完的半截假手臂,心里一凉——{44-3}。
“呃,这个…”
“我说葛城啊,这种装饰品质量很差的,应该是墙里的弹簧坏了,这几天晚上都弹不出来,干脆扔了吧?”
fa!?
“啊!对了,还有那个鼓风机,天已经够冷了,吹衣服还是白天晒出去吧。”“…”
葛城莲的眼睛忽然有些湿润,三浦这家伙是个池沼,但原来许多事,他是看破不说破。
“把你吓坏了吧?”
“sodayo”三浦条件反射的便乘道,随即愣了愣:“哈?”
葛城含泪,上前拍了拍三浦肩膀:“不用掩饰了,叔叔我最喜欢你这种善良…”
“sodayo,放心吧,不把这大妖除了我不会走的”
“唉???”
“不过葛城,我也是佩服你,就算是我们驱魔人,和这种半个屋子那么大的凶灵处那么久,没我这么优秀的,也都得疯。”“…”葛城莲听着三浦那番话,开始感觉眼前这个池沼不太像开玩笑。
“啊!对了,就现在趴你肩膀这个,边流血还边往你脖子上掐,你居然不累,你是不是偷偷锻炼了啊!”
葛城开始感觉自己肩膀突然多了一股重力,而呼吸也越发急促起来,终于,在三浦诧异的眼神下倒了下去。
(六)
躺床上吸氧的葛城,觉得三浦看自己的表情有些复杂。一身富贵病加心脏病的他本来就得靠输液吃药过日子,经这一吓还得了,更何况他还和之前的租客一一打电话问询。
“哈?不是魔术道具吗?你说这屋子我为啥不租了?你这屋子啊,太闹人!”
“挺可爱挺有情调的啊,恐怖?没没没,不过大叔啊,你还是快点搬走吧,那东西忒吓人了…”
电话打完,葛城身体一软,三浦赶紧接住,倒在床上。
自己究竟天天和个什么东西呆在一起啊??自己还从来没看到过?“就是啊…”三浦支支吾吾:“就是个稍微长急了点的巨婴,接受设定的话还挺可爱的,放宽心,没事没事。”
“那刚电话里说闹人是什么意思?”
“闹鬼说成闹人,homo特有的口齿不清。”
葛城莲点头叹气:“一定把那东西赶走,这房子还是留给我家小孩的,别影响到他。”
“sodayo。”
当天晚上,睡梦中的葛城仿佛又听到三浦在隔壁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
(七)
出租屋内,房间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波加曼玩偶,三浦面前的茶几上放了杯清茶,朴秀缓缓将水杯拿起,逼视着三浦。“阿翠!阿翠!(好烫)”
不管朴秀的行为艺术,三浦摸着下巴自言自语说着:“看起来他还不知道自己死亡的事实。还给其他的灵租房,这才导致这地方异象频生。”
朴秀皱了皱眉头:“亚达!亚达!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能不能“杀鬼”?你不杀死他我决不会说出关于那个吉他男半个字的!”
“sodana。”三浦眼神变得郑重起来:“那我需要他。。。你叔叔死亡的真相。”
朴秀沉思很久,随后前倾身体,凝视三浦。
“真的?”
三浦:“真的。”
朴秀坐了回去,他仰躺在沙发上,整个人忽然显示出一种放松。
随后他双手握拳,做出一个拉扯的手势。
“便乘鬼后的第二周,趁他睡觉,我用软手机将他迷晕,然后用歌把他引诱到礼堂,让他自己把自己挂上钢丝上,然后…”朴秀做出一副要溺死的表情。“说来好笑,这家伙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随即朴秀展现出冲天的怨气:“但我还是不爽!所以我才问你能不能“杀鬼”!”
(八)
三浦想起那个下着暴雨的夜晚。一个金发小女孩拼命护着一个小鬼,而他则跪在akys面前,头不停的磕着,磕出血也不管,因为三浦明白只要下一刻akys挥一挥手,那个小鬼就会烟消云散。
“就差一点,只差一点了!她已经答应愿意做udk的式神了!剩下的只需要走个仪式就行了,师傅!”三浦乞求:“我会成功的!”
akys冷冷地看着他:“你这家伙可真是个人间之屑啊,空有能看清任何灵体的天赋,却反而作茧自缚。”
小鬼哭着对还在犹豫不决的udk苦苦哀求道:“别让他杀我,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好吗?”
akys举起手,与此同时三浦挡在小鬼和udk身前。
身后的小鬼露出诡诈的笑容。
“麻里奈”
三浦只记得akys猛的推开自己朝udk猛扑过来,随后自己失去平衡,头重重嗑在地上,意识消失前他看到udk如烟尘般湮灭、虚无。三浦只记得自己徒劳的在雨中伸手想要抓住什么,眼前却愈来愈黑。
“我没有你这么池沼的弟子,别再让我再见到你。”
这是三浦听到akys的最后一句话。随后便是漂泊…创立空手部…与后辈一起生活…后辈与自己道别…她向自己告白…然后…过了多久了呢…
“小子,喂,小子。”
三浦被葛城叫醒,自己居然因为太累,竟睡着了。
“小子,你这两天太累了。”葛城莲脸带疲惫:“待在这里陪我坐坐吧。”
“sodayo”
三浦晃了晃脑袋,点头。
“小子,我最近浑身都有点发软,就连身体都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的,是和隔壁那东西有关吗?”三浦便乘了一声——葛城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死亡,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等待小孩回家的那段时间。
三浦搅干毛巾,小心将它盖在葛城的额头上,随后坐了下来。“小子,你这个感化法一般是怎么弄的?”
“啊,就是啊…那些逗留人间不愿离去的家伙,只要感动感动它们,就会消失了。”
“隔壁那个也是吗?”
“sodayo,再可怕再强大的东西,只要被感动以后,都很脆弱的。”三浦温柔的笑了笑
“原来如此…那…我还有多久呢?”
“嗯?”
“三浦智将,你想让我还有多久消失呢?”
三浦身体狠狠一颤,开始感觉事情有点不太对劲。
葛城莲笑了笑:“叔叔我呀,可不会就这样消失的哦。”
接着他拔去身上的管子,手臂上青筋暴起,挣扎着从床上走下,随即向隔壁屋冲去。
(九)
朴秀很慌。
空中的竹刀毫无来由地乱飞,抽屉接连被掀开,窗帘扯破,泥尘横飞。
“要溺死了!要溺死了!假面骑士救救我!”朴秀缩在角落,因恐惧发出怒吼:“三浦智将!!别忘了我两的约定!!”
三浦挡在朴秀身前,他不知道葛城莲是怎么知道自己既死的事实,也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现在的疯狂。
“在哪!你在哪??出来,让我看看!”
“我不管自己是人是鬼,也不管你是人是鬼,这是我房子!我的财产!除了朴秀,谁都不能拥有!”
葛城燃烧着他将枯的生命,对着空气四处喊叫,手上的竹刀不受控制地乱舞。
三浦叹了口气,他很想告诉葛城,这屋子没有什么怪物。
只有他最牵挂的小孩。
“什么便乘大法?用爱感化?你就是想杀死我吧!”葛城双眼通红,指着三浦:“感动我,哈哈哈哈,感动我这只老鬼,一个死人?”
三浦表情有点哀伤,接着他掏出一张符咒来。
而葛城的竹刀像一把重锤一般,向三浦袭来。
一道白光闪过,随后一切都归于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朴秀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只见到葛城虚弱地靠在墙壁上,那把竹刀被击的粉碎,慢慢在空气中消逝。
“这是我的屋子,是我家朴秀以后要住的…”
“叔叔我不该阻止你参加盈利大赛的,果然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回来吧,阿秀,要这么多的钱有啥用呀,叔叔我只希望阿秀你平平安安就可以了…”
朴秀看见三浦的手指狠狠抽动了一下。
他张臂挡在葛城与三浦中间。
“不要!”
就像当初三浦为udk挡住akys一样。
“你刚刚是不是偷偷心软了啊?”三浦冷冰冰的问道
“愚蠢”。
身后,葛城莲缓缓站起,瞳孔变成深渊般的墨色。
整座房间弥漫起摄人心魄的黑气。
(十)
“三浦智将!现在杀了我!”
三浦怔住了。
葛城也怔住了。
“葛城莲,你很看不起我是吧?我知道,你就是没说出来,你以前看我那种眼神,我自己心里都明白。”朴秀突然转身对葛城大喊道。
“当初装狠说要参加盈利比赛得多少多少钱,离家出走,现在被当做乐子回家了,准备啃我老了。你就是这么想的吧,反正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从被你捡到起就是这样,我就是个失败品,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垃圾。你是这样想的吧!”
“我当然不会如你意,你没想到吧,你那个最胆小最怕事的小孩居然会想到虚无这种事上吧。可那个墨镜男告诉我,乐子终究是乐子,就算成为鬼后,你只会更加看不起我,埋怨我…”
“明明我也想过出人头地,想过靠自己活下去,想过哪怕一次,你能夸夸我…”
朴秀哭了。
“所以我,我才要杀了你啊!!!”
{十一}
葛城莲安静了下来,他慢慢向后退去,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葛城莲笨拙地想把碎掉的花盆全都拼好,想把掉落在地上的早口照片回归原位,但他已经做不到了。
他在慢慢变弱,身体也在慢慢消失。
三浦明白,对于来自最亲近之人发出的话语,无论是感动还是伤害,都会使魂变的脆弱、不堪一击。
他想起朴秀找自己时问的第一个问题
“为什么人死后不会立马升天?”
“心愿为了”
三浦现在知道为何朴秀会一直问自己究竟能不能“杀鬼”,看起来他想以自身的魂飞魄散让葛城莲安心升天。
“还有你,三浦智将!你不是想知道那个吉他男的事吗?现在我就告诉你了,一切都是我编的!没错!我就是看你像个池沼所以想戏弄你一顿,怎么样?被耍了是不是?我想你也根本不会“杀鬼”吧,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啊?三浦智将!”朴秀闭着眼睛继续嘲讽着三浦。
三浦没有说话,而葛城莲那双没有神采的眸子,则一直久久凝视着朴秀,终于葛城尝试着前进一步,慢慢伸手,然而朴秀对于葛城始终有着一股深深的忌惮,看见葛城向自己走来,瞬间没了刚刚那股狠劲,恐惧的退了一步。
葛城莲愣住了,他不断搓着手,犹犹豫豫,最后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步一步向哭泣的朴秀走去。
“好啊!来啊!砍在脖子上!”朴秀喘着粗气:“反正只要你能升…”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葛城,朴秀已经慌得说不清话,喉间也因恐惧发出杀猪般的嘶鸣。
葛城沉默地接近朴秀,黑色的大手遮住光线,随后轻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朴秀翕张着嘴,发不出声音,眼中涌出热泪。
“叔叔,你…原谅我了?”
黑气消散,葛城的身躯变得越来越透明,葛城将头倚在朴秀的肩膀上。
“真是的,明明是一家人,还什么看不起埋怨的,叔叔我呀最喜欢你这种小孩了…对不起。”
朴秀与葛城消失了。
{尾声}
深夜,三浦在一处土堆前恍惚很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听,葛城莲最后的那声对不起似乎也掺杂着akys的声音。
也许是因为幻听的缘故,三浦再一次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武神道馆,只不过现在这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被改造成一所叫立教大学的学校,而他那鼎鼎有名的“武神”师傅现在也葬在自己身前这个不知名的小土包下。
三浦笑了笑,如果早一点想到就好了,其实仔细想想,并不是那么难料到的事情。
随后在将酒浇在土包上后,走向那个不断徘徊的幽灵。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彬彬”
毕竟他们,可是师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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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伟气喘吁吁的赶到医院的时候,自己的阿嬷已经奄奄一息了。
“呜呜……阿嬷,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生病的事?我以后一定会听你话啊……阿嬷…呜呜呜……”
阿伟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一直精神抖擞的阿嬷现在居然便乘了这样,看起来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她那瘦骨嶙峋的身体,就像一小堆枯枝一样散在床上。但尽管这样,当看到阿伟的时候,阿嬷浑浊的双眼还是亮了起来,然后她吃力的向阿伟伸出干枯的手。阿伟赶忙迎了上去,他看见阿嬷的嘴唇在努力的噏动着,好像要使出最后的力气想对自己说点什么。
“呜呜……阿嬷,你有什么话要说么?呜呜……我对不起你,明明你还…”
“不……不要……”
“嗯?你说什么?”
“不要……后院墙壁……后院墙壁的后面……绝……不要去!!!!!后面……后院墙壁的后面……千万不能去……有一个要……”
“哈?要什么?要干什么啊阿嬷?阿嬷,阿嬷? 阿嬷!!
阿伟最亲密的亲人就这样走了。
阿嬷死去的这天晚上,后事先由潮汕众人负责,让伤心过度的阿伟先行回家。家里还是老样子,阿伟瘫坐在沙发上,回忆这些年与阿嬷一同相处过的回忆,泪,拉了下来。
这时,一张旧照片突然吹到阿伟脸上,阿伟拿下来一看,相片上一名神采奕奕的少女正抱着一名骑自行车的小哥幸福的笑着,阿伟看着那名少女感觉莫名的熟悉,他想起以前阿嬷告诉自己,她曾经因为自己的初恋很爱骑自行车,两人非常的相爱,可是就在两人快要结婚的时候,初恋却由于过于疲惫,追尾上一辆黑色高级轿车死去了,而伤心欲绝的阿嬷这时也遇上了自己的阿公…阿嬷只跟阿伟讲过这个故事,因为阿嬷告诉阿伟,阿伟是她最亲密的人,而亲密的人不应该对彼此保守秘密,阿伟曾一直以为这只是阿嬷为了吹嘘自己当年有多漂亮而编的一个故事。没想到阿嬷还留着这张照片,而自己这么多年以来,为了打电动,不知道编了多少个池沼的理由来欺骗阿嬷…想到这些,泪,又一次从阿伟的眼睛里拉了出来。
阿伟来到后院,混合着野草味道的空气迎面扑来。趴在墙上的阿伟还在回忆着与阿嬷的点点滴滴,突然不远处的一盏孤耸的路灯吸引了阿伟的注意,而掩映在那昏沉的灯光里的,是一条长长的木栅墙。阿伟想起来木栅墙的后面曾经是自己儿时的乐园。那里以前是一家果子铺,果子铺没有东西卖但后院却很大。每到情人节的时候,那里面野草重生,野花满地。阿嬷总是带着阿伟来果子铺买制作巧克力的材料,而在阿嬷询问老板巧克力材料的时候,阿伟总会偷偷的跑到后院去玩,那是阿伟一生最快乐的时光。可是后来果子铺出了一回事故,老板被人杀了,果子铺也关门了,由于没人愿意接受死过人的店铺,店也慢慢荒芜了,消失在大众的眼里。但是最近,人们总是说,在那果子铺里又隐约的看见了果子铺的老板,就是那个已经在事故中死去的老板,身边还跟着一只怪猫。再后来…外面的风,越来越凉了。阿嬷临死之前说的那句后院墙壁的后面,是指那间已经废弃了的果子铺吗?她想跟自己说的究竟是什么呢?阿伟从家里拿了件外衣走出了家门……
不知不觉间,阿伟已经沿着木栅墙走了很远,这里显然是被人遗忘的角落。一条一条的木栅残破而斑驳,有的木板由于铁钉的锈蚀已经脱落了,留出一些大大的缝隙凸映出墙里面黑乎乎的疯长的野草。而就在这时,阿伟忽然感到有一样东西,在不经意间隐约的飘进了自己的视线。嗯?阿伟站住了,他贴近木栅墙,透过板条间的缝隙向里面望了过去,是亮光。阿伟的身体微微的颤了一下,会有人在里面吗?在自己的印象中,这个果子铺可是小镇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啊。阿伟缓缓的举起了双臂,然后他的双手摸到了木栅墙的顶端,这时,他犹豫了……“不要去!!!!!!!!后面……后院墙壁的后面……千万不能去……”
阿嬷临终时的话语在他耳边轻轻的响起。但很快的,阿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向上纵身,他用腾空的双脚在那木栅上蹭了两下,就毫不费力的翻过了那道木栅墙。这动作他再熟悉不过了,他抖了抖手上的土,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向那光亮走了过去……在快要走近的时候,阿伟终于看清了,那是一明一灭的火光,而在那火光的后面是一个人影的轮廓。那个人坐在地上,正在很认真的烧着什么。阿伟轻轻的走了上去,然后他站住了。那个人在烧纸,看不清那个人的年龄,他的衣衫很整洁,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正低着头,很专注的,把那土黄色的纸一张张的添进火堆。而就在那个人的身旁放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火光映出了那盒子里分分毛毛的零钱。
要,要饭的?!!!
“后院墙壁的后面……千万不能去……有一个要……”阿嬷是想说,有一个……有一个要饭的么?而就在这时,火堆旁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哭声。那哭声就这凉风,在阿伟的耳边哀婉低回着。再加上那飘忽的火光,黑黢黢的野草,以及那废弃多年的果子铺,阿伟的全身不禁阵阵的颤抖起来,那哭声似乎想让自己回去,可是自己刚刚转过身迈动脚步……
“有什么走的必要吗?”
“啊?”
“有什么走的必要吗?……走的这么早……明明这辈子什么福也没享着……一个人拉扯着不听话的孙子……到死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真是……希望你在那边过的……”
阿伟呆住了,这个人是在念叨的自己的阿嬷吗?可自己从没见过也没听阿嬷讲过啊?阿伟又缓缓的转过头去,而就在同时,在火堆的后面,那个人也再慢慢的抬起头来。在那暗淡的火光中,阿伟看见在那墨镜的后方。一双像一只觅食中的老虎般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你……你这是在给谁烧纸啊?”
“一个朋友……”
“他……他叫什么名字啊?”
“啊啊啊~我忘记了……只记得他有个孙子爱打电动。”
“啊?你是阿嬷的朋友吗?你……”
“sodayo,你就是她的孙子,阿伟吧?”
“sodayo,阿嬷跟你提起过我?”
“sodayo,你阿嬷常常念叨你,她说你自从你迷上打电动后,就没工夫怎么理过他了……”
“sodayo,这么长时间忽略了阿嬷……呜呜……谢谢你,至少她还有你这么个知心的朋友……”
“那么你愿意让你阿嬷……过上好日子么?”
“soda…什……什么?”阿伟愣住了,他注视着墨镜后的那双虎一样的眼睛。“你,你刚才说什么?”
“哟,homo小哥,假如你阿嬷还没死的话,你会希望她再也不孤孤单单……没有遗憾,也没有烦恼吗?”
“压……压力马斯累!……”
“那……你愿意用你的力量,帮助她过上那样的好日子吗?”
“哈?”
“哟,homo小哥,我是说假如……”
“别开玩笑了!如果我阿嬷真能过上那样的好日子,那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
“sodayo,呵呵呵…那…如果是命呢?”
“命?那我也愿意!”
“真的?”
“对!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我阿嬷已经死了,就算我想付……”“哟,homo小哥,你愿意过来给你的阿嬷烧张纸吗?”
“哈?”
“有什么“哈?”的必要吗?只管烧了这张纸就行了……”
阿伟向那火堆走了过去,他蹲下身,从那个墨镜男手边厚厚的一摞烧纸上拿了一张。他迟疑了一下,然后试探着向那火堆里投了过去……
“等等!!!!”
随着一阵“小刀会”的bgm传了过来,又一个神秘人从墙后翻了过来。而随着这如同午夜中的春雷一般的bgm,办理阿嬷后事的潮汕众人也赶到了现在。
“弟啊,你谁啊?”
“我系滴嘟侠!”
“哟,homo小哥们,先把他处理掉吧。”墨镜男唐突提议道。
“好…唔依”
随着众人的拳头脚踢,滴嘟侠被成功的打晕过去,直到有人于心不忍,说他脑子有毛病,众人这才将他抬起,丢出墙外。“哟,homo小哥,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算数吗?”
就在阿伟与潮汕众人勾肩搭背,准备回去之时,墨镜男又开口了。
“我……当,当,当然算数!为了我的阿嬷,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好的……烧吧……”
就在阿伟准备拿纸之时,一旁的山鸡却冲了过来。
“装神弄鬼,弟啊!你神经啊!”
接着将墨镜男身边的纸全部倒进火盆里,墨镜男并没有反驳,只是笑笑离开了。
“兄啊,这种江湖骗子我见多了,你烧了纸他就会转头找你要钱,对这种人不能有好脸色看”回去的路上山鸡得意洋洋的对阿伟解释道,而阿伟则一直沉默着,他总感觉那个滴嘟侠自己是不是在哪个地方见过?!第二天一早,阿伟就被电话声吵醒了。这一夜他睡得很沉,但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他仍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也许是昨天一天的时间,自己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了吧。阿伟迷迷糊糊的摸到了床边的电话。
“喂,你好……”
“你好,小丽在吗?”
“我阿嬷已经……哦,您是哪位啊?”
“我是一般通过爷呀。”
“哦,我跟你说啊,爷啊,你可能还不知道,我阿嬷…他…他已经……你是谁?!!!”
“一般通过爷,24岁,是天皇,你是哪位啊?”
“你是……一般通过爷?!!”
“对呀,我常往这儿打电话的,我是她男朋友,你是谁呀?哦……你一定是她的……”fa?!阿伟呆住了!一般通过爷?那不就是那张旧照片的那个,阿嬷的初恋,后来因追尾死了的男人吗?阿伟想起昨天的事,又想起山鸡,赶紧冲下楼去…
“喂,娜娜……咳咳……你还好么亲爱的?阿伟家阿嬷的丧事快办完了,很顺利。哦,咳咳,没关系,我的嗓子哭哑了……呃,我想好了,就按你说的,下个月我们就结婚。对了,有件事我拜托你啊,你听我说啊,还记得我们这里曾有一个废弃了的果子铺吗?对,就是外面都用木栅墙围着的那间……你去了之后,就从木栅上的破洞钻进去,咳咳……在那里面,有一个要饭的男人,穿的很整洁,脸上戴了个墨镜,哦,那是我朋友,你去找他,必须要找到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哎你就别问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哎,你可一定得来啊,这,这关系到我们俩一辈子的事,咳咳……好了……你赶紧出发吧……”楼下,山鸡正打着电话,两条手臂上的皮肤好像是被晒干了水分的果皮一样干皱,许多深褐色的斑点正布满在那抽巴巴的皮肤上!而他的脸…就像…就像自己阿嬷在临死之前的那张老态龙钟的脸……
阿伟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而这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过来,阿伟向窗外望去。一个神采奕奕的少女抱着一个骑自行车男人的腰上幸福着笑着。
阿伟的思绪又飘忽的回到了自己那充满阳光的童年……
“阿伟,你这次千万别再去人家老板后院玩了。”
“不嘛不嘛我偏要去,我偏要去……”
“哎呀,你这孩子,我真拿你没办法,阿嬷越不让你干的事你就越是要干。从小就这么不听话,长大了可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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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阿刀田感觉今晚要出事。
睡在自己下铺的tis,此刻正在床上翻来覆去。平时hzn总夸tis,说她有灵性,阿刀田对此也是深信不疑的,因为每次一旦tis晚上睡不着觉,第二天就必有坏事发生。上次tis睡不着时,阿刀田藏在枕头下的百合本第二天就不见了,确实很灵性。
阿刀田背对着她,听见下铺一阵窸窸窣窣,阿刀田知道tis这是在穿衣服了。他连忙闭眼装睡。之后tis便蹑手蹑脚的溜了出去。
阿刀田也赶紧穿衣起身,穿过一众正打着呼噜的实习企划。
阿刀田还未走到门口,就被一只手拉住。黑暗中yuh坐在炕上怔怔的闻问,你要去哪?
阿刀田面不改色,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打飞机。但yuh却一直重复着那句话。这时阿刀田才发现,yuh一直是闭着眼睛的。原来她是在做梦。
阿刀田放开手,yuh直直的倒了下去,推开门,看见了不远处的tis。
只见在惨淡的月光下,tis伸长了脖子, 微闭着眼睛, 带着一脸迷醉的表情,将手放在耳朵边找寻着什么,那场景迷醉而暧昧,像是在梦游。
阿刀田听说过,梦游的人喜欢在半夜里自己出去溜达,中途万万不可叫醒他们,否则会出事情的。阿刀田不敢上前叫她,只好一直跟着tis。
这时tis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认准一个方向,像条野狗一样奔了过去。
阿刀田担忧她的安危,赶紧跟上去。
不一会,tis停了下来,继续伸长着耳朵听着,表情暧昧的朝一间屋子走去。那是他们的前辈hzn的房间。此时阿刀田渐渐闻到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奇异的气味,那气味香入骨髓,是自己之前从未闻到过的。这时只见tis不知从哪找来一架梯子,爬到了屋顶上。
阿刀田一看不好,这tis脑袋正浑浑噩噩的,要是掉下来摔了怎么办,再说,要是砸到hzn,那可是要吃苦头的。于是阿刀田也爬上屋顶,怎知脚上不稳,差点滑倒,连忙抓住tis的肩膀。
结果tis头都没转,就一把将阿刀田扶住。
你怎么在这里?唉???你醒了?
什么醒了?tis诧异道。
我看你从床上起来,举动有些异常,以为你在梦游,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嘘……tis食指放在唇中,表情飘忽,道,你听到了吗?
没,但闻到了什么。
tis脸上带着神秘的笑,轻轻掀开脚下的屋瓦,拨开芦草,一丝幽弱的亮光便透了出来,tis连忙俯身窥看,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了。
阴云消散,惨白的月光下,有两个人趴在一间房的房顶,眼睛贪婪的朝里偷窥着,一个留着涎水,一个嘿嘿傻笑。这情景,着实有些渗人。
只见那亮光来源是一盏昏黄的烛灯,灯旁坐着深夜未睡的hzn,旁边摆着一口小泥炉,上立一小锅,正咕噜咕噜冒着热气,香气正是从那锅里传出来的。只见hzn掀开锅盖,屋子里立马蒸气氤氲,他先闻了闻,后吹了吹 。
香气翻腾中阿刀田清楚的看到,那锅里炖着的,是一只大螃蟹。
青灯摇曳,昏暗的光线里,hzn一手拿着汤勺,一边向白天试音的少女吹嘘参加自己声剧的好处,手也不自觉的伸向少女的大腿处。
阿刀田不禁咽了咽唾沫。tis粗鲁的将他一把推开,脑袋死死的趴在那道缝里,贪婪的看着,恨不得从那道屋缝里钻进去。阿刀田想将她推开,但又想tis是女人,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而这时tis伸出手,将还在胡思乱想的阿刀田搡出数步。阿刀田没退稳,几块破瓦被他踩得稀碎。joker?(谁?)一声带着惊慌又咳嗽的喝声从房里传来,听样子像是被食物呛了一下。
阿刀田与tis对视一眼,两颗脑袋赶紧挤在一块趴在屋缝上看里面的情况。
只见hzn怕是准备干正事了,此刻已脱了上衣搭在肩上,光着半拉膀子,手里还举着喝汤用的大铜勺,正转着圈朝屋顶上看。那架势,有点吓人。
阿刀田还未反应过来,tis一把抓住他领口,大喊一声,变态!边喊着边提着一脸懵相的阿刀田从房顶跳下来,别着阿刀田的双臂,一只脚踩在后背上,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变态,还跑不?
吱嘎一声,房门开了,hzn已穿上衣服,左手盘珠,右手立胸,缓步悠然的走了过来,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阿弥陀佛。阿刀(田)阿大(佐),你二人深夜不眠,于此聒噪,扰人睡眠,所为何事啊?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hzn专研佛学的缘故,说出的话总让人有股别扭感。
前辈!tis满脸怒容,指着阿刀田道,我深夜起来撒尿的时候看见阿刀田这家伙鬼鬼祟祟的就跟着他,想看看他在搞什么鬼,没想到这变态居然在扒你屋头上偷看!前辈,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sodayo,阿大,你做的很好,很有觉悟,你是比较有灵性的,我看好你,明天的早会上我会表扬你的,你先回去吧。
嗯。tis恭敬的朝hzn鞠了一躬,然后回头对阿刀田愤怒的说道,变态!说罢,捂着脸逃走了。
阿弥陀佛。hzn转过身来看向阿刀田,露出了慈爱的微笑。
阿刀田不觉缩了缩脖子。
阿刀,你跟我来。hzn拉着阿刀田的手朝自己房里走。
八点了,该摸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阿刀田畏畏缩缩的说道。
也许是homo特有的口齿不清,hzn走的倒更快了。顷刻间已经将阿刀田拉进了卧房。
铜锅里的热汤还在咕噜噜冒着气泡,蒸汽让阿刀田的睫毛有些湿润,他低头瞥了一眼已经被hzn忽悠的眼神迷离的少女,喉结没出息的蠕动了一下。
阿刀,你可知这是什么。hzn指了指前方,语气柔和而慈爱。
……螃蟹?
你再仔细看。hzn耐心的引导着。
潜……潜规则?
naidesu!hzn突然一挥手,腹间的肚皮都露了出来,不过他本人并未受其影响,继续道,它们,是佛祖给予我的考验!
so…sodayo…
hzn见阿刀田如此敷衍的态度,不禁叹了口气,念了声阿弥陀佛缓和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阿刀,何谓佛?
希腊奶
佛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谓之佛。
阿刀田摇了摇头。
hzn只好又问,何谓妖?
希腊奶。
hzn道,妖者,人心之恶念也。心有恶念,则妖现,心无恶念,则妖隐也。妖是心中贪欲,是人性之缺失,是道德之沦丧,妖可以伪装成一只螃蟹,一个少女,一头肥猪,而将这些引诱妖魔出现的恶因全都施于自己身上 ,即是真佛。
阿刀田感觉听的有点困了,于是他双手合十道,带师,我悟了,以后我不恰你蓝了。说完便准备离去。
慢着。hzn倒是起了兴致,舀了一勺汤大口喝下,高声念道, 一切法皆是佛法,所言一切法者,即非一切法,是故名一切法,生即是死,死亦为生,非我杀生,是为普世也, 正所谓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阿刀,你说,我这是潜规则吗?!
阿刀田连连点头,前辈,咱能把裤子先提上来吗?
这天早上,hzn变成了一个纸片人。
和其他同行相比,hzn是比较注重企业文化的,每天早上第一件事,便是开一个早会。大家可以一起开心的讨论下剧本,分镜什么的。
可那天早上,这个令人尊敬的前辈,会议的主持人hzn却迟迟没有来。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大家开始窃窃私语。阿刀田和tis对视了一眼,默而不言。终于大家不耐烦了,纷纷要求tis去看看,tis推不过,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不一会儿,tis便叫着喊着跑了回来,那神情像是活见了鬼。
不,不好了,她喘着粗气说道,hzn他,他成,成mrs了!
众人还未听懂她话的意思,就见一个mrs般的纸片人走了进来,随后对着tis发了一炮。(对东方不怎么熟,不知道mrs那个发大炮的绝招叫什么)
只听tis惨叫一声,随即直挺挺的昏死了过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众人一时被惊呆了,只见那个纸片人转身,又要打算放炮。众人一见不妙,也开始反应过来,四处逃窜。这时,只听那个纸片人开始说话了。
它说,我是hzn。
前辈?众人停止逃跑,其中一个走上前去问道,前辈你怎么了,为何变成了一个纸片人?
hzn突然将炮顶在那人头顶,一阵白光后,那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人群一下炸开了,众人纷纷夺门而逃。
落日的余晖洒满了院墙上,tis坐在墙头,神情忧郁,自言自语的说着,hzn变成纸片人,肯定是有原因的。
说罢,转头看了看阿刀田。你还生我的气吗?
阿刀田看了看tis如砂锅大的拳头,拼命的摇了摇头。
那好,你告诉我,夜里我走后,前辈跟你干了啥?
没啥,前辈跟我讨论了下佛学,之后便让我走了。
真的?
骗你我奇酷比必被小陀螺旋!
怪事,tis点上一根烟沉思着。
你说,这事是不是跟那只妖怪有关。阿刀田似乎想到什么说道。
前辈告诉我,据他前辈的前辈所说,传说在inm界有一只悍妖。这只妖怪法力极高,属于吹口气就能熏死好几个银梦民那种级别的。他作恶多端,前前后后搞死了很多银梦民曲奇民,后来因为闹出的动静太大了,终于被上面的人给办了。
但是由于它的修为实在太高,后台又挺硬,虽然办了他,但是就是不能弄死,最后几个大物一合计,就给封印在了后山上。
再后来,就由我们企划担负起镇住那只妖怪的责任,每年都要收集钱财,上山去举行镇妖仪式。
草,tis哈哈大笑。随即她警觉的看向四周,附耳对阿刀田说道,告诉你,hzn曾跟我说过,学校每天开支太大,不搞点名堂收钱,我们都得伸着脖子饿死。那后山妖怪的事,其实根本就是他自己瞎编的,就为了让那群池沼多捐点而已。
啊!阿刀田有点失落,没想到传说竟然只是hzn瞎编的。
唉,tis叹了口气。两个人坐在夕阳余晖下的墙头上,一起看着不远处的棺材。
那里面站立着一个硬汉的灵魂。
这样下去不行。tis突然坚定的说道,前辈平日里待我们不薄,现在他遇难了,我们一定要救他。
sodayo
我听前辈说他有个好友,现在混的风生水起,据说她修为高深,应该有办法救前辈。不过那里距离我们这里路途很远,路上会很艰辛,一来一回怕是会耽误很多时间,所以要带上前辈一起上路才行。
sodayo…那派谁呢?
tis看向阿刀田。
这里除了前辈外就属我辈分最大,出了啥事都得我先抗,所以这次护送师父的任务,就交给你吧,我要留下来看看…主持大局,带领大家继续发展,走向美好的未来。
阿刀田从来没出过远门,所以这次出门,他是比较忐忑的。好在tis一直积极的鼓励他,这给了阿刀田莫大的信心。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背上装着hzn的棺材,阿刀田走出了大门。
阿刀田回头看了一眼tis,tis身后站着为自己送行的众人。看着他们殷切的眼神,阿刀田暗自里为自己鼓了鼓劲,对身后的棺材说,前辈,您放心,我一定把您给治好。
阿刀田记得以前与hzn交谈的时候,他说外面的人间充满了丑恶与罪过,那些银梦民们个个心狠手辣,不怀好心,说不定哪个就把你给出道了,还是待在这里好。
但现在阿刀田却不这么觉得, 背着棺材的他走到了热闹的下北泽, 看着这些平时见不到的面孔,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或喜或怒,充满了生气,不像学校里那些千篇一律的死人脸,如同戴上一副面具般。
一些误闯进来的少女热情如火的问着阿刀田,要不要声优演员,阿刀田说不啦,自己还得赶紧赶路。迎面走过来的银梦民也一个劲的朝自己打招呼,阿刀田心想,外面哪有hzn说的那么险恶,看银梦民们都多好客,阿刀田左右推辞不住,就回了句问好。
然后银梦民抓住阿刀田的一只手。
阿刀田对着他手拍了一下。
银梦民说,我不是要和你击掌。
那你是要做什么?
出警,我觉得你是个小鬼。银梦民说。
我不是小鬼啊。
银梦民说,那你为什么向我正常问好?就是因为你们这群小鬼,才让dssq加剧,先给我看本篇三回啊三回。说着便抓着阿刀田往录像厅走。
阿刀田急了,指着棺材说,不行,我还要救我前辈。
银梦民大笑,说,哪有池沼认棺材做前辈的。
阿刀田说我前辈就在里面,不信我让他跟你说话。
阿刀田背过身来。银梦民好奇的将耳朵凑了上来。
我做东方声剧好吗?hzn的声音从棺材里传了出来
哎呦我操!银梦民大惊道,这是好的!
那我可以走了吗?阿刀田问。
不行,你一定是在里面装了录音机,除非你让棺材里的人再说段别的。
阿刀田对着棺材低头说道,前辈,你再念个土方的美文吧,要不这人不会放我们走。
hzn说,那我念完以后你得给我放出来,我在里面待着难受。
阿刀田说行。
于是hzn念了起来。不得不说大物就是大物,语气模仿的就像土方亲临现场一般。不一会儿,人就越聚越多,他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伸长了脖子听着hzn的美文。
待hzn将一大段的美文念完,围观群众纷纷鼓起掌来,接着从衣兜里摸出硬币来,砸得棺材稀里哗啦的响,更有几个一开始啃着西瓜看热闹的一般通过人士,此时被美文里的内容吓的瘫跪在了地上 。
阿刀田一边捡着钱一边喜道,太好了前辈,我们有钱了。
那快把我放出来。
阿刀田应声打开了棺材。
只见hzn猛的向一个正兴致勃勃扔硬币的银梦民发了一炮。
只一炮,那银梦民便一声惨叫昏死了过去。
人群立马炸开了锅,人们四散奔逃,其中有人尖叫道,不好了,纸片人杀人啦!
入夜。周围黑的像驴屎。
阿刀田看着脸上不知从何时起多了块布的hzn叹了口气。
前辈,你为什么老是伤人?
hzn冷哼一声,道,我并不是想伤人。我是想杀人。
fa!?阿刀田一惊。
hzn沉思了半天,说,阿刀, 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这一切,是我应得的。
说人话
你可知我佛五戒?
希腊奶(不知道)
我佛五戒,戒杀生,戒妄语,戒偷盗,戒懒懈,戒贪色。
hzn长叹一声,只因我犯了色戒,所以才被惩做了这纸片人 ,不仅如此,我现在还控制不住体内妖性,总想取人性命。我犯了错,本该至此田地,只可惜连累这天下百姓,无辜枉送了性命。
阿刀田安慰道,前辈,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那招发炮虽然看起来很牛,但好像杀不死人啊。
hzn摇头道,非也。阿刀,你可知咱后山上的那只悍妖?
阿刀田说知道,tis跟我说了,那是你编出来的。
naidesu,hzn突然激动的对阿刀田说,那是真的。那只悍妖被封印在我们后山已经数百年了,传说万物皆有灵,猫也在其中之一,每隔二十年,猫就会多长出一条尾巴,等有九尾之时,天上的神佛也会敬让它三分…
哇浪,这么厉害?
但那第九尾是极难修到的,因为每当修到八尾时,猫便要帮人实现一个愿望,心愿完成后,才会长出一条新尾巴,但与此同时又因承诺了人的愿望,失去一条尾巴,所以自那猫妖修成八尾之后,从我前辈的前辈起,就开始不停向那猫妖索要愿望,让它不能生尾。可那天许愿之日我却为了吃螃蟹大餐迷失了自我……
阿刀田安慰道,你莫要过于自责,想必你是着了那妖怪的道,受到了蛊惑。
hzn叹了口气,我等企划,皆是靠嘴吃饭,那妖怪以前全凭我们那张嘴镇着,才无法现世。而如今,他应该已修成了九尾,学校里的那群人我怕也是禁不住诱惑。每个人心中都潜藏着欲望,而那猫妖最喜欢的也是人心…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怕是免不了又来一次血雨腥风。阿刀, 你一定要克制住心中的妖怪,这天下苍生的性命,就交于你了。
听到hzn这发自肺腑的一番话,阿刀田心想,你他妈的在逗我?
由于现在关于会杀人的纸片人的传说已经传的沸沸扬扬,阿刀田不敢再走大路,只好抄小道,奔波了数日,终于到了hzn好友的地盘,一座温暖的神社。
门口有一个舔狗守着门,问阿刀田是干嘛的。
阿刀田将原委道了出来。
舔狗说,你说是就是啊,有什么凭据?
hzn从棺材里冒出个头来,说,小哥哥,嘤嘤嘤。
舔狗见到这一幕,宛如见到了女神一般,连滚带爬的跑进去禀告。
hzn的好友叫做ru,阿刀田之前只是听hzn提起过,这次亲眼看到,才真真体会到了心宽体胖四个字。ru那体态要说是天天喝茶喝出来的,怕是谁也不信的。
不过胖归胖,人还是比较靠谱的,听了阿刀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之后,ru立马表示,今天是个好天气,送客。
hzn脸上的布气的上下翻飞,他说,阿刀,你快放我出来,你看我整不整死她就完事了。
阿刀田双手合十对ru恳求道,小姐姐,就是不顾及你跟我前辈的感情,也要为我们学校的声优想想,为普天之下的无辜少女们想想,现在这拯救苍生的任务,可就全靠师叔您了。
ru说慢着,你刚才说什么?
阿刀田说拯救苍生就全靠你了。
不是,你说什么声优?
哦,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企划在制造声剧时会把招聘过来的声优的真人信息放在学校保管室里保管,这要是落入那妖怪的手里,肯定会把这些声优的真人信息流露出去的,我听说以前有个叫udk的就是因为真名流露才被迫虚无的。
ru说,事不宜迟,解救天下苍生要紧,你速速带我前去降妖除魔。
就这样阿刀田带着ru回到了学校。离开多日,学校里似乎没什么变化,看来自己走的这些日子,tis把学校治理的很好。
可是显然事情从来都不会跟阿刀田想的一样。当他推推开门,举步踏入之时,只听一声怪叫,不知从哪跑出一只怪物来,那怪物来的迅速,扬起触须就向阿刀田袭来,阿刀田连忙伸手招架,这时只听那怪物叫道,前辈,你要救我,我控制不住自己啊!
阿刀田本以为请来救兵之后,自己就会成为拯救苍生的大英雄,若不是现在自己的前辈后辈们都变成了怪物,阿刀田差点就信了。
那只怪物是yuh变的。阿刀田走后不久,yuh就因为那天晚上跟在阿刀田和tis后面,偷了hzn螃蟹的一只脚,犯了偷盗戒,变成了一个邪神,而tis则因为某些原因,破了妄语戒,变成了一只鱿鱼,再后来学校里的企划们也都挺争气,纷纷变成了各式各样说不上名字的怪物,不止如此,他们还都和hzn一样染上了妖性。
阿刀田背后的棺材开始晃动起来,hzn在里面抓天挠地,表示要一炮轰死这群不争气的。
阿刀田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ru,此时她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阿刀田说,小姐姐,你得救我们啊。
ru不紧不慢的喝下最后一口茶,说了声今天也是好天气后,才慢悠悠道,事不宜迟,我们快快带上声优的真人信息离开这里,那是我…我们的唯一要保护的,万万不可让那猫怪得去。
那我前辈和后辈们怎么办?
额……我看,就说此地空气污染严重,引发了疫病,大家都死了。
阿刀田说,不行,我得救他们。
怎么救?
我们去和那猫妖决一死战。
ru说,动刀动枪的事可不是我这弱女子该干的,再说那猫妖被你们耍了这么多年,现在去了我们岂不是白白送命。
hzn冷冷的说道,不是我们,是你,现在这里就属你最像个人。
ru说你少来,现在你落难了想起我来了,你怎么不说说想当年你出卖我的事?
hzn顿时语塞,沉默片刻后,表示要一炮轰了ru。
阿刀田忙劝和道,你们不要吵了,现在事态紧急,我们该快想想有什么办法。
hzn在棺材里嘀嘀咕咕了半天,声音倒是降了几分,办法倒是有,只是有些困难。
gkd!
hzn道,银梦民的老窝里陈着一把宝剑,叫做浩气剑,据说这剑由高僧开过光,上面刻满经符纹理,小可镇鬼驱邪,大可斩妖除魔。我们得去弄到这把剑,然后让一个修为最高的人去后山找到那猫妖。
然后呢?阿刀田问道。
然后将那柄剑献给那猫怪,表示我们什么都会做的。
话音刚落,顿时熙熙攘攘的吵闹声顿时鸦雀无声,在漫长的沉默后,终于有人冒出声来,一个尖牙少女开口说道,前辈说的是玩笑话,他的意思是拿那把剑去砍那猫怪。
hzn赞赏道,sodayo,淅沥沥就是有觉悟,可见你虽成了怪物,却也是有灵性的怪物,佛曰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相者,阿弥陀咳咳咳。阿刀田边将棺材扔向外面边说,那么,我们该怎么去搞到那柄神剑呢?
ru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道,直接借怕是不行了,银梦民那群人不但会不相信我们,还会将你们这群怪物当做乐子抓起来。事到如此,只有一个方法。
啥?
偷。
那么谁去合适呢?阿刀田问。
众人眼神瞟来瞟去,最终竟又齐齐将眼神集中到阿刀田身上。
阿刀田忙摆摆手,不是我不愿意,为了天下苍生,我甘愿破戒,哪怕是三世三生永为空气也在所不辞,满月兄贵你别对我龇牙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我是说只怕一旦我破戒偷剑,到时猫妖作祟,还等到得手,我自己就先变怪物,白白少个战力了。
众人皆默然不语。
这时yuh怯怯的走了出来,说,我可以偷,但我是路痴,不认道,何况我步子太小,时间上怕也来不及。
阿刀田对怪物群中招了招手,说tis前辈,你也别拘着了,出来吧。
tis连连招架众人的推搡说,我不行的,我现在腹痛头晕怕是时日无多了,而且我真的不知道银梦民的老窝在哪里啊!
ru躺在椅子上伸个懒腰说,这个好办,你到了下北泽只需闻一闻哪里的恶臭味最浓,顺着味你就找着了。天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阿刀田忙阻道,这里就属你修为最高,等搞来了那什么神剑,还得需要你去后山除妖呢。
ru突然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出家人绝不杀生,哪怕命丧妖口,贫尼也绝不会出手!
你不是巫女吗?
阿弥陀佛,俗话说万物皆可东方,自然贫尼也可从巫女转职成尼姑。你可悟了?
阿刀田饶了饶头说,sodayo,不过就怕他们不同意。
只见一群怪物摩拳擦掌,从阿刀田的身后慢慢围了上来。
当晚,tis驮上yuh便出了门。如果不出问题的话,第二日早晨她们就应该能回来。
是夜,月朗星稀,清风徐徐,阿刀田坐在还被关在棺材里的hzn旁边,问道,前辈,你说,这次我们能否度过此劫?
棺材里如同真放进一个死人般,久久没有声响,过了片刻,hzn才说道,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阿弥陀佛。
阿刀田叹了口气。
说人话!
hzn说,诸法因心生,诸法因心灭。因缘生灭法,佛说皆是空。吾之命途,皆于此言内。
阿刀田放弃了,直接找了两坨棉花堵住耳朵
阿刀,我今晚想出来歇息下,你快放我出来,阿刀?阿刀!
晨光熹微,阿刀田正趴在棺材上昏睡,就被一阵奇特的敲门声吵醒,阿刀田开门,一堆触手顺着自己的脸扑了过来。
是tis与yuh回来了,yuh正费力的扛着一柄铁剑。而tis扑到阿刀田怀里哭得呜呜咽咽,不容易啊,ru那家伙坏的很啊,让我闻恶臭味……我闻一路,去了他妈的高级餐厅啊,淳平那混蛋上来就要拿我做主菜,把我吓得,阿刀田 ,我想当人啊……
阿刀田安慰道,说前辈你受苦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变回原来的样子,不会让淳平拿你做菜的。
阿刀田又对yuh说,你快去通知ru,剑已经到手,事不宜迟,我们速速上山降妖。
yuh去了不到一会就急匆匆的跑来,口中还喊道,不好了,ru她,ru她,变成一头猪了!
阿刀田赶紧跟他跑去ru的卧房,只见床上稳稳的趴着一口肥猪,此时睡得正酣。yuh说,自己刚一进门就看见床上躺着头肥猪在,而且怎么叫都叫不醒。
阿刀田急了,难道她也吃肉了?
这时被关在棺材里的hzn在外面开了口,ru她从不吃肉,她那一身福膘,全是平日里舒散少动,硬躺出来的。怕是着了那猫怪的道,破了惰懒戒了。
阿刀田急道,这里就数她是个人,现在该怎么办!
于是众人又皆看向阿刀田。
…
阿刀田穿着所谓的紫金袈裟,胸前挂着不知从哪来的佛骨舍利,左手盘琉璃佛珠,右手持浩气宝剑,身后跟着一群不可名状的邪神怪物,浩浩荡荡的登上了后山。
不消几刻,一行人来到了往年举办所谓镇妖仪式的地方,那里有一块巨石,hzn说那里便是猫妖的老巢,往年自己的前辈就是在那洞里找猫妖许愿。
阿刀田举起浩气剑, 心情有些紧张。缓步走到那巨石边上,仔细看了看那块大石头,上面还挂着上次仪式时的蜡滴,除此之外,似也无甚特别之处。
接下来该怎么做?
阿刀田有些无从下手,只好回头拿眼神求助。
砍它!不知谁嚷了一声。
阿刀田只得硬着头皮,双手举剑,先比划了几下,然后突然大喝一声,猛的朝巨石劈去。
只见霎时火花四溅,一阵尘末升腾。在身后一片不明就里的欢呼声中,阿刀田甩甩被震得生麻的双手,再次瞧看那块巨石,只见上面被砍出一道细缝,除它再无甚变化,再看看那浩气剑,刃上也被硌出几道印痕。
就这?
阿刀田再次回头求助众人。众人也是面面相觑。
这时阿刀田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吉他声。忙回头一看,只见那巨石上不知何时布满了细缝,而且还在不断蔓延,看起来像是有东西要从中涌出来一般。阿刀田见状忙跑到一边,将身子掩挡在乱石后,看着这边的情况。
裂缝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最终再也坚持不住,巨石开始分崩离析,轰隆隆的垮塌成了一地碎块。
众人在一片尘雾中纷纷掩鼻轻咳,眼睛却忍不住的朝那烟尘里瞧去。
然而并没有什么东西窜出来。
待烟尘散尽,地上除一地碎石别无他物。而在碎掉的巨石背后的山体上,却豁然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似在邀人进去。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然后又将眼睛聚集到阿刀田身上,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阿刀田点头示意收到,接着深吐一口气,一手捡起宝剑,一手接过火把,略带凝重的朝洞口看了看。
洞口不大,勉强能容一人进入,里面不知道有多长,极黑,似乎光线都被其吞噬了,又好像黑夜就是从这里面涌出来的。阿刀田朝里面大喊了一声,有人吗?
有……有……人……人……吗吗吗吗……
阿刀田不由心中一紧,这是有多深啊。
回头看了看众人期待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心一横,阿刀田硬着头皮钻了进去。
山洞里十分干燥,里面的空气枯涩难闻,阿刀田勉强能喘过气来。洞壁很光滑,没有分支,是一条笔直的隧道。
阿刀田不知道走了多久, 眼看着手中火把马上就快要熄灭,却还没有走到尽头,他不由的担忧起来。
又跌跌撞撞走了半刻钟,阿刀田眼睁睁看着火把的亮度渐渐变暗,变暗,最后终于只剩下烧红的棍把。
在火把灭掉的最后一瞬,阿刀田抬头望了一眼前方。现在四周一片黑暗,只好摸着黑顺着墙壁一步一步往前蹭,又走了十余米,摸到了正前方是一堵光洁的墙面。
到头了。
阿一时有点接受不了。仔细回想在洞中走的这一路,发现确实没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那怎么就到头了呢?
说好的猫妖呢?难道已经跑出来了?还是hzn在骗自己?阿刀田在黑暗中扒着墙壁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先出洞去再说。
摸着黑走出了二三十步,阿刀田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又转过头去,对着那墙壁喊了一声,有人吗?
有……有……人人人……
墙壁似乎是某种金属做的,回声很大。
不对。阿刀田突然一激灵,好像少了点什么。
阿刀田又喊了一声,有人吗?
有……有……有……
嗯!?
阿刀田问,你是谁?
日……日……恁……毛……
阿刀田摸了摸脑门上的凉汗,又重新摸索着回到了墙壁那里。问,你是在墙壁那边吗?
naidesu。
那你在哪?
日恁毛!
你为什么要迫害我们?
墙壁上震动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哈哈哈哈,因为我讨厌你们!
阿刀田紧紧抱住怀里的宝剑,又问道,所以我前辈他们,是你搞得鬼吗?
那是他们的本性!我只是让他们发泄出来而已,有欲望就要发泄出来!否则活着多无趣!哈哈哈哈哈哈。
阿刀田哆哆嗦嗦抽出浩气剑,说,压力马斯累!正说着,突然一剑朝那面墙壁劈去。
只听当啷一声金石相撞之音,在几闪火花中剑断成了两截。
哟,homo小哥,结束了吗?
一个墨镜男人出现在阿刀田背后。
阿刀田怒道,你就是猫妖吗?快把我前辈他们变回来!
有什么变回的必要吗?你就算能杀了我,也救不回他们,他们的妖性只会越来越强,只会看到一个银梦民杀一个银梦民,最终成为下一个我!墨镜男低头拨着吉他弦道。
阿刀田说,我不信。
哟,homo小哥,我们打一个赌,你使劲的对着外面喊一声救命,看他们会不会来救你,如是我输了,我任凭你发落,要是你输了,你就当场自尽。墨镜男突然提议道。
阿刀田大喜。于是拼命的对着外面大声喊救命。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哟,homo小哥,你输了。
阿刀田犹豫起来,自己可还不想死……
哟,homo小哥,一声吉他声响起,你可以不死,但这样你就破了妄语戒,到时只会和他们一样变成怪物……
久等了。这时阿刀田身后冷不防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前辈!阿刀田转过身喜道,你怎么来了?
黑暗中hzn的声音有些忿忿,那些缺德的**把我连人带棺材一起推了进来的,还堵着洞口不让我出去,嗯?你怎么样了,出什么事了?
阿刀田指着墨镜男道,我找到那只猫妖了,就是这个男人,唉???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赌输了,快点任凭我发落。
hzn道,哪呢,在哪,我怎么看不到?
阿刀田拉着hzn的手走向墨镜男。正说你摸——“摸”字还未说完,黑暗中,阿刀田感觉到空气中有股滚烫的气息,下意识的一偏头,堪堪避开了hzn发出的炮。
阿刀田惊道你这是做什么?
哟,homo小哥。墨镜男又拨弄了下吉他,你前辈离得我越近,他的恶就会越强。
阿刀田怒道,你胡说!说着,拿着断剑朝墨镜男冲去。
马斯达(魔理沙那个炮的谐音)!黑暗中hzn的叫声充满了进攻性,此刻他的头脑已经被心中的恶冲昏了。
阿刀田对着黑暗喊道,不要啊,莲哥!莲哥不要啊!
黑暗中一枚炮又一次射了过来,力道明显强过了上一次。黑暗中阿刀田将断剑拿起,想将炮隔开来。
可这次炮的威力已不是自己能抵抗的了,阿刀田被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上,震得差点吐血。
他想起hzn对自己说的,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阿刀田闭上了双眼。
随后他听见一声难听的呻吟。一股热又粘稠的液体弄湿了自己的裤管。
阿刀田睁开眼睛,hzn已经惨死在自己的那柄断剑之下,脸上的那块布也终于被揭开,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惊讶与恐惧。
阿刀田还没来得及难过,就看见黑暗中出现了几点亮光,那亮光越来越近,原来是tis他们颤颤巍巍的偎在一起朝自己这边走来。
ru鼻子抽了抽,瞬间便逃走了。
而其他人则加快了速度。这时yuh的一双猫眼已经瞧见了阿刀田,她叫道,快看,是阿刀田前辈!
阿刀田忙喊道,大家快出去,千万别再过来!
可是已经晚了,大家已经看见倒在地上的hzn。
你…你把前辈给弄死了!
众人纷纷围了上来。
然后,在火光的摇曳下,阿刀田看到它们眼睛中倒映着红色的火影,那影子渐渐填满了整只瞳仁,每个自己熟悉之人的眼睛,都慢慢的变成了血红色。
sodayo。阿刀田左手立胸,说道。
同时,右手里的断剑握得更紧了些。
下一秒,火光,剑影,兽吼,哀嚎,各种声音和剪影交错混杂,人血和兽血溅满了墙壁。混乱中,阿刀田听见了那如同悲乐的吉他声。
阿刀田躺在一堆怪物的尸体中,衣服已经被撕烂,眼睛直直的看着洞顶。在火光照耀下洞顶之上波光粼粼,那是满地的血反映出的光芒。
阿刀田扶着墙壁挣扎着站起来,无意中摸到了自己的大胸。又摸摸头发,发现头发也正在迅速的增长。
哟,homo小哥,墨镜男又一次开口了。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吗?
阿刀田强忍住心中那股汹涌激荡的感觉,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学着hzn告诉自己的,念道,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因缘生灭法,佛说皆是空。
随后他睁开双眼,满地的尸体均已不在,地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血迹。
阿刀田明白了。
哟,homo小哥,墨镜男问,满意了吗?
阿刀田笑了起来,我不过是杀掉了几个幻象,他们不过是我身上的, 杀、偷、诳、懒 几种恶念罢了,战胜恶念,谈何满意。
哟,homo小哥,墨镜男看着阿刀田脚下满地的尸体叹了口气,你才是最大的恶啊。
阿刀田脚下的尸体流出的血液向墨镜男涌来。
十杀凶冥阵,以十种恶劣的品德组成,想要修成正果,就必须完全毁弃这十种品德。当年佛祖要弃世而升,却又沉溺于十杀中不能自拔,亏得他大彻大悟,化身而出,才能够获得重生。既然你已修成九尾,天上神佛都要敬你三分,那么我就用这足以困住佛主之阵来会会你。阿刀田正色道,身上散发的气场似乎换了个人般,又或者说之前的阿刀田只是一直戴着副面具活着。
而现在他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实面目。
sodayo,墨镜男的双脚已被血液定住,看起来你早就策划已久了吧,故意引我放大他们心中的恶念…杀死他们时,你心痛吗?
执执念而死,执执念而生,是为众生,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说罢,阿刀田将手掌对准自己的脑门。
我的前辈后辈们已经让你体会到杀、偷、诳、懒这几种恶念,现在请在品尝下在下的贪欲吧。
哟,homo小哥…血液已经爬上了墨镜男头顶,他似乎有所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这次是你赢了
血液将墨镜男包裹起来。
阿刀田扬起手掌,猛得对准自己的脑门拍了下去。
阿刀田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巨乳,娘们般的手臂,想必现在也跟hzn一样变成纸片人了。
坐在他身前的是一个黑衣老姬与一只白猫。
老姬开口,这么说,这些企划是那猫妖杀的?
阿刀田颔首。
你变成这样也是因为那只猫妖?
阿刀田颔首。
那猫妖呢?
希腊奶。
老姬皱眉,那你现在能领导学校吗?毕竟…
老姬看向洞里,一阵风吹来,一股尸臭味飘了出来。
阿刀田颔首。
喂!这时老姬身旁的白猫说话了,你刚刚是不是偷偷藏了什么东西啊?
阿刀田看向自己握成拳头的左手,里面有块硬硬的东西让自己很不舒服。张开一看,是块双手捂脸的佛牌。
能让我看看吗?白猫问
热干面!
阿刀田突然暴躁起来。
啊!对了,你这头套…白猫继续发问
日恁毛!
阿刀田这时发觉自己脸上还是戴着面具的,他开始紧张起来。
嗦嘎…白猫没再发问,而是与老姬离开了。
回去路上,老姬想着阿刀田与白猫的对话忍不住问道。
他还是人吗?
就是啊
那我为什么闻不到人味?
就是啊…
你说是不是他故意…
就是啊
那你为什么…
我只会渡人。
老姬愣住了,白猫望向来时的方向叹了口气。
而他我渡不了。
原地,阿刀田楞楞的看着手上的佛牌,这时他看见hzn等一众人向自己走来。
恭喜你,阿刀,你成功的封印住它了。hzn带头鼓起掌来。
可是…明明牺牲了大家的性命,却仅仅只是将它封印…阿刀田喃喃道。
没关系的,阿刀。hzn将脸凑了上来,脸上的布挡住了hzn此刻的表情。
既然十杀只能封印住他,那么下次我们就用百杀,千杀,一定能成功的,也一定要杀死这只猫妖!因为…
此时,一阵风吹了过来,将hzn脸上的布吹了起来,月光下,一副惨白的死人脸露了出来。身后,则是一群身体腐烂而又作呕的怪物。
因为它知道你的这个秘密啊!
阿刀田痴痴的看着,脸上不禁露出笑容,sodayo,一定要杀死它,不然自己的领导生涯就要完蛋了啊…
这么说我要先准备个很邪门的东西才行?
阿刀田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睁眼一看,一个学生正与一名西装男子在自己的店里交谈着。
只要样子看起来邪门就行。
弱耶,拜托你很弱耶。
放心,我可是赫赫有名的整人专家,绝对会成功的。
那到时我直接打你电话就行了吧?
没错,我会在电话里教你怎么说的,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喂!你丫,有驾照吗?
阿刀田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当看见那名学生正苦恼的在自己店里挑选东西的时候,他行动了。
阿刀田挡住了学生的路径。
我叫阿刀田,是这家店的店主,附近的人都叫我刀哥。
哦,刀哥好。
我家店还蛮大的,要不要直接告诉我你需要什么?没问题的。
那刀哥,你这有看起来很吓人的玩意吗?
这个可以有!阿刀田突然兴奋起来,将学生吓了一跳。
随后阿刀田神神秘秘的将一块物体塞进学生手里,学生张开手,一块佛牌正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的手心中。
这个老板就是逊啦!学生脸上的失望之情一下流露出来,正想退还回去,却听阿刀田继续说道,这是块阴牌,制作材料中会加入常人眼中看来极为不祥之物,如坟场土棺材钉这类,而我这块是“超阴牌”,里面加入了人的骨灰…
学生吓得大惊失色,手上的佛牌也掉在地上,这时阿刀田却哈哈大笑。
怎么样?这个故事配上这块佛牌,是不是能吓人一大跳啊?
逊…逊唉,我只是手抖了,才没被吓到…那么这块佛牌多少钱呢?
naidesu,叔叔我最喜欢你这种孩子害怕的样子了,所以这块佛牌就送你了。
对了,小朋友,阿刀田突然将脸伸到学生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啊?
阿…阿伟。
在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阿刀田也开始了自己的打烊工作,在将大门的on换成off后,他悠闲的戴上一副蜘蛛侠的头套,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的完成剩下的事情,接着阿刀田从纸盒中拿出一块木板刻着什么,随后走近里屋,恭恭敬敬的将木板放在桌子上面,点上三根香拜着。
桌上密密麻麻摆着不知多少块相同的木板,唯一不同的是木板上刻出的字各不相同,而那块新加入的木板上面,则刻着“阿伟”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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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只女鬼,少女的出场方式算是比较别致。
她先是对着kmr的脖子吹了半天冷气,却忘了这是个三伏天,结果吹得kmr的呼噜越来越响。
看到kmr毫无反应,少女又开始趴在他耳边,用自以为凄凄切切的声音说道:
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忘记目力咋打了)
kmr还是毫无反应。
少女就像复读机一样目力吼叫十分钟后,才终于想起来或许直接动手会比较有效一点。但这时候,kmr却一下子醒了。
少女吓得后退了一步,两个人就这样借着皎洁的月光互相凝视。
过了半天,少女才想起自己的正事,幽幽的吐出了四个字:
我好惨啊~
而kmr是被尿憋醒的,当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影子时,第一反应是屋里进了贼。
但他并不着急,毕竟这出租屋里最值钱的,只有那本自己翻得起皱的破杂志和那把破吉他。
于是他开口说,臭妹妹,你不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吗?等着坐牢狱之灾吧你。
少女明显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回复她,只好接着话说,我不是贼,是鬼。不信你把灯打开。
kmr挠了挠头,慢悠悠把手伸向了开关。少女立即换了个pinky的面具,想这下总能吓死面前这个男人,没想到灯亮后第一眼却看到了kmr放在床头上的镜子。
“噔噔蹬!”少女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得心肺停止。
太失算了,活着时就怕她,没想到死了居然还这么怕。kmr看着眼前蹲在地上的女鬼,有点莫名的失望。
他说,哟,小偷小姐,结束了吗?
少女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抬起头说,我真是鬼。
kmr敷衍的说道,sodayo
少女有些生气,她说,你个骗子绝对说谎了吧!
说完,她慢慢飘到空中,气鼓鼓的说,你先把你床头那镜子盖起来。
kmr听话的把镜子塞进了抽屉。
然后少女立刻又戴上pinky面具,并恶狠狠的说,我警告你,不要低估一个女鬼的力量。
但事实证明,是她低估了kmr对书的热爱。
无论她作出怎样吓人的模样和举动,kmr都一直盯着他那本破杂志看着,口里还不断说着sodayo敷衍着她。
“压力马斯累(棒读)”最终在少女累在地上不在吓人后,kmr终于换了句台词。
然后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不告诉你!少女没好气的回道。
那叫你pinky吧。
为什么?
我们现在都这么称呼鬼。kmr有理有据的说道。
少女有点生气,我可是女孩子,你就不能起个温柔点的名字吗?
kmr低下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问,你…想叫野兽妹?少女很沮丧,这出场秀有点失败。
少女是一个有着十年鬼龄的女鬼,十年前她刚带着生前的一腔怨气出来闹腾的时候,就被这屋子的房东请来的法师给封印了。
当面对少女张牙舞爪的反抗时,法师只是毫无慈悲的说,既然这么想魂飞魄散那就让你见识个够啊。
随手便将还在迫真吓人的少女封印进了卧室的墙里,随后便拿起一把大锤准备拆墙,屋主人有点心疼的说道:
大师啊,这女鬼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就这么让她魂飞魄散实在太过残忍了,而且我这才刚装修没多久的,如果在新装修的房间里少一面墙的话,房东的生涯就完蛋了吧?对了!不如大师你在这墙上写点陶冶情操教人向善的经文,让这女鬼在此面壁思过,也许多年后她就会放下冤仇,投胎转世,也算功德一件啊。
啊!sodana。
大师点头称是,第二天抄了整整一墙的《用rrm来撸吧》。
“草”,kmr不识时务的一声打断了少女的回忆。
少女使劲瞪了一眼kmr,说道,你是在嘲讽我吗?我要杀了你啊!!!
kmr连忙道歉,然后问她,哟,女鬼小姐,现在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了吗。
少女说,不可以。
嗯?kmr开始来了兴致。
因为…因为我忘记了!少女想到给她名字的那群人,双手抱头痛苦说道。
kmr于是换了个问题,那你是因为生前的怨气不消,所以一直不能去投胎吗?
少女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死得?
少女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kmr感到很意外,这都能忘?
少女生气的回道,你被关十年看看啊,我没疯掉就已经很不错了。
kmr挠了挠头,道,sodayo,那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会帮你想想办法。在这之前,你就待在此地不要走动。
少女苦笑道,我想走也走不了啊,因为,我是地缚灵…
地缚灵,人或其他物体死后活动范围有地域限制,被束缚在该地的亡灵,此类亡灵多有怨念不化,因而成为恶灵…
哟,homo小姐,你是死在这间房子里的?kmr关掉页面上地缚灵的词条开始搜索这个小区近十年的新闻,问道。
希腊奶,但应该不是吧。少女坐在床上,幽幽地说。
为什么?
因为我对这间房子根本没有印象啊。
那个房东呢?kmr转过身望向少女。
谁?少女一脸状况外。
哈?你是猴子吗?对不认识的人有什么吓唬的必要吗?
我是怨灵啊!少女理直气壮的反驳道,我不吓人我能干嘛?
sodayo,kmr恍然大悟继续搜索。但又感觉哪里不对。于是他又转过头说道,哟,homo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少女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我叫ymn,姚明的y,小明的m,nonke的n。
kmr感觉听着还有点耳熟。
他百度了一下这个名字,跳出来一堆浣肠药和瑟图的信息。
kmr明白为什么这么熟悉了,继续问道,哟,homo小姐,那你还记得些什么?
ymn歪着脑袋想了想,想着想着就开始掉眼泪。
一部声剧,我还记得一部声剧。ymn流着泪说,可为什么一想到那部声剧,我就好想哭呢。
kmr点了点头。
接着他搜索rim一家,随便选了个视频,点击播放,问道,想起了什么吗?而此时温暖的神社的前奏响了起来。
嘘,ymn冲kmr做了个别说话的动作,然后把眼睛闭上。
“灵梦,有客人?”
“你这大妈我要往你脸上泼灯油啊!”
“鼻血流出來了哦”
“要你管!天诛!”
“银梦一太刀”
““啊啊啊啊啊,活过来了,这不是挺能干的吗。”
…
你为什么还要跟他们玩?
knn将手里刚买的菜劈头盖脸的朝ymn脸上砸了过来。周围则有一群人不断发出嘘声,时不时还传出一声人间之屑。
你们这群人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啊?我只是个爱好东方的普通人啊!告诉我为什么啊?还有你为什么一直跟他们这么友好啊!
knn声嘶力竭的吼着,ymn缩在墙角,畏惧的不敢说一句话。而周围人却不断发出“草”声,仿佛knn正在说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
knn开始将视野里能看到的各种东西,拣起来使劲的向人群中砸去。ymn终于受不了,大叫一声,跑进了自己的卧室。
ymn的逃避似乎更加激起了knn的怒火,她紧跟着追了进去,一眼看到了ymn电脑上收集的rim一家剧场。
你就是整天看这种东西,才会一直跟他们玩吧!
knn仿佛找到了ymn一直跟inm民保持友好互动的原因,她一把将阻止自己的ymn推到地上,然后用疯狂的举报着这些视频。
“不要啊。”ymn看到那些渐渐被削除的剧场,本能的喊道。
“嗯?你刚刚说什么?”knn生气的质问着ymn,仿佛面前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ymn被吓得不敢说话,周围有人开始为ymn发声,knn接着拣起脚下的一根木棍,“啪”的一声用力掰断。
本来看热闹的银梦民们顿时如鸟兽散,跑的无影无踪。
接着还没等ymn反应过来,knn点开了ymn的n站账号,注销掉了…
房子的时候,房东曾跟我介绍过,这房子是于2014年7月第一批建成,而新约的空前热潮则是TIS在2011年至2013年间分别投稿新约的那段时间,也就是圣诞节,所以说你最晚,也得是在2013年下半年死得。
kmr边看着杂志边慢慢分析道。
怪不得查了这么多天这小区近十年的命案,都找不到任何线索。因为你根本不在这小区建成后死的。
kmr有点得意的望向ymn,可ymn依旧是一副天然呆的表情看着他。
kmr心想,牙白,牙白,该不会被封印了十年,整傻了吧。
ymn歪了歪头,说,我好像…好像是因为去见一个人才死的。
嗯?
ymn似乎在努力的想着什么,许久之后才喃喃说道,似乎是在网上认识的一个朋友。
kmr的脑海里开始勾勒出前几天在杂志上看到的那篇未成年少女只身会见网友惨遭雷普并杀害的人伦惨剧,不禁悲从中来。眼含热泪的表示:哟,homo小姐,我一定会帮你找到杀害你的凶手。
ymn被kmr这反应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唉???,我…我也不知道我的死跟他有没有关系。
可kmr已经站了起来,戴上墨镜说道,哟,homo小姐,放心好了,我现在就出门查一查这地在新约空前热潮期间发生过什么命案。
ymn还想说什么,kmr已经走出门了,走到门口似乎又想到什么,扭过头对ymn说道:“哥哥我呀,最喜欢保护你这种小女孩了。”
也许由于过于疲惫,刚出门不久的木村不幸追尾了一辆黑色高级轿车,面对为了找出杀害自己屋中女鬼的真凶而承担一切的木村,车主一一一一一暴力团员谷冈所提出的和解条件是…
在吗?
ymn点开列表里那个熟悉的头像,小心翼翼的在键盘上敲下这两个字。
?对面很快发来回应,这让ymn的内心一阵欣喜。
三个月前,ymn第一次战战兢兢的溜进了网吧。
虽然“未成年人禁止入内”这八个字差点吓得ymn退了回去。但就在她站在门口迟疑的时候,身后几名的银梦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推了她一把。
第一次进网吧,激动慢慢大过了恐惧。
对于ymn而言,网络就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这里有许多新奇的东西,还有许多和她一样喜欢rim一家的朋友。
就在某个论坛里,她认识了这个叫gg的男生。她是被gg发在论坛里的一篇《做到了!》的美文吸引的,在那似乎属于文艺青年独有的惆怅与感性的字里行间中,一度让正是感春伤怀年纪的ymn读得泪流不止。
ymn加了gg的QQ号,本想着只和他聊聊浣肠,却没想到,两个人竟越聊越投机。
gg和自己一样,也被银梦民迫害过。
除此之外,两个人还有许多共同点,他们在生活中都比较沉闷,学校里没什么朋友,最大的爱好也都是浣肠。
要说区别的话,就是gg要比ymn懂得多,也成熟得多。
有时候,ymn会有意无意的把电脑另一头的gg,当作是曾幻想过的哥哥投影。
或许连ymn自己都还没察觉,那种关于爱情的青涩,正悄无声息的在自己心里萌芽。
你说这个世界上,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
ymn喜欢问gg这类不痛不痒的问题。不过,即便是这类不痛不痒的问题,gg也往往能给出让ymn耳目一新的回答。
好人和坏人都是稀有品种,这个世界上最多的,应该是装作好人的坏人。
gg在电脑那头回到。
文青总会有些愤世嫉俗的毛病,gg自然也不例外。ymn还没等回他,聊天窗口里又弹出来gg的一堆高谈阔论。
ymn懒得看,直接回道,那你是什么人?
fa!?…那你觉得我像什么人?
希腊奶。ymn捂着嘴偷笑,开玩笑的打着字道,不过你经常说那些银梦民像蛆一样跟着你,苍蝇不叮无缝蛋,你应该是大粪吧。
gg等了片刻,回了句,sodayo。
ymn立刻有种占了上风的感觉,得意洋洋的回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大粪了。
对方回了个“首”的表情,表示自己甘拜下风,心情变得愉悦起来的ymn又问道,
你说,好人的定义是什么?
gg回道,大概能让人脸上出现笑容的人吧。
那你是这种人吗?ymn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着。
压力马斯累!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让你脸上每天都有笑容。gg回道。
ymn的脸立刻红了起来,正在想着回一句什么,桌子上的键盘,却突然被人抽了起来。下一秒,键盘重重地砸在了自己的背上。
ymn惊恐的抬起头,看见了knn那张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哟,homo小姐。kmr衣衫褴褛的回来了,似乎刚经历一场大战,这地方之前是个公园,后来被开发商填平了,这才建了现在这座小区…
kmr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因为他看到ymn的脸上,正满是泪痕。
我,我记起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knn带ymn回了家,一路上,几乎没有说一句话。
一直到进了家门,ymn原以为knn会歇斯底里的爆发,然而让她意外的是,knn依旧什么话都不说。
这样的沉默更让ymn感到恐惧,她颤巍巍的看向自己的母亲,knn却刻意避开了自己的眼神。
她站在原地不敢动,knn却自顾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呆了一会儿,ymn慢慢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坐到自己的电脑前,看着空空如也的收藏夹,突然感到一阵鼻酸,委屈的哭了起来。
她想到knn从小到大给自己说的最多的东西,就是述说inm的可怕。
想到从小的时候起,knn几乎从来不让自己接触与inm有关的东西。
想到自己曾仅仅因为在偷看一部bb剧场,就被knn狠狠地骂了一整晚。
明明银梦民曲奇民做的剧场们那么的生草,温馨,给那么多人脸上带来笑容,可自己的母亲却像洪水猛兽一般抵触着?
ymn哭累了,隐隐约约听到隔壁,竟也响起了几声抽泣。
下周三就是自己的生日。但自从上次在网吧被knn发现后,ymn已经对这场18岁的成人礼,不敢报任何期待。
家里的环境让人感到压抑,自上次后knn几乎不再和自己说话,而附近的银梦民们也不再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现在的氛围只让ymn感到窒息。
以前,她还有bb剧场,还有gg。
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要逃,自己一定要逃,再不逃的话,自己一定会崩溃的。
ymn心里开始出现这样的声音。
这天,放学的时间比平时早了二十分钟。
ymn几乎没犹豫,一放学,便冲进了网吧。
她打开QQ,一下子跳出gg给自己发来的一大堆留言。大多数消息,只是很平常的早安晚安。
在吗?ymn焦急的敲下这两个字。
嗯,你这几天去哪了?漫长的等待后gg发回消息。
准备月考,有点忙。ymn敷衍道。
sodana,这样的话,你以后还是少上网,高考更重要。
那个…
嗯?
下周三是我生日。
fa!?我已经在帮你挑礼物了。
我不要礼物。
哈?
我要,你来见我。ymn敲下这几个字,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压力马斯累!似乎不假思索的,那边的gg迅速回到,不过那天你不用上课吗?
你可以晚上过来,我八点半下晚自习,你可以过来陪我过完生日。我…还可以教我怎么dua大人。
ymn几乎没有迟疑的敲下这些字。
见一面也好,ymn相信,只要见一面,就足以帮自己撑过这段阴暗日子。
你喝饮料吗?只有红茶可以吗?你给我个地址,我到时候去找你。
晚上九点,便利店大桥下的第三个长椅。
sodayo
gg发来的这个便乘,让ymn心头一凉。
我后面暂时都不能上网了,我们就下周三见吧。你一定要来!不来的话,我就一直等你!
ymn重重的敲下这几个字。
如果违背女孩子约定的话,那么情圣的生涯就要结束了,所以请相信我吧。
又过了一会儿,gg在另一头回到。
晚上10点了,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但gg还是没出现。
ymn独自坐在长椅上,春寒料峭的夜晚,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大概迷路了吧…再等等好了。
ymn把腿蜷在身体前,尽量让自己暖和点。
11点了,gg还是不见影子。
又过了半个小时,空荡荡的大桥下,只多了三个在河边洗澡的大爷。
ymn再也坐不住了,刚想从长椅上站起来,却因为两条腿早已冻得发麻,而一下子摔到在地上。
她感到浑身发冷,前所未有的屈辱与难过,一同涌了上来。
gg,这个她生活里最后的寄托,居然欺骗了自己
ymn挣扎的爬起来,望着被大爷们洗的污秽无比的河。
在夜空下,它泛着黑色的光,就像一直匍匐的巨蟒,带着一股无形的吸力,让ymn一点点向它靠近。
那条巨蟒张着嘴,仿佛要吞下自己,又仿佛在说些什么,但说了什么,她听不清。
ymn忍不住向前走去。
ymn不知道,最终促使自己下去的那根稻草,到底是因为gg的爽约,还是忽然敲响的零点钟声。
因为这个钟声提醒了ymn,自己已经18岁了。
可自己的18岁居然来得这么凄楚。
于是那个象征着ymn终于年满18岁的钟声,在那一刻就宛如一道催命符,把她一把推进了那条巨蟒的嘴里。
ymn沉下去的时候,脑海里开始不自觉的响起knn配二期时的声音,knn那唠叨的声音伴随着钟声,成了ymn对这个世界最后的记忆。而钟声之外,隐隐约约,远处似乎还有一个女人,正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几十公里外的野兽家,客厅的灯还亮着,只是房间并没有人。
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生日蛋糕,和一张全家福。
下北泽的许多人都记得十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因为在那个有些寒冷的夜里,他们都听见一个关西大妈的声音,一遍又一遍,无助的喊着一个叫ymn的名字。
ymn在讲完自己的故事后,已经泣不成声。
倒是kmr听得毫无感觉,一边快速的翻着杂志,一边说着结束了吗?宛如一个无情的看书机器。
这么说来,你的怨念,就来自于那个爽约的gg吗?
ymn点了点头。
kmr放下杂志,看着还在哭的ymn,叹了口气道,那个gg,我可能认识。
ymn吃惊的看向kmr。
有什么吃惊的必要吗?那个gg,是我的前辈浩二。
kmr感慨道。
哟,homo小姐,忘了跟你说了,在我上学期间,浩二前辈经常跟我们说自己谈了一个女朋友,叫ymn。只是后来因为一些误会,再也没见上面。那他当初为什么不来见我。ymn问道。
十年前那会儿,正是他热潮的时候,那时只要接近他的人都会间接的风评被害,我想他是想保护你所以才没来吧。
sonanoka。
过了好一阵子,ymn才轻声的自言自语道。
你要见见他吗?kmr突然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用了,ymn长舒了口气,他现在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吧。
kmr点了点头。
那就不要打扰他了,知道他当时没有骗我就够了。ymn笑到。
那么你可以去安心投胎了吧。
ymn冲kmr笑了笑,说,这些天谢谢你。
kmr有些伤感的摆了摆手,有什么道谢的必要吗?说完背对墙壁,快点走吧。
ymn点了点头。
哟,homo小姐,到了下面记得托梦报个平安。
ymn嗯了一声。
哟,homo小姐,我想了下你还是别报平安了,怪吓人的。
ymn又嗯了一声。
哟,homo小姐,要是投胎成了男的就别来找我了,我是nonke。
嗯。
嗯?kmr转过身,你怎么还没走?你还想见一眼我前辈?
kmr想ymn要真的想见自己所谓的前辈就麻烦了,毕竟刚刚那些只是他随口编的想安慰下ymn的故事,就连浩二这个名字都是从刚刚杂志上的男模特上随便找的一个名字。
但ymn摇了摇头,不是,我想…
顿了顿,说,我想再看一眼我妈。
ymn的这个心愿让kmr有点为难。按照词条说法,地缚灵之所以叫地缚灵,就是因为它们不能离开生前死去的地方。
但他突然想到,或许可以找找十年前封印ymn的那个法师来帮帮忙。
毕竟下北泽的每条电线杆上都贴过他发的广告。
半个小时后,一个和尚(不是mur,是本篇的那个cos和尚的)出现在了这间窄小的出租屋里。
你个骗子绝对说谎了吧!
和尚一进门,就激动的对着kmr怒吼着。
有什么骗你的必要吗?kmr无视道,地缚灵不也是灵吗?
啊!嗦嘎。和尚恍然大悟道。然后kmr趁和尚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将ymn拉了过来,哟,homo尼酱,十年前你把她封这的,现在她愿意去投胎了,只是想最后看她妈一眼。
和尚看了眼站在kmr背后瑟瑟发抖的ymn,说道,那待会儿我帮你附到这位小哥身上,就可以见到你母亲了。
放心好了,附身绝对没有什么后遗症的,来!让我贴贴。和尚拿起一堆符朝kmr走来。
哟,homo尼酱,你个骗子绝对说谎了吧,明明随便找个物件也是可以附身的吧。kmr冷笑道。
sodayo…你怎么知道?和尚失望的说道。
我唬你的。kmr不屑地回应到。啊,嗦嘎…我要杀了你啊!!!
ymn最后附身到了kmr的那本破杂志上。
接着kmr与和尚顺着ymn给的地址,来到一处老式别墅前。但他们并没有找到ymn的母亲。
ymn家的大门紧闭,上面已经布了很厚的一层灰。
从大门向上看,阳台空空荡荡,也不像是还有人住的样子。
kmr与和尚两个人又辗转找到了邻居家,打听之下才知道,ymn的母亲当年因为女儿的失踪,早变得疯疯癫癫,住进精神医院也已经有好几年了。
和尚不由感慨一声,泪,拉了出来。
kmr倒是对这样的结局似乎并不怎么意外,打听到ymn母亲所在的医院后,两个人又往医院赶去。
探望精神病人一定需要申请表,但以护工或志愿者的身份,就不需要了。
和尚好像很擅长办这类假证,于是两人一鬼就这样很轻轻松松的溜了进去。
接着找到了ymn母亲的病房,但没看到人,于是兜兜转转,又来到了医院外的花园。和尚突然停了下来,说,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她的母亲就在花园的这群人里。
kmr有点不信,但鉴于和尚的胁迫,还是找附近的护工打听了一下。
结果护工告诉他,ymn的母亲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去花园晒太阳。
听到kmr的回答后,和尚点了点头,掏出杂志,随后用力一撕,ymn就又出现在二人面前。
哟,homo尼酱,你本职不是做法的吧。kmr看着被撕的粉碎的杂志心疼的问着和尚。
sodayo,我是教空手道的。
kmr苦笑一声,花园中央。一堆精神病人们在这晒着太阳,还有一些正跟很不耐烦的护工们讲述着他们看到的东西。
ymn的母亲就戴着耳机,安安静静的坐在花园的一角里。
ymn走到knn面前,knn正在专著的看着手机,完全看不见ymn的到来,和尚走上前来,不顾旁边护工的阻拦,强行往knn眼上涂抹着什么,觉察到不对的护工赶紧将旁人喊来,将还在涂着的和尚送往问诊处,而knn也因这场骚乱慢慢抬起头。
“妈妈。”ymn刚一张嘴,就觉得一阵鼻酸,自己虚无的时候无疑是恨着knn的,可看到knn现在的样子,那点恨意已经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
knn拿下耳机,盯着眼前的幽灵端详了好久,浑浊的眼睛开始闪烁出亮光。
她颤巍巍的站起来,对ymn说:
“你去哪里了啊!妈都找了你一晚上了。”
kmr有点紧张起来,正准备编个借口让knn去一个没人的角落相认之时,旁边照顾knn的护工在旁悠闲的抽着烟对骂道
又来了,这疯婆娘总是一天到晚的说她女儿还活着,只是被人偷走了什么的,真是烦死人了。对了,这位小哥,刚那和尚是你朋友吗?真可怜啊,疯成这样肯定受到啥大刺激了吧,喂!小哥?小哥?
kmr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望向knn那边。
knn还在哭着说:“回家吧,跟妈回家。大伙都等着给你过生日呢。”
接着knn伸出手想拉住ymn,手却一下穿过了ymn的身体。
knn愣了愣,又说:“ymn,回家吧,妈妈知道错了,妈妈再也不阻止你接触inm了,原谅妈妈好不好。”
knn再次伸出手,但手仍然穿过了ymn的身体。她仔细端详着ymn,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ymn强忍住眼泪说:“我跟您走,我们回家吧。”
knn听到这句话,露出了一个笑容,回家,我们回家。
就这样,ymn跟着knn,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走出花园,穿过长长的医院走廊,来到了knn的病房。一旁的护工正准备来搀扶她,却被kmr拦了下来。
knn和ymn来到病房,窗外已是黄昏,knn停了下来,ymn,妈妈有点累了,你陪妈妈坐会儿吧。
ymn点了点头,母女俩坐在病床的边沿上,并肩一起看着窗外慢慢被夕阳染红的云朵。
有多久没有和母亲这么坐在一起了。ymn不知道。即便是活着的时候,似乎也从没主动跟母亲聊过天。
“你刚到我家的时候,银梦民们刚刚把我的真人信息发布到网上,那段时间,妈妈觉得生活真的好难。但每次看到你时,又觉的什么烦恼也没有了,那时妈妈我就只有一个心愿,一定不能让你这个最小的孩子遭受迫害,因为你的姐姐们…”
knn絮絮叨叨的说着那些陈年旧事,ymn则静静的听着。
后来,knn说累了,ymn便接着说。她把那些过去从不愿对knn提起的心事,一点一滴的说给knn听。
两人就这样聊了很久很久,kmr不忍打扰这对母女,而不知从哪逃出来的和尚也正在花园等着自己。
哟,homo尼酱,你刚刚涂…
牛眼泪…你个骗子绝对是在拖时间吧!
有什么拖时间的必要吗?嗯?这不是knn的手机吗?发现救星的kmr赶紧转移话题将手机捡了起来,发现里面是正不断的循环的播放一部rim一家的bb剧场。
kmr叹了一口气,看来knn在ymn虚无后,似乎在锲而不舍的用这种看起来很笨的方式,重新走进女儿的心里。
不过现在她们总算见面了,也获得了彼此的谅解。
等两人再回到病房时,ymn已经不见了,knn趴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走了,看来是终于放下了。”kmr有点失落的说道。
sodayo。
哟,homo尼酱。
嗯?
好久不见了。kmr转身对着走廊的窗口笑道。
…sodayo。
“咚”的一声,kmr身后的和尚瘫软在地上,而窗外的树叶上也发一阵沙沙响动,一只白猫稳稳的停在窗台边。
喂,kmr,回头是岸。白猫口出人言说道。
有什么回头的必要吗?
啊!嗦嘎…
kmr身后的空气中开始浮现出几扇门的轮廓出来…
警察哒!警察哒!警察哒!
kmr感觉自己身边似乎被一群透明人用枪指着在。
这么魂飞魄散那就让你魂飞魄散个够吧。白猫冷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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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进来吧。”
门外一个学生模样的男生迟疑着望着阿伟,接着缓慢的走了进来,站在他面前,低着头。
病人首先要的是放松,阿伟很清楚。
“这个彬彬就是逊啊!怎么像犯了什么罪一样的站着啊。”阿伟笑着说道,从旁边拖了一把椅子过来,“找我什么事?”
彬彬坐在阿伟旁边,脸上始终保持着焦虑不安的表情,眼神也流露出恐惧的神情。阿伟在心里揣测也许他遇到了什么事,但并没催他说话。
好一阵之后,彬彬终于开口道:“阿伟老师,这几天晚上我……遇到了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找你谈谈。”
阿伟点头,“谈,都可以谈。”
“已经 3 天了……连续 3 个晚上,都发生了这种情况……”彬彬咽了一下唾沫,身体不自觉打了一个寒战,像是经历了某件很可怕的事情。
阿伟开始有些好奇起来,盯着他问:“让我听听!”
彬彬脸色苍白起来,“大概是大前天晚上,不,应该是……凌晨。我突然从一个无比恐怖的噩梦中惊醒,被吓得心脏狂跳,冷汗直冒。阿伟老师,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么恐怖的噩梦!醒来之后,都还在浑身发抖……”
阿伟有些明白了,安慰他道:“这不奇怪,你正处于青春期,晚上梦见pinky也是挺正常……”
“不是的!我还没说完。”彬彬焦虑的打断阿伟正向自己推荐晚上应该看哪个姐贵的陪睡cd入睡比较好的行为艺术,“问题的关键,并不是这个噩梦本身。”
阿伟微微张了张嘴:“哈?”
“我有个习惯,睡觉的时候会将手机放在枕边。不管是半夜起来上厕所,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醒过来,我都会不自觉地看一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那天被噩梦吓醒后,我也像往常那样看了一下手机,发现时间是1点14分。”
阿伟愣了半晌,问道:“ 1 点 14 分这个时间,对你来说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不,没有……我当时也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并没有想什么……”彬彬忍不住又打了个寒战,“但奇怪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这种情况,居然连续两天都发生了!”
阿伟晃了一下脑袋,有些没听明白,“什么情况连续发生?”彬彬惶恐的说:
“前天晚上,我做了同样的梦,并且再次被惊醒了,我看了一下时间……居然又是 1 点 14 分;而昨晚仍然如此,我在噩梦中醒来,全身都比冷汗湿透了,当我拿起手机,看到时间……”
“又是 1 点 14 分?”阿伟接着话道。
“sodayo。”
阿伟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就是说,你连续 3 个晚上都被同样的梦惊醒在 1 点 14 分?”
彬彬使劲点头,焦急的问了一串问题:“阿伟老师,怎么会有这种事?我长这么大以来从没遇到过这事。我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这种现象在心理学上有什么解释吗?”
阿伟凝望着彬彬,在心中迅速的作着判断。其实自己心里已经大致得出结论,但为了慎重起见,阿伟还是要继续问他几个问题。
“彬,能跟我描述一下梦境的内容吗?”
彬彬摇着头说:“啊啊啊~我忘记了!每次我都从那个噩梦中惊醒,但是完全记不得内容,只知道是个可怕的噩梦。”
彬彬的回答似乎在阿伟的意料之中,他已经发现彬彬的话里存在着一些逻辑问题,“既然你连梦的内容都不记得的话,又怎么知道一连 3 天做的都是同一个梦?”
“那是因为……因为这 3 天晚上我惊醒之后的感觉都是一样的,而且我虽然记不得梦中发生了什么,却又有些依稀的印象……总之,我敢保证是同一个噩梦。”彬彬见阿伟露出嘲讽的表情,有些窘迫起来,“我也说不清楚,也许……就是直觉吧。”
“sodayo。”阿伟不想纠缠这个问题了,又问道:“这些事情你除了和我说过以外还和谁说过?”
“就只跟我上铺的tnok说过。不过他也只是说是巧合罢了,叫我别放在心上,但我不认为,我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不寻常。特别是当我第三次的时候,也就是昨天晚上惊醒的时候……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就行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彬彬抬起头来凝视着阿伟,惊恐的问道,“阿伟老师,遇到这种怪事到底该怎么解释?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当然了。”阿伟微笑的回答道。
彬彬离开阿伟的办公室之前,向阿伟连声道谢着。阿伟知道,这只是个礼节性的行为,彬彬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这是很正常的,尽管阿伟现在已经算加班了,但还是跟他谈了半个多小时,阿伟知道仅仅这么一次的谈话是不可能治好彬彬的心理疾病。尤其是当阿伟暗示彬彬之所以会出现的这种状况其实只是他大脑中的一些强迫性神经和幻想在作怪的时候,阿伟明显在彬彬的眼睛读到了失望和抵触的情绪。显然他是不相信阿伟的这些鬼话的,但他也并没有直接表现出对阿伟的不信任,而是默默听完阿伟的分析和建议后表示自己会试着放松心情,减轻学习压力——尽管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把阿伟的话听进去;
彬彬离开后,阿伟长舒了口气,看来,想要将彬彬的心理疾病彻底治好,必须有一个比较长期的治疗过程才行,真是的,现在小孩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啊。没错,阿伟的职业是高中心理学老师,就是那种每周只会出现在你的教室一次,给你上一节不痛不痒的心理学课的老师。虽然工资清贫点,但至少事少,闲暇时间阿伟一般就闲在办公室打电动,像今天彬彬的这个事件,也许一个学期都不会发生个一起吧。
第二天早上,阿伟一来到学校就意识到,肯定出什么事了。
校门口停着一辆警车,学生们聚在操场内,神色惊慌,议论纷纷,阿伟怀着满腹的疑问来到办公室,发现校长土方恰好正在这里跟其他老师说着什么,阿伟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总之这件事情不要声张,会在社会上造成恶劣的影响。”
阿伟赶紧凑过去问道:“校长,出什么事了?”
土方回头看阿伟一样,叹了口气,有些不情愿地说道:“yatazze!学校的一个住校生(18),在今天凌晨的时候,意外死亡了。”
“fa!?”阿伟大为惊讶,“是谁?”
“四年级( 4 )班的彬彬(18)。”土方皱着眉说,“身高1805068,老夫161*……”
“等等!”阿伟像是遭了电击般的抖了一下,“你说谁死了?彬彬!那个四年级( 4 )班的彬彬?”
土方和办公室的几位老师都愣了,他们显然感觉到阿伟的态度有些失常。土方纳闷地问:“sodayo,怎么?你知道些什么?”
阿伟张了张嘴,想将昨天彬彬来找自己咨询的事说出来了,但终究没有开口,他现在还有件更关心的事要问。
“校长,他是怎么死的?”
“好像是死于过度惊吓而导致心肌梗塞,具体的老夫也不怎么清楚。”
阿伟愣了一下,想起昨天彬彬向自己说的那件怪事,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怪念头,急促的问道:“校长,你说彬彬是今天凌晨死的,那你知道他的具体死亡时间吗?”
“听法医说,死亡时间是在凌晨 4 点到 4.30 之间。”说到这里,土方越发怀疑了,“阿伟老师,这个彬彬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问的这么详细干什么?”
“不要说了!你不要在说了!”阿伟抱着头大叫道,“我就想知道,彬彬的死亡时间具体是多少?”
土方愣住了,看着抱头大叫的阿伟,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听最先发现尸体的学生说,当时他看了一下表,知道具体的死亡时间,但是你知道,这个对我们学校的声誉不太好,也太迷信…”
“没关系你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对任何人说!”
“那个学生说,当时他的电子表上显示的时间是—— 1 点 14 分。而且法医跟我说这个彬彬是死于过度惊吓而导致的心肌梗塞,也就是说…他是在睡梦中死亡的,阿伟老师,你千万不要…"
土方还在继续说着,但他后面说的内容,阿伟几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阿伟现在的脑子里,反复想着一个问题——彬彬真的就是“莫名其妙”的在睡梦中死亡的吗?还是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原因?
阿伟又想起了彬彬在昨天中午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这些话现在回想起来令阿伟汗毛直立——我接连三天晚上都被同样一个噩梦惊醒,醒来的时间都是 1 点 14 分。
彬彬死亡的阴影笼罩了阿伟整整两天,在这两天里,他就像是患了强迫症一样不断地思索着这件诡异的事情。直到阿伟强迫性的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值得再去探究。自己的生活才稍微回到正轨上来。学校也将事态控制得很好,没有让这件事铺天盖地地渲染出去,一切都渐渐地复归于平静。
星期五的下午,阿伟在办公室正计划着这周末该打什么电动时,土方找到了他。
“阿伟老师,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土方有些为难的说。
“弱唉,拜托你很弱唉,现在知道谁是老大了哦。” 阿伟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校长,什么事?”
“yatazze,外面班上有个同学,叫tnok,这两天都没来上学,我想麻烦你周末去他家里找他谈谈。”
阿伟正想问为什么tnok不来上学,忽然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好像前几天曾听谁说过这个名字。猛地一下,阿伟站了起来。
“这个tnok是不是跟彬彬同一个寝室,而且就睡在他的上铺?”阿伟急促地问道。
“sodayo。”土方露出焦急的神情,“我正打算跟你说呢——彬彬(18)在寝室里突然死亡,就是tnok(17)身高1755565最先发现的,他被吓坏了。出事之后,他就请假回了家。之后这两天一直没来上课。我跟他家里打了好几次电话,他的家长说他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步都不出来,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阿伟老师,我觉得tnok肯定是因为那件事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所以我才来麻烦你这个心理学专家去开导,劝说一下他,要是他将那事说出去对学校声誉…”
“他会不会是害怕回来之后还要住那间死过人的寝室,所以才不敢回来?”
土方瞪着一双眼睛说:“你是猴子吗?出了这么可怕的事,哪还有学生敢住在里面啊?我早就安排剩下的那三个住校生搬到别的寝室了,可就算这样那个tnok还是不敢回来,所以我才来麻烦你。”
“好的,我知道了,校长,明天我就到tnok家。”阿伟点头道,“您把他家的地址和电话告诉我吧。”
土方走后,阿伟并没有立刻拨打tnok家的电话,而是做了片刻短暂的思考。
那天彬彬来找自己时,曾对阿伟说过,他在 1 点 14 分被同一个噩梦吓醒这件事,除了阿伟之外还告诉了另一个人,而那个人正是tnok。
现在,tnok在事发之后竟然连学都不敢来上,阿伟想,tnok真的仅仅是因为受到了刺激才这样吗?还是有更深一层的原因呢?为什么他的惧怕感远远甚于同寝室的另外两个学生呢? 思忖了好几分钟之后,阿伟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至少现在要想得到这些问题的答案除了和tnok本人当面谈话之外,别无他法。
“啊……是阿伟老师,快请进,快请进。”
tnok的母亲893姐贵将阿伟热情的迎进家中。阿伟刚坐到沙发上,tnok的父亲仁义893又赶紧将一杯热茶端到阿伟面前,这股恭敬而期盼的气氛让阿伟意识到,tnok的状况显然是十分糟糕了。
阿伟省去无谓的寒暄,直接问道:“tnok呢?还在他的房间里?”
“就是啊。”仁义893焦虑地说,“这孩子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就像中了邪似的,学也不去上,整天就缩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啊,我和他妈真是愁死了。”
“你们没找他谈谈吗?”
仁义893叹息道:“谈了,可他要不就不搭腔,要不就说些外面听不懂的,莫名其妙的话。我们真的很担心,怕他受到的刺激太大,精神出现什么问题。”
“阿伟老师,你是心理学专家,您肯亲自到我们家来跟tnok做心理辅导,我们真是……太感激您了!现在我们就只有靠您来开导这个孩子了。”
阿伟向这对面容焦虑、一筹莫展的夫妇点了下头,说:“我超勇的。那么,现在就带我到tnok的房间去吧。”
“压力骂死累!阿伟老师,您这边请。”
阿伟跟随着tnok的父母走到一间关着门的房间前,一个面容憔悴、精神委靡男人走了出来,是tnok,他现在的样子与阿伟印象中的那个阳光少年相去甚远。
“谷冈,阿伟老师亲自到家里来跟你谈心,快招呼老师啊。”
tnok呆呆地说了一声:“sodayo。”
阿伟点了下头,看起来tnok还没被吓傻到连学校的老师都认不出来的地步。同时转过身对tnok的父母说:“你们去忙吧,我在房间里跟他单独他谈谈。”
“好的,好的。”tnok的父母连声应允,一齐离开了。
“那么,我能到你的房间里坐坐吗?”阿伟微笑着,用一种充满亲和力的口吻说着,tnok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下头。坐在床沿边,阿伟则坐在他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大概沉默了半分钟后,阿伟打算用传统的心理疏导法开来导他。
“你知道吗,谷冈。我们每个人都会经历或目睹一些可怕的事,这并不奇怪。比如说我吧,在我上学的时候,曾被男生杏侵过。当时我吓傻了,可我知道不能让那先画面一直停留在我的脑海里,所以我立刻找了我们班的淑慧阿姨谈心,之后又报了警,很快,我就忘掉了那些不愉快的事。现在,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喂!你丫!”tnok突然打断阿伟的话,露出一种焦躁不安的表情,“有上岗证吗?说的都是什么毒鸡汤啊?你根本就不知道我……”
tnok说不下去了,眼神中露出一种阿伟熟悉的恐惧感,这种神情,就跟三天前的彬彬完全一样。
阿伟感觉到事情的不寻常了,这也正是阿伟想要了解的。他将身子往前探了探,说道:“sodayo,我确实不了解你“恐惧”的真正原因,但这正是我到你家的目的。谷冈,我到这里来就是想要倾听你的烦恼和困扰的。你为什么不把一切都告诉我呢?”
tnok神经质的摇头说:“不,你不会相信的。就算我告诉你,你也只会认为我是得了妄想症,或者是受到惊吓而导致的神经不正常,就像他们(父母)一样,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只觉得我是受了刺激而说胡话。我知道,你们都会这样想。”
“那我如果告诉你,彬彬死之前跟你说过的事,他也跟我说过,你还会认为我不相信你说的话吗?”阿伟直视眼前的极道。
听到阿伟的这句话,tnok猛地抬起头,几乎从床上跳了起来。瞪着眼睛问阿伟,“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彬彬也跟你说起过,自己做噩梦的事?”
“sodayo。”阿伟平静的说,“而且他还告诉我,这件事是他跟我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最好不要说出去,如果说出去,也只能对你一个人说。”
tnok激动起来,他浑身抽搐着说:“那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彬彬为什么会突然死亡?”
阿伟摇了摇头。
“sonanoka……”tnok露出失望的神色,“那这样说来,你帮不了我……”
阿伟正色道:“靠,你不要每次都这样好不好?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怎么就知道我帮不了你?”
tnok望向阿伟。阿伟知道他开始有点动摇了,语气也温和了许多:“说吧,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经历了彬彬的事后,你会惧怕成这样?”
“那天……”tnok嘴唇掀动着,神情骇然,“我跟我阿嬷吵架…
“说正事!”
“那天…从彬彬死亡的那一天晚上开始,我也开始做同样的一个噩梦。”
阿伟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但面容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你觉得,你做的噩梦跟彬彬做的那个噩梦有关系吗?”
tnok面无血色的说:“不只是有关系,我认为我和彬彬做的根本就是同一个噩梦。”
阿伟凝视着他,“你是凭什么这样认为?彬彬跟你说过他做的噩梦的内容?”
tnok摇头道:“没,他说他记不得那个梦的内容。”
“那你做的噩梦是什么内容?”
“我记不起来了,每次都被那个噩梦吓醒,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具体的内容。”
“你个骗子绝对说谎了吧!既然被那个噩梦吓醒,怎么会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而且才做过的噩梦,怎么会忘得这么快?这与彬彬……”阿伟突然闭上嘴,没错,这与彬彬的回答一模一样。
tnok困惑的说:“我不知道。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
阿伟思忖片刻后,又问道:“既然你不记得梦境的内容,那你根据什么认为你和彬彬做的是同一个噩梦呢?”
听到阿伟这么问,tnok的呼吸在一瞬间变得急促起来,神情更加惊骇了,“那是因为……我发现我和他有一个共同点,我们……都回在同一个时刻被噩梦惊醒。”
听到这个回答,阿伟再也无法佯装平静,失控的叫了出来:“你是说,你也会在1点14分的时候被那个噩梦惊醒?!”
tnok眉头紧蹙,“naidesu,我醒过来的时间不是1点14分,而是……5点14分。”
阿伟后背一阵发麻,一股凉意冒了起来,这件事情的怪异程度完全超越了阿伟的理解范畴。更难受的是,阿伟无法将自己的震惊和恐惧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因为他还要为面前的这个学生着想,如果在学生面前脱出来的话,tnok的精神也许就此完全崩坏。
阿伟强装镇定的问道:“弱唉,拜托你很弱唉,我没听彬彬说过你有醒来就看时间的习惯唉。”
“我是听了彬彬他跟我说自己做噩梦的事后才下意识这样做的。”
“那你这样多久了?我是说,你连续做了几天那个噩梦?”
tnok强迫的将一口唾沫吞咽下去,“就是从彬彬死的那天开始的,连续两天了。前天和昨天晚上,我都在5点14分的时候被噩梦惊醒。”
阿伟还想说什么,tnok已经惊恐的喊叫起来:“阿伟老师,怎么办啊?我今天晚上还会做那个噩梦吗?然后……第四天晚上,我会不会也想彬彬那样……莫名其妙的死去?”
阿伟冷冷的望着tnok,一个字都回答不出来,更说不出诸如“这只是巧合,不要在意”这一类虚假的安慰话。但作为心理学老师,自己也不能表现的那么无能。阿伟只能对tnok说:“谷冈同学,你为什么发出这么大的声音?也许今天晚上你就不会再做那个噩梦了。”
tnok立刻反问道:“那我今天晚上要是又做了呢?那意味着什么?”
沉默片刻,阿伟才慢慢说道:“如果你今天晚上又做了这个噩梦,那你明天一早就给我打电话,具体的解决办法我们明天再讨论;不过你要多往好的方面想想,说不定只是你多虑了呢?也许一会儿上网看看喜剧电影或者是在睡前听几首舒缓优美的音乐,今天晚上根本就不会做噩梦呢。”
也许tnok的心中也存在着这么一丝侥幸,低下头喃喃道:“sodayo。”
阿伟将手机号留给tnok后就离开了房间,与tnok的父母告辞。在当他们问起自己的儿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时,阿伟只能含糊其辞的说了一通,并没有将真正的原因告诉他们,不管怎么样,等今天晚上过了再说吧。
回到宿舍,阿伟顿感身心疲惫,一方面是由于心理上的压抑和惶恐引起的,另外也有愧疚。当从tnok的家里出来的时候,他的父母对阿伟千恩万谢,还硬塞了许多钓鱼竿和棒球棒给阿伟。但阿伟明白,其实自己根本就没能从实质上帮到他们的儿子多少忙。阿伟现在才意识到,tnok一开始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是对的,自己根本就帮不了他什么忙。
阿伟躺在床上,还是忍不住想,tnok今天晚上到底会不会又做那个噩梦呢?答案也只有明天才能知道了。
然而阿伟错了,这个答案揭晓得比他自己预想中的还要快。
半夜的时候,阿伟睡得正甜。突然被手机铃声吵醒了。阿伟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只听到第一句话,睡意立刻就消失了。
“阿伟老师,我刚才……又从噩梦中惊醒了,时间果然又是5点14分……”
阿伟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凌晨5点18,看来tnok是在噩梦惊醒后立刻就跟自己打的电话。
电话里颤抖、哭泣的声音还在继续:“阿伟老师,那个噩梦……可怕极了……我到现在还控制不住的发抖。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梦的内容。我知道,肯定要发生什么事了……就是明天晚上……阿伟老师,我真的好害怕,我该怎么办……”
tnok不知道的是,自己那绝望的声音此时也令阿伟的心态逐渐下沉,他也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但面对这种诡异的事情,阿伟也是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安慰一下tnok,但恐怕自己逐渐颤抖的声音会听起来更加慌乱,“你不要烦好不好,死了啊!都是你害的了,拜托,你……你先让我想想,好吗,让我想想。这样,你先睡会,等你醒了我们再慢慢聊。别着急,我想,一切都会好的……”
阿伟就这样语无伦次的跟tnok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劝慰,好歹是让tnok稍微平静了一些。通话结束之后,阿伟失眠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前思后想,试图把这一系列诡异莫名的事件以符合逻辑的方式串联起来,并得出一个解释、但阿伟在床上睁着眼睛想到天亮,也没有丝毫头绪。只觉得这件事越想越骇人,也令自己的身体阵阵发冷,不寒而栗。
到了早上,阿伟仍然想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释,更别说是解决的办法了。这使阿伟为难起来--自己要怎么和tnok通话呢?电话打过去跟他说什么好呢?如果阿伟告诉他自己无法给予他明确的解决和应对方法,那岂不是会让tnok感到更加绝望和无助?而且,阿伟也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这件事情似乎已经超出了人类正常的认知范畴,自己不该涉入太深,否则可能也会因祸上身。基于种种考虑,阿伟决定将手机关机在宿舍打一整天的电动结束这个令人忐忑的周末。
第二天,阿伟刚来到办公室,就听到晴天霹雳的消息--四年级(4)班的的tnok于今天凌晨在家中死亡了,而死亡的方式跟彬彬如出一辙。
“太可怕了,最近怎么频繁发生这种事情?”
“还好这个学生是在家里出事的,要是又发生在寝室里,我看我们学校就只有关门了。”
“听说这次这个学生也是在梦中被吓死的,而且死亡时间都差不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头皮都发麻了。”
“是啊,我也觉得挺瘆人的。”
办公室的老师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而阿伟的脑子里则一片空白,甚至阿伟都不能确定自己是怎样呆到下班怎样离开学校的,整整一天阿伟都处于一种恍惚,呆滞的状态。这一次,阿伟不愿再去打听tnok死亡的具体情况,因为自己几乎能百分之百地肯定tnok死亡的时间也是他连续三天被吓醒的那个时刻————“5点14分”。而个中缘由阿伟也不想再去追究,探索了。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远离并忘掉这件可怕的事。自己再也不想跟这件事扯上任何关联。
晚上,一向宅男的阿伟突然邀约办公室的老师们去吃饭,之后又去唱歌。对于这几天遇到的诡异事件,阿伟只字未提。现在他只需要放松和快乐。
经过一晚的闹腾,阿伟的身心也都轻松了不少,像卸下了一身的包袱。仿佛真的忘掉了一切不愉快,又变得精神焕发了。
一群人玩到接近十二点才各自回家。到宿舍后,阿伟已经疲倦得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脱掉鞋倒在床上,胡乱裹上杯子,准备就这样美美的进入了梦乡。
睡到一半,阿伟感到口渴,于是准备下床倒水喝。突然感到自己的手似乎被什么东西粘在手上热乎乎的?阿伟掀开被子,一只猫!不!是一只只剩头颅的猫!正在用自己带血的舌头舔阿伟的手!
“啊!”阿伟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心脏狂跳,全身的毛孔一阵一阵地收缩,发愣,神经质的瞪着双眼,在黑暗中喘着粗气。
顿了大概十几秒钟,一个可怕的念头像闪电般击中阿伟的头脑。他发了疯似的拼命从裤包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时间。
8点10分!
阿伟感觉整个世界旋转起来,天翻地覆,一片漆黑。终于,自己最担心和惧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其实阿伟早就隐隐有种预感的。知道牵涉进这件事里来,就有可能像病毒感染一样被传染。而现在自己就是下一个受害者!
阿伟心慌意乱地在床上坐了好几分钟,最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打开灯,去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然后看着镜中的这间,反复对自己说“阿伟,冷静下来,还没到绝望的时候,现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了”。
阿伟重新回到卧室,坐在书桌前,点了支烟,努力思索着有没有解救的办法。
很快,阿伟想到了几点重要的线索,在桌子上随便抓了张纸和笔,将自己想到的几点写了下来。
第一、这是一件超越理解范畴的离奇事件,这一点毋庸置疑。
第二、事件的关键在于一个“噩梦”,这个噩梦会连续三天将人在同一个时间吓醒,而第四天则会要了那个人的命;
第三、彬彬是第一个受害者,他在第一天(星期二)做噩梦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tnok,而讲给我听,则是在他第三天(星期四)做噩梦之后。所以tnok成为彬彬死后的第二个受害者,而我因为晚两天知道这件事,而成为第三个受害者。这样看来,知道了这件事的人大概都会出现同样的状况。
写到这里,阿伟好像理清了思绪。放下笔,思忖着,任何事情都应该是有缘由的,这件事也不会例外。这个“噩梦”一种极有规律的方式将人杀死在梦中,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只要找到了事情的根源,说不定就能发现破解的方法,避免在“第四天”死亡!
突然间,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从阿伟的头脑中闪现出来,这种情况…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托梦”!?也许是某种灵异的力量想通过“托梦”这种方式达到某种目的。而它只有三天的期限,如果三天之内,那个人没能力办到所托之事。它就会将其杀死,并将目标转移到下一个人。
阿伟突然吓了一跳,自己居然会产生这种想法,但此时此刻,阿伟也无法用更合理的解释了。至少目前,阿伟觉得自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找到这件事情的根源,并解开噩梦所隐藏的秘密。
可是!!!阿伟忽然想起,自己刚醒来的时候,完全不记得梦境的内容了,就跟之前彬彬和tnok说的一样。阿伟只记得有种异常恐怖的感觉向自己袭来,其他的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如果自己连这个噩梦的内容都无法探知的话,那其他的不就更无从说起了?
焦躁地思索了一阵之后,阿伟紧皱着的眉头渐渐展开了,自己被吓得都忘记自己的职业了。阿伟是学心理学的啊,普通人无法回忆起梦境的内容,但阿伟运用心理暗示法的话,应该一点都不困难的,不是吗?
接着,阿伟打电话跟学校请了三天的病假,很显然,阿伟现在已经没有心思上班了。土方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安慰阿伟好好养伤,阿伟的工作有他来安排代替,打完电话后阿伟战战兢兢的打开电脑打起电动来。这是种充满矛盾的折磨————既害怕夜晚的来临,又期盼着白天早点结束。就像是一个病人既惧怕外科手术,却又期望着通过手术把病治好。好不容易,阿伟终于熬到了晚上,9点钟的时候,他开始做睡前的“特殊准备”。
阿伟来到卫生间的大镜子前,盯着镜中自己的眼睛,在绝对安静的环境下,全神贯注的轻声对自己说:“今天晚上,你从进入梦境的那一刻起,必须记住梦中的所有内容,即使醒来后也要记得。这对你来说非常容易,从你进入梦中看到的第一个场景开始,这个暗示便开始生效。
阿伟将这段话反复默念了二十遍,直到自己感觉到昏昏欲睡--而这就意味着自我催眠开始生效了,阿伟保持着这种状态慢慢走到床边,几乎在躺下去的那一瞬间就睡着了…
朦胧之中,阿伟感觉自己置身于一栋建筑物内。这里昏暗破旧,空无一人,阿伟在走廊上缓慢的行走着,然后不由自主的进了一扇门。门内有偌大的舞台,斑驳的墙壁以及几十张样式陈旧的板凳。这里分明就是一所学校的大礼堂,是我现在所在的学校吗?阿伟疑惑着。不对!我所在的高中比这要新多了!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渐渐地,阿伟离舞台越来越近,这时阿伟发现舞台中央正站着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背对着阿伟交谈着什么。
也许是睡觉之前的自我催眠起了作用,阿伟现在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在做梦,而且潜意识也在告诉自己,那个少年就是关键所在!
阿伟迅速的走向舞台中央,现在少年就在右侧离阿伟大概十几米远的地方,仍然背对着阿伟,阿伟快速地向他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阿伟感觉自己裤管热乎乎的,低下头一看,猛然发现脚下的地板里沁出了鲜红的液体,是血!阿伟正感惊愕,耳朵边突然传来一声鬼喉般的声音————你要来找我吗?
“啊!”阿伟大叫一声,醒了过来,惊恐万状,汗水又将整个背心完全沁湿。大喘了几口粗气之后,他条件反射般的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一眼--8点10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阿伟迅速的下了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纸笔写着。这一次,阿伟记得梦境的内容!
老校舍……舞台……还有那个只看到背的少年……这就是阿伟能记得梦境的全部内容了。可这到底说明了什么呢?光凭这一点线索,自己又能做出什么行动呢?
阿伟撑着额头长叹一口气。看来,只有等到第三天的晚上了,那也将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白天的时候,阿伟试图通过网络来了解近十年来发生的所有意外事故,但一无所获。阿伟花了整整一个白天,却连那个背对自己的少年的名字都没有查到,更别什么别的有用的信息了。似乎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出现过这个少年。
到了晚上,阿伟昨天那种自我矛盾又出现了,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又多了份进紧张感和恐惧感,阿伟知道这是第三天晚上了,也是自己最后揭开谜梦的机会,若果今天晚上阿伟在那个噩梦中仍然没有任何突破,那明天等待着自己的就是…
跟彬彬和tnok一样的命运!
但到了要睡的时候,阿伟又不是那么害怕了。阿伟觉得要面对的始终要鼓起勇气去面对,害怕也没有用,如果这就是自己的宿命,那他也无话可说。
跟昨天晚上一样,阿伟依旧在镜子前做了二十分钟的自我催眠,然后倒下去熟睡了。
开始了。
还是那栋昏暗的旧校舍,阿伟又跟昨天一样置身于狭窄的走廊之中。但这次阿伟有明确的目标,也知道自己在梦境中不能待太久。于是阿伟一秒也没浪费,发疯般地狂奔。
没有错还是那个舞台,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少年似乎正等待着自己--答案就在前方等着我!看到了这一幕的阿伟快步走了过去。
但不知为什么,阿伟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他越想快步走过去,脚步就越是沉重,几乎有些拖不动了。就像是自己的潜意识在惧怕着前面的某种东西,命令自己不准靠近。四周是一片漆黑,阴风阵阵,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鬼哭狼嚎的声音,令人心胆俱裂,毛骨悚然。阿伟每朝那个少年靠近一步,心中的恐惧感就增加一分,而更恐惧的是,阿伟知道时间不多了,他很快又会被惊醒过来的,自己不能再这里耽搁太久!
终于,阿伟来到了舞台中央。现在这个神秘的少年就在自己面前,他仍背对着自己,阿伟看不到他的脸。
阿伟问:“小朋友,你是谁啊?把脸转过来好吗?”
少年没有理他。
阿伟又问:“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这次少年背对着回答了阿伟,“我在等人。”
阿伟说:“这么晚了,已经没人来了,你可以回家了。”
少年说:“我回不了家,所以只能在这等待他。”
阿伟问:“谁?(joker哒)还有为什么回不了家呢?”
少年说:“因为我已经死了。”
他的声音充满悲伤,让阿伟有种无比凄凉的感觉,几乎要落下泪来。阿伟强忍着悲伤问他:“那你在这多久了?”
少年说:“很久很久了,我一直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叔叔,你能帮我吗?”
阿伟很奇怪,问:“我怎么帮你啊?”
这时少年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正是阿伟昨晚听到的那个鬼喉般的声音,“哟,homo小哥,你死了就能帮他了!而且我还要好多好多的人来帮他!”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令阿伟大惊失色。抬头望去,少年面前的方向出现一个拿着吉他的墨镜男慢慢的走了过来,并说:“你不是要看他的脸吗?那好,你看吧。”
啊!吧!”阿伟突然感到毛骨悚然,仿佛一种致命的恐怖即将袭来。阿伟失声狂喊着,殴打着自己,想尽快逃离这场噩梦,但这时阿伟发现无论自己怎样殴打着身体都无法醒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墨镜男将少年的头轻轻的拿起,随后转换过来…
“yatazze!”
摆满蜡烛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兴奋的声音,而随着声音的停止,阿伟不停抖动的身体也回归了平静。
屋内,两名男子围绕着阿伟,一名男子面前摆着块大大画板上,而另一名男子则将刚刚烧好的三炷香恭恭敬敬的摆在香炉上,回头一看,正是刚刚阿伟学校的校长土方。
“yatazze!平野,你画下来了吗?”土方焦急的问。
“无路赛!”被叫做平野的男子正奋笔疾书的在画板上画着什么。
土方闭上了嘴,沉默片刻后,平野打破了沉默。
“这小子不是你家彬彬最好的朋友吗?怎么你家儿子的事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看起来是被人下了咒,故意让他忘记的。”土方看着阿伟道。
“哦?那他又是怎么跑你这来的?你这可不是一般人愿意过来的地方吧。”平野望向四周,满壁的符咒与阴深深的蜡烛,让人不寒而栗。
“说来也巧,这小子阿嬷…”土方看了一眼四周神秘兮兮的说道:“返老还童了”
“fa!?”平野手中的画笔停了下来。
“没错,就是返老还童了,而且…”土方停顿了下“她阿嬷死了几十年的初恋情人也复活了。”
“开什么玩笑!这种术法怎么可能…”
“sodayo,所以这小子找到了我,以为是自己中邪了,请我帮他看看,而我也正好要问问这小子我家彬彬到底去哪了,当然不是从他嘴里,而是…”土方指了指正在熟睡中的阿伟的脑袋。
“从你刚刚附身请神从那小子口中的描述上来看,你家彬彬恐怕早已凶多吉少了吧。”平野继续画着。
“凶多吉少也比了无音讯好啊。”土方叹了口气。“如果是术,那还有解的方法,这也是我请你过来的原因啊。”
“画好了。”平野将面前的画板转了过来。
一个面容冷峻,戴着墨镜的男子出现在了白纸之上,正是阿伟刚刚梦里所见的男子。
“yatazze,就是这个人吧!”土方端详着画问。
“无路赛!你还没把他阿嬷后面的事告诉我呢。”
“这世上哪有什么返老还童起死回生之术啊。”土方舒服的坐在椅子上靠着。“他那阿嬷只是被下了借寿之术,以别人的青春延续自己的青春,看似年青,其实身体功能还是老年,结果太兴奋,心脏衰竭了,我又偷偷的把她背回棺材里了,然后安慰那个叫山鸡的半天,告诉他过两天就会好,才安静下来。”
“那个初恋情人呢?”
“啪”的一声,一张小纸人甩在了地上。
“原来如此…看来他阿嬷也是被耍了吧,看到死去多年的初恋情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还告诉她可以让她返老还童,这样的条件也难怪愿意卖了这个孙子啊。”平野瞄了眼还在熟睡中的阿伟。“这小子你打算怎么办,现在他记忆的一部分还是封着的,你是准备?”
“继续封着吧,现在解开反倒不好。”土方盯着画像道,“按照他这梦里的描述,这男人不止一次出现在这小子面前了,之所以敢出现就是认定这小子不认识自己,如果现在解了…以我对这小子多年的观察,马上就会露陷。”
“随便你!”平野放下笔走了出去。“哦!对了,刚刚这小子第一夜梦到的事我也画了下来。虽然第一夜只是你为了刺激他而做出的恐惧之梦。但我感觉挺有意思,所以画了下来,记得给加班费。”
“嗯?”土方起身离开椅子来到画板面前,翻开男人的页面,接着瞪大了双眼。
“一个血淋淋的猫头出现在雪白的白纸上,而猫眼的部位则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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